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強頓時對著季玖一陣夸贊。
好性情,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兩人就這樣搭伙走著,季玖在知道林強入行多年后,也開始吹起彩虹屁。
好身手,經(jīng)驗豐富,差點被你殺了。
兩人一邊恭維一邊笑著,好似多年老友。
但兩者雖然不分前后的走著,但卻始終隔著兩米距離。
……
當天夜里,季玖看著林強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艘藏著的小漁船。
“今晚上坐船,明天再走半天就出去了,到時候天就寬了。”
林強憨厚的笑著打開了漁船的發(fā)動機螺旋槳。
“嘟嘟嘟……”
聽著機器嘈雜的聲音,季玖扶著發(fā)動機,望了望來時的方向。
“怎么,舍不得出國了?”
林強悶聲笑道。
“切,那邊全是找我的安保,對了外面的妞兒怎么樣?”
季玖不屑的撇嘴,然后色迷迷的笑道。
“正,水靈,會疼人!”
饒是看起來憨厚的林強,這會兒也嘿嘿的壞笑。
“說吧,你的真實身份?”
下一刻,林強不知道從船上哪里掏出來一把手槍指著季玖的腦袋。
望著黑洞洞的槍口,季玖收回按在發(fā)動機上的手,在水里洗了洗。
漁船微弱的燈光照在水面,飄起了一層淡淡的黑色油污。
發(fā)動機漸漸停了。
“問個屁啊,發(fā)動機我弄壞了,趕緊走,這會兒開槍你就等海警來吧,或者你游一下?這里可不是小河溝,海警船的聲納打開你跑得過快艇?”
隨后季玖把一旁的兩個槳拿起,不客氣的丟了一個給林強。
“兄弟,不能怪哥哥謹慎,這樣你不用劃船我來。”
林強看著季玖略有不爽的臉,打了個哈哈收起槍就開始劃船。
季玖壓根沒興趣聽他解釋。
等到林強劃了一會兒,季玖才冷哼一聲對著發(fā)動機鼓搗一陣,沒多久嘟嘟嘟的聲音又響起來。
這一回季玖也不再防范,直接閉著眼睛睡在船上。
燈光下,林強看著季玖睡下,眼神飄忽不定。
下半夜,林強叫醒了季玖。
倆人下船,很快就找到了一處有燈光的村莊,林強交涉了一會兒,兩人成功住進了一間土房子。
“兄弟好好休息,明天跟哥走,哥帶你干大事,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
“切。”
季玖不屑一顧。
第二天清晨,林強帶著季玖坐在一處路邊的草堆里。
沒多久一對父子路過,林強提刀起身。
“干什么?”
季玖皺眉。
“兄弟,沒錢了怎么跑路啊,等哥取點。”
林強不以為意的說道。
“沒錢就殺人?”
季玖一臉鄙夷的看著林強:“錢這玩意兒不是跟撿的一樣嗎?再說看這倆窮逼也沒幾個錢。”
被季玖這樣鄙視,林強也來了興致:“怎么說?”
“你身上還有多少錢,都給我,附近有沒有賭場,帶我去,然后你等著數(shù)錢。”
林強看著季玖自信的表情,咧嘴一笑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
……
這里是炎夏和周圍小國的交匯處,不遠處就是著名的三角區(qū),局勢混亂。
林強帶著季玖來到了附近一家賭場。
里面有不少的人,說著各國語言,呼喊著賭錢。
不乏有賭徒賭紅了眼,然后失魂落魄的被趕下桌子。
季玖帶著林強找了一張德州撲克的桌子,先是看了一會兒,摸清楚荷官的手法后就坐下。
第一局,輸了。
第二局,輸了。
第三局,爆冷高倍贏了。
然后在荷官不解的目光下,季玖拿著籌碼去了別的桌子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季玖四處流連有輸有贏。
但手上的籌碼卻越來越多。
這讓一旁的林強眼睛亮了起來,看向季玖的眼神滿是欣賞。
短短兩個小時,季玖便拿著手中的籌碼看向林強,后者點點頭示意夠了。
于是他收手起身到了臺前想要兌換籌碼然后走人。
“這家伙是老千。”
冷不丁背后有人開口,賭場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冷了起來。
荷官們看向季玖林強這兩個生人面露不善。
林強舉起空空的雙手慢慢后退,遠離季玖。
籌碼不在他手上,他也沒有下場賭,這一切與他無關?! 〖揪粱仡^看向林強,發(fā)現(xiàn)他腳尖已經(jīng)朝著不遠處的一扇窗戶,心知但凡不對他就會自己逃命。
“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jù)嗎?”
但是季玖并不急,抓老千這事兒講究抓現(xiàn)行。
只要找不出證據(jù)抓不到現(xiàn)行,按照規(guī)矩誰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當老千,心理素質(zhì)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環(huán),普通的三流千手都得做到不論遇見何事,必須面不改色才能出師,況且是他?
“我們這里有監(jiān)控,一起看看?”
賭場的負責人,一個胖子走了過來笑道。
“行啊。”
季玖撇嘴,他看著胖子的眼神很玩味。
他壓根沒有出千,他只是記住了所有牌的順序罷了。
其實出千的反而是荷官,他們幾次三番想要換牌制裁季玖,但卻都被季玖識破并且及時撤走。
這些荷官想不清楚,季玖每次都能在他們動手的時候,抽身而退。
看似每張桌子上都輸多贏少,但籌碼卻多起來。
所以他們斷定季玖作弊。
這也是胖子們的底氣所在。
可隨著監(jiān)控錄像一點點放完,胖子皺著眉頭又看了幾遍,卻始終都無法發(fā)現(xiàn)問題。
“不對,他……”
終于有荷官發(fā)現(xiàn)了貓膩,頓時臉色一變。
季玖在荷官不做手腳的必贏牌局上會多下注,其余的都普普通通亂賭,但一直小輸。
只會在關鍵局贏了一大筆以后立馬就撤。
可這往往都是牌局到了中間階段,連荷官都已經(jīng)快記不清牌局,且故意放水的時候。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贏一筆,也不多,可季玖一直換桌賭就沒停過積少成多,不起眼間就賺了不少。
“我可以走了吧。”
季玖看著周圍荷官們難看的臉色,對著胖子微笑道。
“走?”
“閣下來這里放肆,怕是不見得能好好走了。”
誰料胖子冷笑一聲。
監(jiān)控室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顯然這里被包圍了。
“怎么,邊境的賭場就不講規(guī)矩了?還是說沒人管?”
季玖看向胖子,他師傅最看不上的就是不講規(guī)矩的那些人。
也是他最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