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
夜色繁星,星羅棋布。
一間小屋里,傳來靡靡之音。
“師娘,感覺怎么樣,舒服嗎?”
“用力點,辰兒!”
“這樣呢!”
“嘶,輕點。”
“忍一下,師娘,痛完就舒服了!”
“對了,你其他師娘呢,怎么沒見她們!”
“大師娘在……閉關(guān),三師那邊休息了!”
“哦……”
一張搖椅上,江辰正在給一位慵懶美人按腳。
美人側(cè)躺著,豐腴的身材,襯托出誘人的曲線,眼睛閉著,時而微皺,時而舒展。
而一雙潔白如玉的美腳上,江辰正在大力揉搓。
此時,房間里油燈在燃燒,散發(fā)出裊裊青煙。
時不時鉆入女人的鼻孔。
幾分鐘后,女人睡著。
“師娘”
江辰輕輕推了一下。
等確認女人已睡著,江辰嘆了口氣,隨后將油燈吹滅。
“噗”
房間變得漆黑。
“吱呀”
深夜,門扉大開。
江辰看了看門外的崖壁。
月光下,崖壁上的一個個大坑,孔洞,甚至血手印,都記錄著他這五年的血與淚,也讓他心中的那團火越燒越旺!
現(xiàn)在,他決定下山了!
江辰回頭,狠狠一跪,磕了個頭。
隨后,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沒有回頭,消失在蒼茫夜色里!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
幾個風姿綽約的身影在夜色中,默默目送他遠去。
“辰兒還是決定走出這一步!”三師娘目露憂色。
“苦了他了,五年來,他為了不讓自己發(fā)瘋,一直在折磨自己!”二師娘嘆了口氣。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就讓他自己過這關(guān),臭小子,對你們那么溫柔,對我直接用了困天陣。”大師娘神色冰冷,漠然轉(zhuǎn)身。
只是她往回走了幾步,隨后聲音頓了頓。
“通知無雙她們,她們的小師弟下山了!”
……
江家陵園。
昔日威嚴氣派的江府,不知何時已被改造成一座陵園。
陽光斜照在灰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上,一個個殷紅的名字,訴說著昔日的悲涼。
江乘風。
江乘云。
江玉樹。
盡是江姓之人。
在這肅穆悲涼的陵園中,一襲白紗尤為顯眼。
此時,一位身著婚紗的窈窕女子,趴在刻著“江辰”之名的墓碑上放聲大哭。
“辰哥,我爸病重臥床不起,二叔非逼著我嫁給程天,我不想嫁!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
婚紗女子泣不成聲,不斷重復著一句話。
“要是你還活著就好了……”
就在此時,陵園外,傳來汽車剎車聲。
“砰!”
“砰!”
隨著幾聲車門關(guān)閉聲響起,幾道黑影如餓狼闖了進來。
“那賤人在哪?”
一道惡氣沖天的聲音打破了陵園的寧靜!
而陵園門口,一位風燭殘年的跛腳老人一瘸一拐走了出來,想要阻攔這些不速之客。
卻當頭一位兇神惡煞的青年踢倒,并狠狠踩上幾腳。
“原來是你這老東西,怎么還想斷另一條腿!”
隨后朝對方啐了口,手一揮,下令。
“給我進去搜!”
“把那賤人給我找出來!”
很快,一眾人魚貫而入,一眼發(fā)現(xiàn)了那位哭泣的女子。
此時,一個矮胖男人來到婚紗女子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小冉,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應該笑才對啊,哭什么呢?”
婚紗女子驚叫道:“二叔?!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矮胖男人嗤笑一聲:“小冉,你一有傷心事就往江家陵園跑,你以為瞞得過誰?”
婚紗女子拉著矮胖男人的手,梨花帶雨哀求道:“二叔,我不想嫁,求您了,不要讓我嫁給程天好不好?”
矮胖男人不為所動,一把甩開親侄女的手,唬臉道:“程家何等興旺,能嫁給程家公子,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要知道珍惜!再說,你爸的病不想治了?”
聽到最后一句話,婚紗女子如遭雷擊,頓住了,只是哭。
這時,后面陰鷙的程天有些不耐煩了,一把狠狠拽起婚紗女子。
“李小冉,你有完沒完?江辰那雜種已經(jīng)死了五年了,你他媽守活寡給誰看呢?”
他將李小冉的頭狠狠按向面前的墓碑,厲聲道:“給老子看清楚,這上面兩個字念什么!”
說完,便狠狠一推,將李小冉推到在地。
“別怪本少沒提醒你,要是惹老子不高興了,老子把那死人的骨頭給他揚了,一了百了。”
程天說完,回頭朝矮胖男人一笑。
“你說是吧,李叔?”
矮胖男人看著倒地的親侄女,沒有絲毫憐愛之心。
“小冉不懂事,程少擔待一下!”
看著二叔諂媚的臉,李小冉眼神絕望。
父親重病昏迷,家族大權(quán)落在二叔手里,她無力抵抗。
“帶走!不識好歹的東西,耽誤了婚禮,看老子今晚怎么辦了她!”
幾個五大三粗的西裝便將李小冉架了起來。
而程天往墓碑上狠狠踩了一腳,臉上爬起了一抹戾氣。
“給我砸了,死了也不安生!”
手下聽令,立馬對“江辰”墓碑一通亂砸。
“不要啊……”
女子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卻被死死架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之人的墓碑坍塌。
“砰!”
墓碑終于碎裂。
女人雙目徹底失去了神采。
而程天見狀,一聲肆意狂笑。
“帶走!”
于是一行人,將女子架到陵園外,塞進了車中。
矮胖男人則手腳麻利地幫忙打開車門,一聲吆喝,車隊重新啟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