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軍便是要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羞辱一下大房,因此才不管是自己的侄女還是外人,都統(tǒng)統(tǒng)不能錯過這次機(jī)會。
一雙兒女正在不擇手段的逼著林長青跪下來將撒在地上的錢全部撿起來。
旁邊的人看在眼里,小聲地議論紛紛。
“瞧瞧這家人,太有意思了,明天的新聞頭條肯定會報道出來。”
“有戲看就不要嗶嗶了,好好看。”
“林家算是要完蛋了,看看大房都別欺負(fù)什么樣了。”
“那個林長青,聽說是上門的,都來好些年了,一直都被他們欺負(fù),真是可憐了。”
“我要是他,就趕緊找個地縫給鉆進(jìn)去,省得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我都看不下去了,作為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地窩囊呢。”
“林婉如此漂亮,和他成為夫妻真是暴殄天物啊。”
“實(shí)在不行,讓林婉跟著我多好啊,我最憐香惜玉了,肯定能好好地待她。”
這喜人的聲音逐漸地變大,臺上的人自然也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也是林建軍最想看到的,反正現(xiàn)在大哥不在了,想要怎么欺負(fù)都不會有人來說他。
“撿起來啊,不要裝聾,很多親朋好友都在看著呢。”林聰在一旁再次催促道。
林長青苦笑,手都攥成了拳頭,真想一巴掌給打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他林長青并不是窩囊廢,不過是在隱忍而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管家通報的聲音。
“周老三徒弟王云熙小姐前來祝賀!”
眾人被這聲音紛紛吸引轉(zhuǎn)而將目光投過去。
此時,大門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一副傻甜白的打扮,讓人看了不禁都要笑起來。
“這是誰?。吭趺磥砹诉€要通報,是不是有點(diǎn)太狂妄了。”
有人開始嚷嚷起來,他們心里很清楚,唯有海城的大佬前來祝賀的時候,才會被林家的管家通報。
即便就是有點(diǎn)名氣的,在林家這里都排不上號,因此他們心里自然很不服氣。
“這少女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真的周老的弟子?”
“好像真聽說周老有三個徒弟,這個應(yīng)該就是三徒弟,聽說博學(xué)多才,見多識廣,不容小覷啊。”
“好像是體制內(nèi)的吧,人脈不錯,很多人都會給面。”
眾人的議論顯得十分嘈雜,一時間根本就聽不到到底在說什么。
林長青自然也聽到了管家的通報,但有些不清不楚的。
女生長得十分乖巧,面容清秀,像個涉世未深的傻甜白??茨且簧淼拇┲?,打扮得很簡單,接白色的連衣裙,加上一雙白色的帆布鞋,肩上挎著一個卡通色的斜肩包。
尤其是臉上戴著一副很大的眼鏡,將整個人的臉壓得很小。
“咦,我沒來晚吧。”王云熙邁著輕盈的步子從人群中走過來。
她就像個走進(jìn)狼群的小羊羔,有著一張無辜的臉蛋,讓人都不舍得去傷害半分。
迷路的羔羊只怕也就只能是這般模樣了吧。
“不是吧,真的是周老的徒弟?”
“我看不像是,是不是冒名頂替的啊。”
這時,林建軍趕忙從臺上下來,親自迎接。
“想不到周老的弟子竟然這般年輕有為,王小姐,林某在此多謝您的大駕光臨啊。”
王云熙卻沒有理睬林建軍,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在發(fā)現(xiàn)了林長青后,快步上臺來。
“你好,我叫王云熙,很高興認(rèn)識你。”說著,她竟然還伸出手來打算握手。
林長青倒是有些疑惑,沒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林婉同樣表示懷疑,并代替林長青和對方握手。
“你好,您是周老的三弟子?”
“哦,是呀,林公子,她是你什么人???”王云熙說話的語氣甜甜美美的,感覺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
林長青報以微笑,打算回答王云熙的話題。
可沒承想的是,竟然被林婉給截胡了,“我是他夫人,我叫林婉。”
從語氣中可以看得出來,林婉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傻丫頭有些不太喜歡,因此語氣比較重了些。
王云熙掙脫林婉的手,繼而面對林長青,依然那一副傻傻甜甜的樣子。
“林公子,你怎么不說話,難道是嚇著你了?”
“沒有,只是沒想到周老還有你這樣的三弟子。”
此時,王云熙點(diǎn)頭,完全不去理會其他的眼光。
她低下頭,撿起地上的唐三彩碎片,嘟囔著嘴說道:“林公子,這不是周老給你的禮物嗎?怎么就給摔了呢?”
林長青看向林建軍,此時對方還在臺下,一臉蒙逼,大概是在生王云熙的氣,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不給他這個準(zhǔn)當(dāng)家的面子。
王云熙看到了林建軍后,拿著碎片走下去。
“你為什么把這個唐三彩給摔碎了?”王云熙的語氣雖然依然還是柔軟無力,卻讓林建軍很是難堪。
“王小姐,有什么不妥的嗎?這個是我那侄女婿送給家母的,被幾個專家給看出了端倪,這才被摔碎了。”
“這樣的贗品,實(shí)在讓林家汗顏,也讓各位看笑話了。”林建軍轉(zhuǎn)而面向臺下,抱拳作揖彬彬有禮地說道。
此時,林敏走過來,打量了一番王云熙,毫不猶豫地罵道:“你是誰,敢冒名頂替來我林家搗亂。”
“我已經(jīng)說了啊,我是周老的徒弟,你又是誰,看你說話總是帶刺,是不是玫瑰花吃多了,都成為帶刺的玫瑰了?”
傻白甜可不傻,從她的語氣中,可以看出她并不會任人宰割的那種。
而且她對著林敏說的那些話,讓臺下的人都在唏噓。
看似人畜無害,實(shí)際上就是一個綿里藏針的家伙。
“我忘了,不知林家家母何在,周老要我當(dāng)面祝賀。”
直到現(xiàn)在,林家家母都還沒有露面,林建軍也只不過借用她老人家的名頭與海城和周邊的大佬見個面,同時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林家主事的。
“王小姐,家母身體不適,就不勞煩您親自去祝賀了,您能夠來,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我代家母感謝周老和您的光臨。”
林建軍在王云熙的面前,儼然就是一個乖巧的學(xué)生,說話都不敢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