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村的地出了點問題,蔣崇州知道后,約了幾個局里的人到茶莊談論這事。
曲婉不方便跟著去,恰好當天周六,成瑩歇假,便帶著一直想出去的曲姩去了環(huán)心樂園。
票是成瑩買的,三人進去后,曲姩撒歡似的到處跑。
曲婉擔心道,“姩姩,你慢點。”
曲姩已經(jīng)三年沒出過醫(yī)院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什么項目都想玩。
但因為她身體的原因,只能玩點休閑的項目,帶刺激的玩不了。
幾番斟酌,選擇了旋轉木馬。
曲婉和成瑩沒上去,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看著。
成瑩想起什么,側頭對曲婉說,“小婉,我聽我一朋友說,付安鸞改了機票,要提前回來,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曲婉目不轉睛的盯著,抱著獨角獸的曲姩,淡聲道:“下周二回來,昨天她有和蔣崇州說。不過我這三天內,怕是沒法走掉。”
成瑩擰眉不解,“怎么說?蔣總不肯放你?”見她點頭,成瑩更納悶了,“不可能吧?蔣總心里不是裝的是付安鸞嗎,正主馬上要回來,還留著你……”
曲婉譏笑道,“他說他還沒膩,我昨天早上也學我鄰居那套惡心他,他非但沒變主意,還讓我藏好。”
“……真渣。”成瑩想半天罵了句,“心里愛著一個人,身下睡著另一個人,虛偽的深情。”
曲婉跟著嗤了聲。
她也是最近幾天才發(fā)現(xiàn)。
“不過小婉,那你該怎么辦?一直在他身邊待到他膩?”
曲婉被逗笑,“怎么可能?我已經(jīng)有招了,但是得需要時間。”
成瑩好奇,“什么招?”
“培養(yǎng)那個新助理,讓她徹底頂替我在公司的位置。”她昨天教了余鈺一天,也看出了她的潛力,比她要好。
她想,只要專心學一個月,或許不用一個月,就能取代她。
屆時,她便可以離開盛和,帶著曲姩去其他城市治病。
成瑩聽后贊同,并提意見,“可以??!到時候你和姩姩去頌城,我爸正好在頌城,你以后辦事什么的也方便。”
曲婉挑眉打趣,“給成叔叔送禮走后門?那成阿姨單位的郵箱得堆滿信。”
成瑩知道她是玩笑,也跟著鬧,“那我爸知道后得打斷我腿。”
兩人又笑著鬧了兩句。
今兒天熱,太陽毒,在長椅坐了一會兒就出汗了。
成瑩擦了擦汗,問曲婉渴不渴,她去買兩瓶冰水降降溫。
曲婉點頭,“給姩姩也買瓶吧,要常溫的。”
成瑩嗯聲,起身去附近的商店買水。
正好這時,曲婉的電話響了,余鈺打過來的。
她接聽。
說到一半時,旋轉木馬停了,曲姩小心翼翼從上面下來。
看到曲婉在沖她招手,她小跑過去。
于此刻間,一個穿黑背心的男人沖過來,抓起曲姩的手就走。
離開時,還回頭看了眼曲婉。
二人視線相撞間,曲婉臉色驚變。
是他……
他居然回來了……
她撥腿去追,同時將手機朝那男人砸去。
可惜砸偏了,手機在地上碎成渣。
曲婉穿的高跟鞋,追得及忘記脫,踩在石子上扭傷腳。
眼看那男人越跑越遠,曲婉顧不得傷,脫下鞋強忍著去追……
成瑩買完水回來,沒看到曲婉姐妹二人,跟路人打聽后追到了這兒,但卻只有曲婉一人。
她扶住曲婉問,“小婉,姩姩呢?”
曲婉一把握住她的手,陽光下淚光閃爍,自責不已,“瑩瑩……姩姩被帶走了……被他強行帶走了!”
曲姩幾乎是曲婉的命,成瑩是知道。
她問曲婉是誰帶走了曲姩,曲婉告訴她是曲姩的生父后,她滿臉的不敢置信。
她一邊安撫,一邊掏出手機報警,“是塔城派出所嗎……”
……
蔣崇州跟局里的人討論出甘村現(xiàn)有問題的解決方案,便讓人著手去辦。
幾人站在茶莊門前閑聊兩句。
其中穿polo衫的人似是想起什么,側過頭問蔣崇州,“崇州,甘村的那個廠子,是不是你們蔣家的產(chǎn)業(yè)?”
蔣崇州說,“以前是,后來廠里出了命案,我二叔嫌晦氣,低價賣給了文家。”
領導了悟點頭。
與茶莊相隔不遠的街頭,有個黑衣男人懷里抱著個孩子,急匆匆的往這邊趕。
而在他懷中,正奮力反抗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曲姩。
曲姩看到不遠處的兩名警察,求救般的尖叫,“警察叔叔!救我!”
男人一激靈,回頭去看,正好對上茶莊門口的兩名警察聞聲而看的視線。
他被嚇得不輕,拔腿跑,警察意識到不對,追過去。
黃度看到男人懷里的孩子,總覺得眼熟,在蔣崇州耳邊低語道,“蔣總,那孩子好像是曲助理的妹妹。”
蔣崇州眸光沉了沉,正好那兩名警察抓住了男人,“去看看。”
魏公子問,“崇州,那孩子你認識。”
蔣崇州吐出兩字,“眼熟。”
男人一口咬定曲姩是自己女兒,因為做錯事挨罵了,起了報復心理所以這才不承認的。
黃度這時過來,認出是曲姩后說“方警官,林警官,這小女孩我認識,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姐姐,叫曲婉,是我同事。”
謊言被揭穿,男人被帶走了。
黃度領著曲姩到蔣崇州面前,對他微微頷首。
曲姩看到蔣崇州,欲要說話。
這時魏公子忽然出聲關切,“小朋友,你怎么被那個壞人拐跑了?你爸爸媽媽呢?”
曲姩移過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時,瞳孔里迅速流露出驚恐,顫抖道:“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