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大牛家準(zhǔn)備找爺爺要的東西。去的還挺巧,大牛不在家,給牛爺爺打了一聲招呼就直接去了大牛的臥室。
好不容易從衣柜里翻出來大牛破破爛爛,感覺都快洗包漿的內(nèi)褲,然后在床上開始仔細(xì)尋找看有沒有他掉落的頭發(fā),就差把床翻的底朝天終于找齊3根,沒辦法了,不是大牛的頭發(fā)的話,只能算他倒霉了。
回到家爺爺已經(jīng)在他房間里起好法壇了,他這時才給我說這兩個物件是給大牛做替身的。
只見爺爺把大牛的內(nèi)褲剪成一條一條的,然后用公雞血在布上寫上大牛的生辰八字貼在草人身后,三根頭發(fā)裹在符咒里放在裝有黑狗血的碗中,嘴里念著:太極八卦,陰陽互換,愿為其擋災(zāi)。然后手指一點碗中竟燃起烈火,爺爺將草人倒放在碗中,直至草人的頭形成頭發(fā)的輪廓后才拿出。
交給我時爺爺專門交代“你們今天晚上再去亂葬崗時,你在亥時的時候?qū)⒓埲讼嚷裨谂c大牛相反方位的土里,如果丑時前,大牛沒有出問題,就說明臟東西成功把紙人當(dāng)成了大牛,如有不測,你將這枚銅錢塞在大牛嘴里,將他魂魄鎖住,不被臟東西奪去,然后把他馬上帶回來。”
“爺爺我今天晚上不會也有危險吧?別到時候他的命保住了,我小命丟了。”
“應(yīng)該不會,昨天晚上和他建立聯(lián)系的是大牛,不出意外只會盯著大牛的,萬一你看著情況不對,你就將我之前給你的符咒燒掉。”
看著手里的替身娃娃和銅錢,突然覺得爺爺這樣是不是太難為我這個連法咒都講不利索的半吊子道士了。
一直忐忐忑忑的熬到了晚上,大牛也如期而至的來接我,只是和昨天不同,他今天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唯一的顏色就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你最近迷上了熊貓?”
“別說了,我一晚上沒睡好,睡著就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夢里還看到我的房間里站滿了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磥硎亲罱目植乐辈ミ€是對我脆弱的心靈造成了影響。”
看來爺爺說的沒錯,臟東西已經(jīng)跟著大?;丶伊?。
剛把三輪車停好,前往亂葬崗的路上,我和大牛的步伐都感覺比較沉重。
“狗哥,我怎么覺得今天陰森森的啊。我看昨天晚上的夢是把我嚇著了。”
而我擔(dān)心的卻是今天能不能保住大牛的命。
來到亂葬崗,我和大牛不自主的看往昨天冒血的墓碑的房間,只見那個墓碑上干干凈凈,一絲血跡都沒有,昨天因為血形成的小溝也消失了,就像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樣。
今天布置的比較匆忙,我和大牛心照不宣的都各懷心事,沒有說話。
大牛確定了今天直播的位置以后,我偷偷的將草人埋的離他最遠(yuǎn),希望能瞞天過海。
布置完現(xiàn)場后,大牛很自覺的找了塊離亂墳崗較遠(yuǎn)的空地補(bǔ)覺。
我可不像他一樣沒心沒肺,我是一秒都不敢閉眼,深怕突然冒出一個臟東西襲擊我們。
就這樣硬抗到10點,沒想到大牛竟然能在這么陰森的地方睡那么久并且還很熟,“大牛醒醒,要到時間了!”叫了有五六聲大牛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
大牛掙扎著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仿佛站不穩(wěn)一樣,“媽的,睡一覺反而更累了。”大牛罵罵咧咧的說道。
不過看起來他確實比之前疲憊了不少。
“要不,今天就算了?”
“不行,好不容易才做出點成績,今天不播明天再想沖熱度就難了。”爺爺說的沒錯,大牛確實是要錢不要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