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右相為何要這樣說?本王怎么了?”李辰裝傻天真地看著張德義,還一臉無辜的表情。
在回城的路上,他早下令封鎖了消息。
就算派人去查看他與御林軍的作戰(zhàn)痕跡,也早就被掩蓋,一時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為的就是逼張德義上門來!見見,他狗急跳墻的模樣!
今日,才拿了御林軍的兵權(quán),右相能不急嗎?
“你個無恥小人,那可是官道!你身為王爺居然做出,傷天害理,公然縱火這么不恥的事來,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羞愧那是什么東西?那丞相不覺得羞愧嗎?”
李辰反駁道,用眼神示意下人把側(cè)妃給帶回后院去,她的作用本就是來激怒張德義的,又道:
“怎么堂堂的丞相也學(xué)那市井女子上門罵街嗎?”
“還是丞相與那城外走水的地方有牽扯,所以才來興師問罪?”李辰是想快點結(jié)束與張德義的嘴炮,餓了。
他早就瞧見那五皇子侄兒,餓得兩個眼睛冒金花。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
“本王看丞相沒話說了吧!翻來覆去就是這么幾句話,甚是無趣!坊間不是說,丞相能言善辯?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李辰極盡嘲諷之意,丞相這一日足足被他給氣了個半死!
這會子,半天吐不出個詞來。
葛洪拿著賬本走到王爺府的大門,小聲對李辰道:“王爺,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李辰詫異地看了一眼葛洪,這小子能力很不錯的蠻!這大昭有這樣的能人,為何不用?反而用那些尸位素餐的文臣?
可見,他那皇城里的皇兄昏庸得很呢。
“甚好!”
梁荏也曉得此時,應(yīng)當(dāng)他出面了,從李辰的身側(cè)站了出來。
拿過葛洪手里的賬本,對著丞相道:“張德義,今日你不得不服了——可知,下官手里的這東西是什么?”
“管你那是什么玩意,你得告訴本相城外走水是否與王府有關(guān),大理寺、刑部、京兆尹的官府也都在敢來的路上。你們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必然會獲一個目無王法,藐視法度的罪名。”
張德義直接搬出了法度來壓制李辰,滿嘴的仁義道德,心中全是算計。
李辰還沒出口,那梁荏就道:
“不知,丞相可還記得,今日在丞相府議政時,王爺攬下了一樁棘手的差事。”
“朝政之事,誰還能有本相上心,此事自然記得。”
“王爺,便是領(lǐng)兵剿滅了那伙賊人,且全部處死,查封了無數(shù)的財寶和賊資打算作為軍需。王府可做錯了什么?其頭目正在府中進(jìn)行盤問,不日便送往刑部關(guān)押。”梁荏說著,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丞相說,王府目無法度,藐視律法??芍?,王爺如此做是在給朝廷樹立威信?”
“你——”
張德義被氣得噴出了一口老血,整個人都踉蹌著后退了一步,幸而他的隨從扶著,這才沒倒下。
如今,確實急火攻心了!
他這些年來,在京都城里作威作福,居然被一個廢物王爺給拿捏住了。
那伙賊人是他雇傭著,打壓那些不聽話的富商與官員的!
如今,都沒了!
他能不氣?
朝廷上上下下誰人不知,那是他的人,都不敢去動一絲一毫!
“喲喂!右相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吐血了?要不是,咱們在談?wù)搰拢尠俟俸拖旅娴娜丝匆?,還以為是本王欺負(fù)人呢。這可不得了,本王現(xiàn)在是洗不干凈了。”
李辰捂著嘴偷笑。
“你擅自調(diào)兵,可是有造反之心?可知,這城里的一兵一卒都得經(jīng)過兵部的批準(zhǔn)和示下。你擁兵自立!你是不是要謀權(quán)造反!”
丞相緩了一會兒,慢慢地吐出一句話來,面色已經(jīng)蒼白了。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官員眼睜睜地看著,右相被壓制得說不出話來,也不敢上前說話。
他們苦那京都城外的賊人久已!
但凡有些好的東西,或者是送家眷去其他州府地界,都得給丞相過路費,不多,也就五兩銀子。
這錢,雖少,但很侮辱人!
好似,他們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在私下的一舉一動都被張德義給牽制住了。
這才是,他們情愿效忠丞相的原因之一。
倒不是怕那伙賊人,像是有人無時無刻拿著一把刀別在你的頭上,你爽嗎?
自己在朝堂上如履薄冰也就算了,自己的家人也過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活,又如何能不怨恨。
貪財運珠寶出去的,還得給丞相分一杯羹呢。
李辰聽聞丞相這話,梁荏與葛洪也都一怔,兩人不敢再辯駁了,只看李辰的臉色,他依舊笑著。
“右相,此言差矣!本王手中的兵符是皇兄給的,那張正也是奉本王之命去剿匪——都是為了百姓和朝廷,本王哪兒有造反之心???”
“葛洪,你素日來都是如何當(dāng)差?”
“臣,只聽令拿兵符者。臣的職責(zé)是維護(hù)城中百姓安全,其他一概不管。沒有聽命誰一說。若說效忠于誰,那便是國君!”
“那本王調(diào)兵時,是否用的是兵符??!”李辰又問道。
“確實如此!王爺拿的兵符臣再三檢查過了,是真的。臣當(dāng)差十余年,不會認(rèn)錯的。”葛洪又是如實回答。
李辰非常滿意地點點頭。
“如此,本王何有造反之心?怕是,那賊人與右相有勾結(jié),本王斷了你的財路——你無能狂怒,倒打一耙!想推卸責(zé)任罷了。”
“那伙賊人在那山頭,占上為王也有些年頭了!這京中派遣數(shù)次的官兵與府衙前去剿滅,毫無結(jié)果!若不是有右相的庇護(hù),他們敢如此的猖狂!右相別的不說,就這賬本上的錢財也都是入的你的府門。”
李辰說完,一把拿過賬本扔在地上!
冷冷的看向眼前的右相!
庸才!
真是個庸才,這點能力到底是怎么坐上這右相之位的?
丞相閉上眼,緩慢地睜開眼:
“此事與本相無關(guān),王爺休想污蔑!此時來,本就是想問問王爺是否知曉城外走水一事,事情明了,本相也放心了。王爺仁慈,為百姓為京都除去一害。”
“本相,自會與圣上稟告,請旨為王爺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