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
實木餐桌轟然坍塌。
李家眾人嚇了一跳,目瞪口呆。
“說,我說!”
李安然表情驚恐,竹筒倒豆子道:“宴會是馮嘯天讓我安排的,爺爺對今晚的事一無所知,被老友邀請夜釣去了。”
“馮嘯天?”
趙及第神情滿是輕蔑,他記得這家伙。
一個勉強能算比李安然高級點的跳梁小丑罷了。
他真正在意的是老爺子有沒有參與其中,這將直接決定李家未來的命運。
真相已然明了,趙及第不再逗留。
臨走前,不忘一腳踢飛了那只叫旺財?shù)墓贰?/p>
好歹是條真正的狗,下場比它的主人略微好點。
不過,狗就是狗,除了狗仗人勢屁用沒有,被踢飛也不敢齜牙。
“這家伙簡直無法無天,壓根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安然,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狠狠的教訓(xùn)他一頓。”
“沒錯,我們李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能讓他騎在頭上拉屎!”
隨著趙及第離開,李家人重新挺直腰桿,展開了激烈的口誅筆伐。
李安然臉色十分難看,盯著塌了的餐桌,握住拳頭沒有開口。
本想借此羞辱趙及第,沒想到最后受辱的竟成了自己。
孰能忍?
孰不能忍!
李安然咬牙切齒道:“趙及第,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說完,一臉陰沉的奪門而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
次日。
賀蘭茵一早就趕到了業(yè)事酒店。
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整,重新煥發(fā)了活力。
她早就猜到趙及第不是普通人,經(jīng)過鴨舌帽的事,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
對她而言,只要趙及第還是趙及第,那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會默默支持。
如果有機會,她寧愿成為擋在趙及第身前的女人,也不要成為躲在他背后的花瓶。
叮咚!
趙及第睡眠很淺,聽到門鈴聲,一下就醒了。
從站在門口的人的呼吸,他不用問便猜到來人是賀蘭茵了。
起身開門。
賀蘭茵笑容燦爛:“趙總早啊,我來給你送早餐,感不感動。”
說著,將手里的保溫盒遞了過去。
里面是熱牛奶和三明治,都是賀蘭茵起早親手做的。
趙及第側(cè)身微笑道:“謝謝,先進來吧。”
很久沒人為自己親手做早餐了,心里感覺暖暖的。
與此同時。
里間的臥室門開了。
柳文君頂著一頭亂發(fā),揉著惺忪睡眼,埋怨道:“誰啊?大清早就擾人清夢。”
一只腳踏進屋里的賀蘭茵,如遭雷劈,一下僵在了原地,捂著嘴,難以接受的看著柳文君。
此時的柳文君,身上睡衣凌亂不堪,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胸口的衣領(lǐng)半敞著。
怎么看怎么像昨夜經(jīng)歷了一場鏖戰(zhàn)一樣。
“怎么了?”
趙及第不明所以:“這是柳文君,你昨天見過的,不記得了?”
記得!
怎么會不記得?
賀蘭茵欲哭無淚,人還是自己親自送上來的。
但,當時以為她會另外開放,完全沒想到兩人會滾一張床啊。
嗚嗚嗚~
自己好不容易等到趙及第離婚,還沒來得及發(fā)起攻勢,怎么就被人捷足先登?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是帝都柳家的大小姐,自己是什么身份?
是個男的都知道該怎么選!
一時間,心如死灰。
這會兒。
柳文君醒的差不多了。
見賀蘭茵神情有恙,忍不住道:“賀總,你怎么了?臉色很差勁啊!”
賀蘭茵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總不能說,柳小姐,你搶了我喜歡的男人,請你把他還給我吧?
這時,趙及第開口道:“先過去坐吧。”
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不好意思,是我失態(tài)了。”
賀蘭茵不是嬌滴滴的小白花,是經(jīng)歷過風雨的鏗鏘玫瑰。
調(diào)整好自己,不再糾結(jié)此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三人落座后。
趙及第將早餐讓給了柳文君。
自己是男人她是女人,多少該照應(yīng)下。
賀蘭茵看到這一幕,心再次被刺痛了,有苦說不出。
柳文君也沒客氣,一邊吃著一邊夸道:“賀總手藝真好,這個三明治好好吃,人長得漂亮,廚藝又好,不知道將來會便宜了誰呢。”
賀蘭茵心不在焉,敷衍道:“柳小姐謬贊了,只是隨便做的而已。”
事實當然不是,這是她做給趙及第的,花費了不少心思,食材都是最好最新鮮的。
趙及第在一旁問道:“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經(jīng)他一問,賀蘭茵恍然想起正事。
剛才光顧著胡思亂想了,忙正襟危坐道:“趙總,我是為昨天的事來的。”
“昨晚回去后,我找了差館當差的朋友旁敲側(cè)擊了下,大致有了解決辦法。”
她想成為擋在趙及第前面的女人,心里想的自然是替他解決麻煩。
聽她提起這件事,柳文君一下就精神了,豎起耳朵等著下文。
趙及第饒有興趣道:“想到什么法子了,說來聽聽。”
賀蘭茵說道:“根據(jù)我打聽到的和網(wǎng)上查到的,我覺得燒了車子和尸體是最穩(wěn)妥的法子。”
說完,她抬頭看向趙及第,等他拿主意。
柳文君沒經(jīng)歷過這些事,聽完覺得有些殘忍,但也知道這是解決麻煩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