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我害怕的不行,然而身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把尸體按照這種方式處理,然后去這個地方!’
紙條上有兩幅圖畫,一張是我把趙雅茜放上樹上的地方,一張是我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后,身上被安裝上炸彈的地方,后來的事情我之前說了,我想你們還記得吧。”
“你說是黃姐讓你把尸體弄到樹上去的?”我有點(diǎn)不敢相信,要知道這樣做沒有意義吧,而且還隨時會暴露死者的行蹤,如果殺人者不想被警方調(diào)查,理應(yīng)把尸體藏匿起來延遲案發(fā)時間才對,這家伙倒是猖狂,直接把死者以展覽的方式展示了出來,還狡猾的讓其他人幫忙,而不自己動手……
這樣即便我們查到這個“拋尸者”那也很難找到幕后的真兇,我想了一下道:“這個黃姐,你見過嗎?”
“沒有,我們都是在網(wǎng)上溝通的。”
聞聽此言,我和鄭琪都紛紛感覺到一陣詫異,但我沒有開口,而是鄭琪先說的:“沒有見過的人,你都可以對她如此信任?還無條件幫她做事?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
“不,鄭警官,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之間不是無條件的,我之前說過,我因?yàn)槟∷拱Y的問題急需一筆資金,但后來由于我的病情影響,不能做任何工作,再說我沒有什么親人,沒有人可以幫助到我,后來就在我快要被身上的蟲子折磨死的一刻,我暈倒了,我本來以為自己會直接死掉,但睡夢中我仿佛被人扶了起來,哦對了,當(dāng)時我是在自己宿舍的,我因?yàn)橥纯鄰拇采蠞L到了地上,當(dāng)時那些蟲子幾乎要爬滿我的身體。
那些寄生蟲太可怕了,它們吃起肉來完全不受控制,一開始它們只是定時啃食我身上的一塊肉,可后來它們的胃口越來越大了,這些可惡的寄生蟲,幾乎要把我的肉全部吃掉,然而我在快要死亡的前一刻,感覺到有人進(jìn)了我的家里,并且在我的身上注射了什么藥物,之后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多了。
等我醒來后,我的旁邊又是一張紙條,這是我收到的來自黃姐的第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這樣的文字:‘你好,親愛的莫吉隆斯癥患者,因?yàn)槟闵砩系倪@種特性,特別被我們莫吉隆斯癥聊天群選上,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會定期給你郵寄一支疫苗,你只要注射它后,身上的蟲子就會減少,不過為了回報我們聊天群,會員(就是指你)必須要按照我們的吩咐,完成領(lǐng)袖委派的任務(wù),具體是什么,我們到時候會通知你的。
嗯……或許有人會想到不配合我們,但我勸你在看到墻壁上的照片之前,打消這個念頭,先不說你身上的蟲寶寶會不會吃了你,就是我們的人,都會把你慢慢折磨死,所以,那個,你還是好好的接受我們的安排吧,放心,只要你遵從聊天群的游戲規(guī)則,我們會定期給你治療莫吉隆斯癥的解藥,我們說到做到,另外我提醒你一下,不要試圖想了解群主的信息,這是在自挖墳?zāi)?,沒有一個會員能知道這個秘密,好了,廢話說的有點(diǎn)多了,現(xiàn)在你起來吧,去看看墻壁前面的照片。”
說到這里,齊冷青頓了頓,喉嚨似乎微微收縮了一下,她用一種承載了整個世界的悲傷似的眼神幽怨地凝視著我們:“你知道我當(dāng)時站起來后,都看到了什么嗎?”
“請說!”我提醒道。
“許多照片,許多人的自拍照,這些人的臉皮都全部被涂黑了,而且雙手往后被捆綁,身子被捆綁在了一根橫梁之上,那地方……有點(diǎn)像,嘶……某種旅游區(qū)的劇場吧,因?yàn)槟切┡砩隙即┲鴾\灰色的超短裙,上身……嗯,是那種白色襯衫還有藍(lán)綠色間條領(lǐng)帶,如果按照死者的數(shù)量,那地方應(yīng)該死了起碼6到8個人……”
“你、你說什么?”我的頭皮頓時一陣發(fā)麻,渾身仿佛被無數(shù)毒針來回狠狠地穿刺了一般,同時一股股來自地獄般深沉的寒意自我的腳尖瞬間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我說……那旅游區(qū)應(yīng)該死了許多人,還是女高中生的樣子,咯咯……你們這些愚蠢的警察,調(diào)查的很過癮是吧?到處找啊找的,還以為自己馬上破案了,殊不知發(fā)現(xiàn)的死者只是這個案子的冰山一角而已,那些女生的臉龐都全部被涂黑了,咯咯……很快你們也會奉獻(xiàn)上自己的自拍照,然后死在……咳咳咳……”
齊冷青說到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喉嚨突然仿佛被什么東西卡著了一樣,她的脖子一瞬間變得無比通紅,嘴巴微微張開,一陣極其不安的預(yù)感瞬間從我的后背爬到了我的雙肩上,同一時間,齊冷青的五官縫隙之中,竟然密集地爬出了無數(shù)的蛆蟲!??!
我和鄭琪倏然站起,都差點(diǎn)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齊冷青的身體微微往后,更加多的蛆蟲以驚人的速度不斷地爬出,漸漸地從頭上到腳下的,完全覆蓋了她的全身?。?!
這種情況,比起之前發(fā)生在趙雅茜身上的那種詭異情況,還要惡劣好好幾倍,因?yàn)槟切┣x竟然就在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我們的方向爬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以為自己此刻正在做一場來自森羅地獄般的噩夢,我和鄭琪互相對視一眼,不知為何,就在我們想打開審訊室的門逃離此地的一刻,卻發(fā)現(xiàn)門竟然被反鎖了!
我們都使勁地用力拉著審訊室的門把手,同時用力拍打著門板:“有人嗎?我們被困在審訊室了!”
外面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就好像整個公安局的人此刻都人間蒸發(fā)了,或者說是被隔絕在了一個極其荒誕的空間之中,無論我們?nèi)绾畏纯?,都根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就在此刻審訊室的燈光竟然忽明忽暗的,我和鄭琪再次對視,從彼此的瞳孔中,我們讀懂了無盡的恐懼,然而就在此刻那齊冷青的尸體卻竟然發(fā)出了咔、咔、咔的怪聲,就好似她的身體正在被一把電鋸逐層逐層地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