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單下樓后立馬坐回位置,或許是因為心虛,他并沒有看向蔣弓月,而是不斷低頭吃東西。
“噫?爸爸,你衣服上怎么有個紅點點呀?” 王單先是一愣,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衣領上面確實有一個紅點點。
正是唇印。
該死,一定是姓葉的那家伙搞的鬼!
這么顯眼的位置,蔣弓月一定早就看到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挑明罷了。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剛才在上面只是……”
蔣弓月并沒有在意,聰明的她早就猜到這是葉芷熏的小把戲。
況且,以她對王單的了解,才不到半個小時,根本干不成什么事。
至少要兩個小時起步蔣弓月才會稍微懷疑一下。
遞給王單一個手帕,柔聲道:“好了,不用說了,我相信你,趕快把印記擦掉吧,怪難看的。”
“老婆,謝謝你。”
王單接過手帕,快速將衣領上的唇印擦掉,回頭看向樓上。
此時的葉芷熏正倚靠在扶手邊注視著下方的王單,看著王單狼狽的模樣,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
王單并沒有動怒,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果然,漂亮的女人,每一個好對付的。
能在星河市立足這么多年,葉家人果然有兩下子。
吃飽喝足,將剩下的東西打包后,三人便離開了飯店。
“對了老婆。”
路上,王單似乎想起什么,“你和盈盈之前一直都住哪呀?”
蔣弓月目光有些閃躲,“就在附近的一個小公寓里,只不過由于房東漲租,我們前幾天被趕出來了。”
“那公寓是你們自己找的嗎?”王單問道。
蔣弓月?lián)u了搖頭,“沒有,是小楊幫我們找的。”
小楊,全名楊景山,王單的大學室友兼死黨。
畢業(yè)后便和王單一樣在星河市獨自打拼,憑借自己的努力當上了一個工廠的老板,也算是小有成就。
兩人的感情向來很好,王單被捕入獄后,楊景山也是唯一一個來看監(jiān)獄望過王單的人。
不過也僅僅是剛被捕時見過一面,當時王單還沒被轉移到神隕監(jiān)獄,后來王單被轉移后,兩人就再沒見過。
在知曉王單一家的情況后,楊景山毫不猶疑地伸出來援助之手,不但給母女倆找了個公寓,隔三岔五還給母女倆送些吃的。
可前不久,蔣弓月住的公寓房東突然提出要漲雙倍租金,蔣弓月拿不起這么多錢,又不好意思求助楊景山,便被房東剛出來。
“這五年,小楊沒少幫我們,若不是有他幫我,我和盈盈可能都未必能稱到你回來呢。”蔣弓月道。
王單點了點頭,“有機會,我得好好報答他才行。”
“呀!”王盈盈突然尖叫一聲,“媽媽,我的薇薇還在之前的房子里呢。”
薇薇,乃是蔣弓月送給王盈盈的一個布娃娃,也是王盈盈童年時期唯一的一個玩具,她一直將其視作寶貝,只不過由于兩人被房東強行趕走,并沒能來得及拿走它。
蔣弓月摸了摸女兒的頭,“沒事寶貝,等過兩天媽媽在給你做個新的薇薇。”
王盈盈低著頭,“新的薇薇,就不是薇薇了……”
蔣弓月有些犯難,她們兩個已經(jīng)被房東趕走好幾天了,之前的房間被清空了也說不定。
王單不忍心看著女兒難過,抱起她道:“寶貝,你真的想要回原來的薇薇嗎?”
王盈盈點了點頭,“薇薇是我的好朋友,我舍不得她,而且薇薇的肚子里有我給爸爸的畫,我想拿給爸爸看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住原來的地方把薇薇帶回來吧。”
“好呀好呀。”王盈盈興奮地點了點頭,拉著王單的手朝前方走去。
“老公,我看還是算了嗎,都這么多天了,沒準之前的房子都已經(jīng)住人了。”蔣弓月在王單耳邊小聲道。
“沒事,反正咱們剛吃飽,就當去散步好了,如果沒有,再給盈盈買一個就是了。”
“你呀,就知道從她。”
王單笑笑,“嘿嘿,女兒不就是用來寵的嗎?”
“走,寶貝,我們去找薇薇!”
兩人之前住的公寓離這里并不遠,沒走多久便來到了目的地。
泛黃的公寓墻上爬滿了黑色的霉菌,漆黑的巷子中不斷傳來陣陣犬吠,一股濃濃的惡臭從潮濕的地板散發(fā)出來。
看見如此骯臟的環(huán)境,王單感到十分的內疚,“抱歉親愛的,這些年,讓你們受委屈了。”
蔣弓月?lián)u了搖頭,“只要你沒事,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放心吧,從今以后,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受半點委屈了。”王單目光鑒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