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在那個身影上看不到一絲生機。
大眼光背對著那個女生,他連頭都沒回,就輕聲對我道。
“你看到她了是吧?”
我點點頭。
“認識嗎?”
我聲若文蠅道:
“看不清,有點眼熟,應(yīng)該是我們高中的,他能看到我嗎?”
大眼光搖搖頭。
“鬼魂的眼睛是瞎的,其實什么也看不到,并且神志也是也是錯亂的,只是憑執(zhí)念能夠記住一些刻骨銘心的地方,比如他死的地方,”
我感到眉心發(fā)麻,又緊又痛,即便對方是瞎子,也不敢對視。
只掃過去一眼就頂不住了,我真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誰。
當(dāng)我再一次鼓足勇氣用余光掃過去,那女生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她走了吧?”大眼光道。
我點點頭,然后把整個情況跟他說一遍,大眼光掐指算了一會后,面色凝重的沉吟道:
“不太好辦,它害的人太多,身上戾氣太重,神志早已經(jīng)全沒有了。
不過它應(yīng)該是跟嵐姐八字相合,借助嵐姐的身體,能夠回憶起一些記憶碎片,所以就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過可以通過高俊去查,看高俊到底在這個樹林里跟哪個女生約過,查出那個女生是怎么死的,我再幫她去掉執(zhí)念,做法事送走就可以了。”
“需要我做什么?”
“你要做的事就是先去嵐姐家,弄出那雙你見過的紅色高跟鞋,弄來后交給我用來做釣餌,先抓住那臟東西,控制住它,免得再去害人。”
又要讓我去做這些事兒,我心里直發(fā)毛。
大眼光看出我害怕,于是從我脖子上摘下血玉,從他的法袋里掏出狼豪法筆。
“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我這就為你開光,這血玉很靈的。”
“嗯。”
我張嘴剛要說出生辰八字,突然想到我媽從小就囑咐過我,不要把八字告訴別人。
我媽的話,我還是聽的,所以留個心眼兒,就故意說錯出生的時辰。
大眼光把血玉開光后又掛回到我的脖子上。
“放心吧,這次保你沒事兒。”
我又有些后悔,對大眼光撒謊,會不會害了自己。
一番天人交戰(zhàn),最后想到好歹還有那條殺豬匠的紅腰帶呢。
我看那玩意管用,大眼光輪著那腰帶,幾下就把臟東西抽跑了。
不行的話,到時候我也拿著紅腰帶輪,不管怎樣,還是不能把八字告訴別人。
我心里一直疑惑,為什么那臟東西一直說,別弄到里面去,于是問大眼光。
大眼光頓時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臉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靠,兄弟,你別告訴我,你還一個女人都沒嘗試過。”
這弄得我老臉通紅,隨后他又煞有介事的說道:
“兄弟,吃我們陰行這碗飯,也是刀頭舔血,說不定哪天就掛了,你還是抓緊找個女生嘗試一下,免得白來世上一趟。
我看那個嵐姐就不錯,對了,還有那個柳香凝,我看你倆也挺好的,管是誰,你主動些,否則太虧了。”
“先別說這個,你快告訴我,那臟東西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她的意思就是在和高俊約時,應(yīng)該是沒戴安全帽,讓高俊別把小蝌蚪別弄到里面,怕懷孕。”
我去,原來是這么回事。
“她還一直說還我孩子,照這么說,她生前應(yīng)該是懷了高俊的孩子。”
大眼光頓時臉色凝重道:
“壞了,如果要真是有個孩子的話,估計應(yīng)該是被打胎了,那夭折的小東西,怨氣和戾氣比成人戾百倍,它的危害性恐怖到超出你的想像。”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聽的心都一哆嗦。
“不過這種夭折的小東西,幾乎沒有化戾的機會,除非……”
“除非什么,別賣關(guān)子了。”
“除非母親也死去化戾,然后找到那小東西,把它再重生一遍,鬼胎重生,禍害千里!”
我聽的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大眼光重重的嘆口氣道:
“實話跟你說,其實我跟柳香凝的爸爸也是也算是拜把子兄弟,可惜這家伙心眼太多,沒有把開陰術(shù)交給我。
后來他又騙我給他3000萬,答應(yīng)讓我看秘籍,結(jié)果呢,錢騙走了,秘籍的影我都沒看到。
現(xiàn)在把我騙的傾家蕩產(chǎn),手藝也沒學(xué)到,如果真要是那個小鬼胎被重生的話,咱們都得死。
我是沒有希望了,如果你有機會的話,趕緊學(xué)開陰術(shù),救生靈于水火。”
他這樣一說,我突然間感到責(zé)任重大,壓力山大。
不知為什么,當(dāng)他說話時,我感到他的嘴巴在我瞳孔中不斷放大。
他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卻字字如雷貫耳,說的每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中,讓我深信不疑,同時也對他唯命是聽。
他上前親熱的摟住我的肩膀囑咐道:
“嵐姐之所以有時不認識你,就是因為她受到臟東西的支配困擾,就是中邪,你不用擔(dān)心,她一定還會找你。
無論她帶你去哪里,想跟你做什么,你都要好好配合她,這樣能幫助她身上的臟東西,回想起更多前世的記憶。
你就能獲得更多的信息,查出名字和死因,你放心,我會一直在暗中保護你。”
果然,這話說完不大一會兒,夏嵐打來電話,不過不是打給我,而是打給大眼光,說讓我去她家!
“走,我開車送你去。”大眼光摟著我肩膀向樹林外走去。
我們倆剛走出小樹林,跑車和重機車的轟鳴聲由遠而近。
嘩的一下,把我倆圍在中間。
高俊傲慢的從敞篷跑車上下來,指著我沖他的跟班說道:
“大吉,給我收拾他。”
大吉原來是我們班最兇的混子,身上刺著恐怖的紋身,沒畢業(yè)就被開除,沒想到竟然成了高俊的跟班。
大吉不屑一顧的看我一眼戲弄道:
“草,幾天沒見,長這么大了!”
哈哈!
大吉身材彪悍,騎在重機車上,面目猙獰,手里拎著一根棍子。
嗡嗡的轟著油門,而后轟的一下奔著我沖過來,想要一棍子把我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