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在王單的追問下,蔣弓月這才道出實情。
原來,在王單入獄后,蔣弓月曾找過云家詢問王單的監(jiān)獄地點。
但云家卻沒有告訴她,不僅如此,云啟一家還以王單的財產被凍結為由將他們母女倆趕出別墅。
同時還拿走了銀行卡。
母女兩被迫搬到附近的出租屋內。
無奈之下,蔣弓月便打算重新步入職場。
畢竟在嫁給王單之前,蔣弓月也是星河市首屈一指的商業(yè)精英,曾經(jīng)在不少公司擔任過要職。
只不過和王單結婚后便專心投入家庭。
但不管怎么說,她的商業(yè)底子還在。
本想著找一個附近比較輕松的公司上班,可奈何云家對她處處針對,別說去公司上班了,就連最普通的保潔都沒有人找她,只能靠接點針線活貼補家用。
就在昨天,母女倆因為交不起房租,還被房東趕了出去。
聽到這,王單默默攥緊拳頭,復仇的信念也越發(fā)堅定。
輕輕撫摸著蔣弓月的秀發(fā),王單沉聲道:“你放心,從今以后,我決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了!”
“嗯。”
……
圣地雅閣酒店,位于星河市市中心,是星河市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
酒店的座右銘是:五湖四海皆為貴賓,紳士淑女用心款待。
店內無論是裝潢還是服務,全都是一流水準。
當然,里面的價格也是高的嚇人,只有富豪才能消費得起。
此時,王單一家正在酒店靠窗的位置上。
蔣弓月坐在王單對面,低著頭,周圍的人不斷對三人投來鄙夷的目光,讓她神情有些不安。
畢竟王單才剛出獄沒多久,身上還穿著囚服。
蔣弓月更是只穿了一件滿是補丁的素服,與周圍的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
然而,王單卻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將菜單交給王盈盈。
“盈盈,想吃什么隨便點,今天爸爸請客。”
王盈盈眼前一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那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一旁的服務員并沒有將餐點記上,而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先生,這幾樣東西可是很貴的。”
“我知道,你先把我女兒要點的東西記上,順便在多拿兩份菜單過來。”王單滿不在乎互道。
“哼,一群土鱉。”
服務員小聲嘟囔一句,隨手將菜單甩給蔣弓月和王單。
蔣弓月看到菜單上的價格后頓時嚇了一跳,趕忙小聲說道:“親愛的,要不我們還是換家店吧,這里的東西都太貴了。”
未等王單先開口,一旁的服務員便忍不住譏諷道。
“這位小姐說的是,我建議幾位去吃隔壁豬腳飯,那里的東西便宜,而且還能吃飽。”
王單眉頭微皺,看向那名表情不耐煩的服務員,“你是新來的吧?”
“是的先生,我上個月剛來,因為表現(xiàn)優(yōu)秀,剛領了一萬星幣的工資。”
服務員看了眼王單身上的囚服,“我聽說入獄的人會有案底,即使出來也只能找一些工資兩三千的工作,你說就這點錢,怎么能養(yǎng)活一個家庭呢?”
言下之意,我雖然是一個服務員,但也比你這種剛出獄的廢物強。
王單冷笑一聲,“掙得再多,終究是個服務生,終究還是要對兩三千一個月的人低頭微笑,不是嗎?”
“你。”
頓時啞口無言。
“你們今天有什么推薦特餐嗎?”王單轉口問道。
服務員咬著牙,表情冰冷道:“先生,我推薦您可以點一杯白開水,我們這白開水免費,而且還可以續(xù)杯。”
本來老婆孩子在場,王單并不想惹事,但奈何這個服務員各種刁難,把王單的耐心徹底抹平。
“你的意思是我消費不起嗎?”
“我只是根據(jù)先生您的需求來推薦,當然,您也可以不用聽我的。”服務員假笑道。
“很好。”
王單點了點頭,合上菜單,“凡是菜單上有的,統(tǒng)統(tǒng)給我上一遍!”
“我女兒點的,上兩份!”
服務員先是一愣,要知道菜單上足足有上百道菜,全點一邊至少要花數(shù)十萬。
他可不相信一個剛出獄的窮屌絲能一口氣掏出這么多錢。
“先生,如果事后你無法結賬,我們酒店可能會采取強硬措施讓你償還債務,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王單咧嘴一笑,“你放心,這里有可能被采取強硬措施對待的只有你一個。”
哼,臭屌絲死到臨頭還嘴硬,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心中問候了一邊王單的祖宗后,服務員便揚長而去了。
蔣弓月彎下腰,神情緊張到了極點,“老公,要不我們還是走吧,不然一會就真走不了了。”
“放心吧,出獄前我的一個獄友給了我一張卡,卡里的錢雖然不多,但吃這頓飯足夠了。”
蔣弓月有些懷疑,“監(jiān)獄里面的人能有什么錢?而且,即使有錢,他為什么要給你?”
“我們先吃飯吧,等過后再告訴你。”
看著王單那自信的神情,蔣弓月也逐漸安心下來。
兩人雖五年未見,但依舊對彼此十分了解。
她知道,王單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苦,更不會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
身為妻子的她,需要做的就是相信王單。
半個小時后。
王盈盈有氣無力的趴在餐桌上,“爸爸,我好餓啊。”
王單皺了皺眉,他雖然點的東西有點多,但也不至于半個小時了連一道菜都沒上來。
要么就是酒店的人故意針對他們,要么就是那個服務員沒有上報。
“你們兩個先在這等一下,我去催一催。”
說著,便朝著站門外的那個服務員走去。
王單剛沒走幾步,遍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呵斥。
“你們是什么意思?早不沒位置,晚不沒位置,偏要挑本大爺來的時候沒位置,不想活了是不是?”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肥胖男子。
王單一眼就認出認出這個油膩男子,正是徐家少爺——徐澤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