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秘密原本她打算等到鶯鸞18歲生日的時候再與他說的,可是現(xiàn)在似乎等不到他的生日,生活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一切事情都搞得措手不及,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即便是這樣,她覺得這個秘密還是得告訴鶯鸞說,因為她在聽了鶯鸞說的那樣一番話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英鸞,如果鶯鸞輕松父親歸來的時候,那么自己又該如何與他說呢?
如果弟弟回來了,看見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認一個陌生人做了父親,那么他的心能夠接受嗎?他再次歸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光鮮亮麗的回來還是滿頭灰塵的回來,這對于他自己來說也是不知道的,可是這個秘密他藏了這么久,因為只有讓鶯鸞的父母死了,警方才不會調(diào)查這樣,鶯鸞的心里也不會有任何的期待,畢竟年紀那么小的她,肯定是希望父母在身邊陪伴著他的,可是如果不能陪伴的話,那么就只能欺騙她。
甚至這個秘密他誰都沒有告訴,就連自己枕邊人丈夫也沒有告訴,因為他太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了,如果自己的丈夫得知這件事情的話,他一定會拿這些東西去找警方,然后坦白,然后從中獲取一大筆金錢,把自己的弟弟出賣,雖然她很愛自己這懦弱無能的丈夫,畢竟自己從18歲起就已經(jīng)與他在一起了,即便是兩個人的生活,已經(jīng)沒有激情,也沒有愛情了,可是她的思想是頑固的,是封建的,和一個人在一起,她就不會有二心,更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所以即便是與這個丈夫在一起并不幸福,即便是自己有著別的可以結婚的男人,可以讓自己過上好的生活,自己都沒有選擇,所以這就是命運吧,命運可真是喜歡捉弄人。
舅媽輕輕的敞開了紅木盒子上的灰塵,然后再用袖口擦了擦紅木盒子,擦了擦剛才還一層灰蒙蒙的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嶄新無比。
于是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了那盒子。
瞬間一封信和幾張照片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那照片上是黑白照片,看起來也有些年代了,照片都甚至有些泛黃了,兒,照片卻放在一個密封的袋子里,那袋子里即便是密封著看起來也進了空氣,所以才導致的照片已經(jīng)泛黃。
女人慢慢的打開了密封袋子,從袋子里面將照片抽出來,然后放在自己的手心上,仔仔細細的看著,然后眼淚便不由的掉落下來。
“弟弟呀,現(xiàn)在你究竟在哪里?你不是說等18歲的時候你就回來了嗎?回來你要送給他一個成人禮,要送給他一個最為震驚的成人禮,你不是承諾過你一定會回來,你一定會出人頭地嗎?可是18年了,你怎么還沒有回來?現(xiàn)在你的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你的女兒也已經(jīng)有了自理能力,你的女兒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再是聽話的小姑娘小丫頭了,現(xiàn)在他做了一件人生中抉擇的大事兒,你知道嗎?”
看著照片上那熟悉的人,還有他懷里抱著小小的孩子,女人的心就如同刀剜一樣。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上的人,似乎那人就像是活的人一樣,看著照片將她塵封已久的思緒也勾了起來。
18年前,正在家做飯的時候門忽然敲醒了,這門的聲音不是正常的敲門聲,而是急促的不安的惶恐的聲音,她正在切菜的刀子也不小心將自己的手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流出來。
伴隨著那慌亂的敲門聲,她隨意的拿了塊餐巾紙,然后裹在自己的手上,圍裙都沒有來得及摘,便快速的跑到了門口。
打開門之后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則是那滿頭臟亂,身上全部濕透的弟弟,那天晚上風雨交加,大雨滂沱,而弟弟的雙腳連鞋子都沒有,腳上踩滿了泥濘。
“怎么了?怎么回事兒?你怎么這樣來了?”
這是她看到弟弟的第1句話,而弟弟雙眼紅腫,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而他整個人卻還在忍不住的渾身顫,看著面前的姐姐顫顫巍巍的說道。
“姐姐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我可怎么辦呀?我都不敢回家了?”
“怎么了?你快說呀,這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你怎么這副模樣呢?孩子呢?小珍呢?”女人一臉著急的問道。
“姐姐,我我不該喝酒的,本來晚上我?guī)≌淙⒓泳蹠?,晚上的時候小珍本不愿意與我一同去的,可是我覺得小珍她與我出息的話,我可以少喝一些酒,我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回家了,都怪我,都怪我?guī)狭诵≌洹?rdquo;
面前的年輕男子開始忍不住哭泣著。
邊搖頭邊痛苦的說著,臉上淚水和鼻涕都混不清了。
“小珍人在哪里?然后呢,結果出什么事了?”
聽著面前男子說的這話,女人開始更加著急的質(zhì)問道。
“姐姐,本來我喝了酒,是應該叫哥代駕或者打車回來的,可是小珍她覺得我們家條件不好,而且一想到孩子吃奶粉用尿不濕,還要花很大一筆錢,所以她便自己開車,你也知道的,小珍那會兒的駕照她都是買來的,她甚至都沒有學,根本就沒有什么技術,而且也沒有什么馬路經(jīng)驗,可是我竟然糊涂了,我喝了酒之后竟然全然不顧了,竟然同意了,讓他付她自己開車回來,我真是壞,我真是蠢。”
男人越說越激動,越讀越說越痛苦,開始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啪啪的打著,那巴掌聲一聲比一聲響。
而女人此時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事兒,她伸出手,奮力的抓住面前弟弟的手,讓他停止對自己的蹂躪。
“行了,別這樣了,再這樣也挽救不回來什么,現(xiàn)在你說究竟出什么事了,小珍她人在哪里,你怎么又這般模樣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