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頭說的對,這種事有時機緣也很重要,一個厲害的風(fēng)水師解不開的局,或許就會被一個新手風(fēng)水師無意中揭開,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先例。
“好,羅爺,那就麻煩您帶我去孔家,不管怎么樣都要試試,萬一能成呢!”我堅定了信心。
老羅頭頷首笑了笑:“那好,下午三點咱們過去。”
老羅頭離開了鋪子,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隨后把貓?zhí)展悄贸鰜?,?zhèn)在了爺爺?shù)倪z像下面。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鈴,是孫若微打來的。
“陳先生,費用已經(jīng)打到您的賬戶了,謝謝先生。”孫若微說道。
我一愣,“你是怎么知道我賬戶的?”
電話里面,傳來孫若微的輕笑:“昨天晚上您的包掉在地上,卡也掉出來,我就記下了。”
我略有恍然。
“你媽媽怎么樣了?”我問道。
“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在醫(yī)院開了一間病房休息,醫(yī)生說至少還要靜養(yǎng)一個月的時間。”
“那就好,有什么事再聯(lián)系。”
掛了電話,我看了一下手機,果然收到一條短信,到賬十萬。
我倒是沒有意外,孫若微還是有些家底的,十萬對她來說不算太多。
洗漱了一下,我正要再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只是好半天對面都沒有聲音,又詭異的掛斷,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睡了一覺之后,下午三點鐘老羅頭就來了。
老羅頭穿著一身褂子,身后背著一桿煙槍,腰上纏著一條紅色的麻繩,整個人氣質(zhì)一下子就變了。
“羅爺,您這怎么穿上行頭了?難不成去孔家要背尸?”我有些詫異,老羅頭這身行頭我上次見還是十年前。
往常老羅頭背尸,可是連行頭都很少穿的。
老羅頭面色嚴肅,“收拾好了就走吧,去孔家還要是正式一些。”
我點頭,也換了一身長衫,跟著老羅頭出了門。
孔家位于欽縣南。
一座富麗堂皇的大院,古香古色,就是孔家的家宅。
我和老羅頭剛到門口,就看到一輛車開過來停下,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走下來,身上自有一股出塵的氣質(zhì)。
在孔家大院門前,我們兩人對視了片刻,相視一笑。
“張松?你來干什么?蹭飯?”老羅頭叼著煙槍,皺眉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微微一笑,“羅爺說笑了,應(yīng)該是和你們一樣。”
“有羅爺和這位小兄弟在,看來今天應(yīng)該是用不到在下了,蹭個飯也不錯。”
“咱們進去說。”
張松笑了笑,打個招呼之后轉(zhuǎn)身進去。
我看向老羅頭,老羅頭哼了一聲,低聲道:“這人叫張松,也是個風(fēng)水師,他師父當(dāng)年跟你爺爺有過節(jié),你小心點,這人是個壞種!”
我心中暗笑,看老羅頭這幅模樣,怕是這張松和他也有過節(jié)才是。
至于和我爺爺?shù)倪^節(jié)……我搖搖頭,雖然是同行,卻未必是一路人,也未必是敵人。
我和老羅頭進去的時候,大廳中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坐在主位上,正和張松交談。
看到我們進來,老人頓時看過來。
“羅爺?”老人眉頭一挑,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頓時顯現(xiàn)出來。
老羅頭嘿嘿一笑,也不用他招呼,自顧自地找了椅子坐下來,隨手沖著我招手:“皮子,坐這里。”
老羅頭可以不顧忌,我卻不能不懂禮數(shù),沖著老人微微拱手:“孔家主,在下陳皮,特來拜會。”
孔祖德一怔:“姓陳?陳陰陽是你?”
“是我爺爺。”我開口道。
聽到的話,孔祖德臉色頓時舒緩,“原來是陳老之后,快請坐。”
我坐在了老羅頭旁邊,有些詫異的掃了一眼老羅頭。
以前只是知道老羅頭和爺爺關(guān)系好,沒想到就連孔祖德這種人物都得稱呼他一聲羅爺。
孔祖德看了看我和張松,沉聲道:“二位想必都知道我孫子的事,之前我也請過一些人,包裹南溪山的道士也請了,只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
“二位若是能治好我孫子,我可以答應(yīng)二位一個條件,只要能完成,我孔祖德必定竭盡全力!”
聞言,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張松。
張松同樣沉默,片刻后才開口道:“孔家主,具體還是要看過才知道,現(xiàn)在怕是不敢妄言。”
孔祖德看向我,我也平靜道:“張先生言之有理,我想看看您孫子。”
孔祖德點頭,站起身,“二位跟我來。”
我和老羅頭站起來,還有張松,我們?nèi)烁鬃娴聛淼胶竺娴脑鹤印?/p>
孔祖德推開一間房門,我們頓時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偌大的屋子里面,幾乎沒有什么家具,就連床都是柔軟的,棱角處更是被包上了海綿,一個大約只有十二三歲的男孩呆傻地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看著窗外,嘴角處流著口水,一看就是瘋傻了很久。
我看了一下房間內(nèi)部,沒有任何陰氣,而且門框上面還有八卦鏡,顯然不是邪祟上身。
“這是我孫子,孔云庭。”孔祖德臉色悵然,帶著一絲苦澀。
唯一的孫子變成這樣,他雖然是欽縣的首富,可也是一位爺爺。
“一年前你孫子碰到了什么事?”老羅頭皺眉看向孔祖德,這也是我的疑問,張松也同樣看向孔祖德,等著他的回答。
聽到老羅頭的話,孔祖德面色復(fù)雜中苦澀道:“都怪我貪心。”
我和老羅頭對視一眼,孔祖德孫子的事看來還有隱情。
孔祖德帶著我們回到客廳,坐下來之后,他招呼人上了茶之后,又墨跡的一會兒,才沉聲道:“一年前,我手里開發(fā)一個樓盤,誰知道工地挖出個古墓。”
“我知道以后,直接就找了文物部的專家過來,他們把古墓里面的東西都拿走了,我才安心開發(fā)。”
“誰知道后來又在下面發(fā)現(xiàn)一個小墓,發(fā)現(xiàn)這個墓的時候,只有一個開挖機的師傅知道這件事,小慕里面東西不多,但是有一件前唐時期的白玉觀音像,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