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旗袍大美女,鐵娃頓時眉開眼笑,想都沒想,趕忙將夏絮請進(jìn)了店門。
我心里一陣發(fā)懵,沒等來媳婦,卻等來了絮姐,但白天的卦象分明是個兇卦,這女人不可能還如此安穩(wěn)的站在我面前。
仔細(xì)打量之下,此刻的夏絮面色蒼白,呼吸間小肚子起伏極小,就連走路也極其怪異,平日里需要邂逅男人,因此,絮姐走路始終扭著屁股,魅惑極大,今天卻是一反常態(tài),步伐生硬,像是中邪了一般。
“絮姐,大晚上的來店里,是想買點(diǎn)什么嗎?”
鐵娃平時看著挺老實(shí)憨厚,但一遇見絮姐,這小子就像是掉進(jìn)了溫柔鄉(xiāng),一臉的舔狗姿態(tài)。
“買點(diǎn)紅布,三尺三,今晚我要結(jié)婚了。”絮姐用纖細(xì)的手指滑動了一下鐵娃厚實(shí)的臉頰,嬌嫩的說道。
鐵娃一聽,先是一愣,我本以為他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哪有人大晚上買紅布結(jié)婚的,這顯然是在造怪,可鐵娃瞬間失落了下來,看起來,像是在為絮姐結(jié)婚而感到遺憾。
我心里清楚,此刻的絮姐不正常,要么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要么就是被臟東西上身了,她此刻做出的一切行為,都是臟東西在指引。
兩人說話間,我靜悄悄走到了桌案前,從桌布下摸出了三枚乾隆通寶,這是古銅錢,上面沾染著大量陽氣,鬼祟碰上絕對會現(xiàn)出原形。
“絮姐,三尺三的紅布,是不是短了點(diǎn),要不要多剪一點(diǎn)?”
鐵娃也是大條,人家結(jié)婚買紅布,都買到了紙火店,可這小子就是不開竅,依舊和絮姐打趣的有來有回。
“還是鐵娃子知道心疼姐,那就長點(diǎn),潤點(diǎn)。”
絮姐眉眼挑動,嬌軀故意靠在了鐵娃的身上,一雙酥嫩的小手肆意的在鐵娃的身上揉搓。
“絮姐,你的手好涼啊,七月天了,你可得多加點(diǎn)衣服。”
鐵娃臉頰一紅,被絮姐魅惑的五迷三道,怕是早就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大活人。
而就在絮姐準(zhǔn)備親吻鐵娃的時候,風(fēng)馳電掣間,我趕忙朝著她的后背打出了三枚乾隆通寶。
“孽畜,你這是在找死!”
三枚銅錢一出,絮姐的后背當(dāng)即冒出了一陣白煙,轉(zhuǎn)而,她疼的連連后退,不過并沒有現(xiàn)出什么真身,而是驚愕的看向了我。
鐵娃見白煙冒起,他也是驚醒了過來,趕忙扔下手中的紅布,屁滾尿流的爬到了我身前。
“臭小子,下手真重,你不喜歡老娘,老娘還看不上你呢。”絮姐扭動了一下腰身,白了我一眼,旋即對著鐵娃媚笑道:“鐵娃子,人家癢癢,想要的話,就來榆樹坡找姐姐。”
此話落地,絮姐從褲襠里摸出了一個粉褲衩,輕輕扔到了鐵娃的手里,然后,她便快步向著門外疾走了出去。
絮姐走后,我劫后余生般的舒出了一口氣,雖說我是孫天河的傳人,還精通各種驅(qū)邪秘法,但那都是理論知識,真遇到這么個玩意,我魂都嚇飛了。
“鐵娃子,你奶奶個腿,我實(shí)話告訴你,絮姐八成是中邪了,或者已經(jīng)被人給害了,你小子眼睛擦亮點(diǎn),別他娘的什么人都往里請。”我狠拍了一下鐵娃子的腦袋,怒斥道。
鐵娃一聽,臉都嚇綠了,他怔怔的望著我,掃了一眼手中絮姐的褲衩,而后又看向了絮姐離開的方向。
“陽哥,絮姐今天怪的很,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鐵娃猶豫了片刻,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也擔(dān)心,但這不是沒法子嘛,榆樹坡村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咱倆去了還能回來嗎?再說了,你嫂子今天要上門,我要是錯過了,怎么跟干爺爺交代?”我有些懊惱的解釋道。
絮姐人不錯,只可惜干爺爺交代過,榆樹坡絕對不能去,真遇到邪祟,只能是送人頭,再者說卦象已經(jīng)顯示,絮姐大限已到,我也沒法子。
鐵娃低了低腦袋,眼眶里有些泛紅,他明白我的意思,不能亂找事,否則小命會丟掉的。
我緩了緩心神,今晚的事情,決定暫時不告訴嵐姐,隨后,我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靜靜等待著媳婦的到來。
可還沒等我喝上一口熱茶,鐵娃像是吃了槍藥,從柜臺處抽出了一把桃木劍,隨即,便頭也不回的向著絮姐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我視線恍惚了一下,回過神的時候,鐵娃早就消失在了街頭,我氣的狠拍了一下大腿,這個沒腦子的蠢貨,為了一個風(fēng)塵女,真要把自己搭進(jìn)去嘛。
轉(zhuǎn)念想了想,這事我還真不能不管,不論是絮姐還是鐵娃,都是熟人,幾年的感情下來,我也是坐不住了。
出門將擺地攤的李大爺叫過來看店后,我叮囑他要是有女孩進(jìn)門,一定要將人留住,隨后挑選了幾張雷符,便一股腦的向著十里外的榆樹坡村疾馳了過去。
等我趕到榆樹坡村,遠(yuǎn)遠(yuǎn)就望見了那個熟悉的炮樓,那是抗戰(zhàn)時期留下的建筑,干爺爺曾提醒我,這地方不干凈,不過二十歲生日不能前往。
但如今來了,找不到絮姐和鐵娃,我決然是不會離去的,躥入樹林又走了一段距離,很快,我便發(fā)現(xiàn)了鐵娃的蹤跡。
這小子橫躺在樹坑中,懷抱著斷裂的桃木劍,兩眼發(fā)昏,嘴巴一個勁的往劍身上親,像是發(fā)春了一樣。
“鐵娃子,你秀逗了,干桃木劍呢?”
我輕輕朝著鐵娃的臉上拍了拍,這小子就差騎在劍上了,場景過于骯臟,屬實(shí)讓我覺得惡心。
鐵娃被我拍醒后,整個人哆嗦了一會,直到看清我的面容,這才回過了神。
“絮姐人呢?”我著急的問道。
“好像上炮樓了,不過她好像真的死了,是低著腦袋,背著身子上的炮樓。”鐵娃咽了一口唾液,害怕的說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猜到了一些東西,鐵娃跟著絮姐想上炮樓,但里邊的臟東西害怕桃木劍,所以才會將鐵娃引入鬼打墻。
“絮姐出事了,晚上咱們斗不過臟東西,趕緊走。”我將鐵娃扶了起來,旋即便準(zhǔn)備離開這里。
然而,還不等我邁開步子,身前的樹林中詭異的閃過了三道影子,接著,一股白色的霧氣緩緩在空間中升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