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言猶豫了片刻,無奈的低了低腦袋,然后便報出了另外五個第馬的身份信息。
同時,將他們的生辰八字,愛好特長也交代了出來,一時間,讓我也是哭笑不得。
嵐姐在一旁拿著鋼筆快速做記錄,記下五人的所有信息后,方才將名單遞到了我手中。
“兩位,我讀書少,你們不會欺騙我吧?”我拿起名單,斜看著鄭子言,試探性的問道。
隨之,我用其中一人的生辰八字測了一卦,卦象顯示這人近期將會吃官司,而且終生都將被囚禁。
“孫大師,你在此設(shè)下埋伏,我二人的小命被你捏在了手中,又怎么敢欺騙于你?”鄭子言有些憤憤不平,惱怒的說道。
看著鄭子言一副嚴(yán)肅的模樣,我估計他沒說謊,而從卦象判斷,測算的那人最近會吃官司,而送他們進局子的人,當(dāng)然就是我。
“很好,我相信兩位,你們可以離開鄭子言的肉身了,我保證陣法不會攻擊你們的。”
我站起身來,腳下涌出了一道真力,將陣法和鏡子強行壓住,然后,順帶將鐵娃也叫了下來。
張震和馬濤一聽,糾結(jié)了幾秒,但他們還是選擇相信我,轉(zhuǎn)而,便化為了兩道靈體,從鄭子言的肉身分離了出來,接著,小心翼翼的守在了前者的旁邊,生怕陣法會突然發(fā)難。
清風(fēng)離體后,鄭子言由于負擔(dān)過重,直接昏迷在了地上,見此一幕,我順手祭出了一道護身符,有著符箓保護,兩個清風(fēng)再想上身,可就沒機會了。
“孫少陽,我提醒你,陰陽先生立下的承諾可不能反悔,否則,日后你要想踏入陰陽五境,會遭雷劫的。”兩個清風(fēng)見我還不撤去陣法,當(dāng)即向我提醒道。
“放心,我說了不對你們出手,就絕不會食言。”我用手摸了摸鼻子,嘲諷般的笑道。
嵐姐聽到這話,頓時著急了起來,本想勸我?guī)拙?,但被我直接拒絕了。
“鐵娃,還記得我教你的借勢秘法嘛,今夜七星照耀,知道怎么做嗎?”我沒有再搭理清風(fēng),而是看向了鐵娃,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嘿嘿,陽哥,別小瞧人,我練了好久呢。”
鐵娃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然后,便從房內(nèi)取來了一把桃木劍,七盞蓮花燈。
見得鐵娃拿著桃木劍走了出來,兩個清風(fēng)瞬間大怒,此時此刻,就是傻子也明白了過來,真正要解決他們的并不是我,而是鐵娃。
“媽的,你這該死的雜種,竟敢騙我們。”
其中一個清風(fēng)沖我瞪了一眼,然后準(zhǔn)備再度回到鄭子言的肉身,但很遺憾,他的靈體直接被符箓彈了開來。
我手中護身符一類的東西,大都是干爺爺當(dāng)初留下來的,想要破解符箓,除非百年大妖,否則根本沒戲。
下一刻,我撤掉了腳下的真力,陣法和四面鏡子毫無意外的發(fā)動了攻勢,霎時間,院中紅光四射,殺機凌然。
當(dāng)然,我撤掉腳下的真力,這并不能算作違背承諾,第一,我沒動手,動的是腳,第二,是陣法發(fā)動的攻擊,并不是我本人,第三,這幾個邪祟死有余辜,祖師會體諒我的。
就在我這般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張震和馬濤也是拼了自己的老命,各自施展了底牌術(shù)法,噼里啪啦的回擊著紅光的暴射。
趁著這個節(jié)點,鐵娃露著笑瞇瞇的表情,先是將蓮花燈擺成了七星的形狀,然后手持桃木劍,一邊念咒,一邊揮舞劍身。
“乾坤有正氣,七星照寶燈,飛壓三花頂,斬滅四方邪,寶劍橫空立,北斗顯威靈,疾!”
很快,在鐵娃的施法下,天際之上有著七道幽光俯沖而下,“噌”的一下點燃了七盞蓮花燈。
下一秒,鐵娃將劍身一抬,七盞蓮花燈紛紛席地而起,向著陣法的中心,狠狠鎮(zhèn)壓了下去。
與此同時,張震和馬濤拖著重傷的靈體也是順利攻破了陣法,但就在他們準(zhǔn)備逃離之際,七盞蓮花燈好似泰山壓頂,狠狠的將他們的身體鎮(zhèn)在了地上。
“該死的孫少陽,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兩個清風(fēng)不甘心的怒吼了一聲,接著,寶燈落地七彩光芒涌現(xiàn),而他們的妖靈之身在神光的照耀下,幾個呼吸便化為了黑煙,消散在了地面之上。
“耶!我鐵娃子也能斬妖了。”
鐵娃見得兩個清風(fēng)已滅,欣喜的揮了一下拳頭,而嵐姐則是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現(xiàn)下,三個清風(fēng)全部伏法,鄭子言也落在了我們手中,夏絮的冤仇也就算報了。
房內(nèi)零點鐘聲突然響起,農(nóng)歷七月十五算是正式到來,我沉默的看向了北斗七星,而在這時,福豐街的不遠處貌似放起了煙花,一朵朵漂亮的焰火在高空絢麗的綻放。
我淡淡一笑,這煙花來的真及時,就像在為我慶功一樣。
可就在煙花湮滅的一刻,那半空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張嬰兒鬼臉,閃動了一下后,便徹底隱入了黑暗中。
“怎么回事?難道是有人在利用煙花打秧嗎?”
我心頭一顫,看那鬼臉消失的動靜,應(yīng)該就是在打秧,絕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