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臥室中的浮殤癱坐在床上,他的心情已經跌到了谷底,確實就猶如那女生說的一樣,已經去了垃圾桶,說不定已經成了垃圾,自己去找也是突然的,可是那是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自己怎么能如此沒用,反正東西丟了呢。
正在這個時候,口袋里面的手機卻劇烈的震動起來。
他把那手機掏出來,直接放在了床頭柜旁邊看也沒看一眼。
可是上面的短信提醒卻是陌生號碼。
他只是瞥了一眼便把手機再次拿過來。
“同學,是我,保溫桶丟進垃圾桶的人這件事情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也在這里深深的表示我的歉意,但是現(xiàn)在我遇到了危險,能不能請你來幫我,不然的話會出大事的,我也沒有可以幫忙的朋友了,流云路1888號,金玉酒吧888包廂,鶯鸞。”
心情極度抑郁的浮殤,突然看到了這條短信,他頓時心生疑惑,心理萬分不解。
正當他看這條短信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樣,然后再次在自己的通訊錄里翻來翻去。
剛剛好,他也看到了之前自己打出去的電話或者發(fā)短信的電話號碼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這正是那個女人發(fā)來的短信嗎?如果那個女人現(xiàn)在發(fā)短信求助自己的話,如果自己繼續(xù)了,這不是鬧了一個很大的笑話嗎?畢竟這女人對他來說是他恨之入骨的,人如果沒有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一落千丈,現(xiàn)在還面臨著被趕出門的現(xiàn)狀,但是自己又怎么可能去救他呢?這女人真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可是他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女人發(fā)來的短信,字字句句就透露著危險。
這可是救命短信,難道他真的能置之不管嗎?可是他也不是那種坐視不管之人,畢竟他與這女人之間有什么矛盾,現(xiàn)在危在旦夕,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但是現(xiàn)在難題真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這是救命的說明的女人現(xiàn)在真的遇到了危險,可是自己現(xiàn)在也面臨著被趕出家門,如果自己被趕出家門了,那么自己身邊那群狐朋狗友肯定沒有人會管自己的,畢竟自己現(xiàn)在只是一無是處的人。
一時之間他也犯了難。
但是當他看一下地上那收拾的整整齊齊的行李箱,心里便不由的心生感動。
不用猜,這也是劉媽做的,估計也只有劉媽會對她他此吧,也只有劉媽會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
又想到了那個處處看不起自己的父親,他更加下了決心。
“有什么好在意的,現(xiàn)在連一切都失去了,現(xiàn)在自己從頭再來,又去怕什么呢,反正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一身輕松。”
他從衣柜里拿出了新的衣服換上,然后便拉著行李箱下課嘍。
當浮殤回到臥室之后,劉媽一直站在樓下,久久沒有離去,因為她時刻擔憂著浮殤的身體,她也知道浮殤找孩子一下午也沒有吃什么東西,而現(xiàn)在回來整個人還失魂落魄的,所以她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放在了那廚房的保溫箱中,就等著他什么時候餓了下來吃。
果然她抬頭之際便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手里提著皮箱從樓梯走下來的男人。
她本以為浮殤明日清晨才會走,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要連夜出門。
“你這孩子為什么不明日走呢?這會兒走有些太晚了,而且這么晚你去哪里住呢?難不成去外面開酒店嗎?”
劉媽的語氣中有些埋怨。
“劉媽我去哪里你放心吧,肯定不會餓著凍著的,天地之大難道能給我一個容身之地嗎?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好了,等我找到住的地方會給你報平安的。”
他笑著看著劉媽說道。
“可是你晚上還沒有吃飯吧,劉媽晚上特意給你留了飯菜,在保溫箱里放著呢,現(xiàn)在天突然變了,可能一會兒就會下雨,你還穿的這樣單薄,你快去把那飯菜吃上一些填一填肚子,別到時候餓瘦了,劉媽心疼。”
劉媽伸出手捏了捏他衣服的薄厚,才發(fā)現(xiàn)他穿的是很薄的運動衫。
“好,劉媽,我在走出這個家之前還能吃上一頓你親手做的飯菜,我可真是享福,劉媽有你可真好。”
他與劉媽的關系已經顯然成了母子一樣,雖然倆人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但是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卻是無比親密的,兩人之間也沒有主仆之分。
而浮殤的直覺告訴他,劉媽這樣的人做傭人確實有些委屈了她,她不僅只是淵博,甚至在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還能為他指點一二,他很佩服劉媽有這樣的心情,明明只以為是一個仆人而已,但是很多事情她都可以來去自如,辦的井井有序。
所以他和劉媽之間的關系十分的親密,他也不會像別的傭人一樣,只覺得自己是傭人。
在他走到餐椅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去的時候,劉媽已經轉身回了廚房,將他精心準備好的飯菜端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的飯菜,全部是自己最愛吃的。
心里還有些欣慰,幸虧自己下來吃了,如果自己沒吃的話,那劉媽心里肯定會多多少少有些難過的,雖然劉媽不表達,但是他肯定也會難過。
可是浮殤現(xiàn)在根本就一點饑餓感沒有,因為他現(xiàn)在還有要緊的事要做,所以拔了兩口飯菜就放下了筷子。
“劉媽我要趕緊走了,還有事情等著我去辦,放心好了,要是我實在困難,我還是會回來的。”
他露出了一臉尷尬的笑,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劉媽看著他的背影哽咽了,于是也便沒有再說什么注視著他離開。
而外面的天已經變了,剛才的大風依然變成了狂風,而稀稀拉拉的雨滴也下了起來。
男人坐在車里,身體有些僵硬,但是他的眼睛又如同那夜中的鷹一樣注視著前方的道路,而他腳下的油門踩的飛速,那儀表盤都已經到了最高值。
現(xiàn)在他的心里還是安定不下來的,因為他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不是又在玩弄自己,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遇到了真的危險還是耍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