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畫心底一突。
“有點麻煩?這是什么意思……”
這么些年,她看過太多醫(yī)生,結(jié)果卻是半點都沒能改變。
她現(xiàn)在擔心蘇瞻是故意安慰自己,才說些什么麻煩的話。
白瑤對蘇瞻的醫(yī)術(shù)深信不疑,她急忙開口說道:“蘇大哥,知畫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蘇瞻沉吟一下,柳知畫的怪病對其他人可以說是無解,但在他這個懸壺傳承者面前,半點都算不上是問題。
蘇瞻開口說道:“她是機緣巧合下,寒氣入體,普通的藥物對她已經(jīng)不起什么作用了。”
白瑤重重點頭:“對!”
“知畫這些年藥沒少吃,病情卻沒半點改變。”
蘇瞻點頭:“是這樣的,她的病只能通過其他手段祛除,藥物是無效了。”
柳知畫怯怯開口:“那應(yīng)該怎么治?”
蘇瞻扭頭看著柳知畫,突然老臉一紅:“這個……”
“我可以用針術(shù)幫你祛除寒氣,但是要配合特定的手法推拿才行。”
白瑤有些疑惑:“這么簡單?”
“就扎針和推拿就可以了,這哪里麻煩了?”
蘇瞻苦笑一聲:“她這病時間太長,不是一次兩次扎針就能好的,最起碼也要半個月才行。”
“而且每次扎完針后的推拿,也要花上不少時間,還不可以穿上衣,所以我才說麻煩。”
蘇瞻畢竟年紀不大,柳知畫一看就是小家碧玉型的,這種治療方法,她還真不一定能接受。
白瑤張大小嘴,有些愕然的看向柳知畫。
她有些了解,某些推拿確實不能穿衣服,這樣效果才最好。
她現(xiàn)在有些擔心,自己這閨蜜能不能接受這種治療方式。
柳知畫果然眉頭緊皺。
躊躇半天,她抬頭看著蘇瞻:“能不能不脫?”
蘇瞻兩眼清亮,直視著柳知畫:“當然可以。”
“只不過效果要差一些,你要多受一段時間扎針的苦。”
柳知畫莞爾一笑:“沒事,扎針又能有多疼,我忍得?。?rdquo;
蘇瞻微微搖頭。
柳知畫寒氣入體,他需要用上炎陽針術(shù)才可以祛除寒氣。
而炎陽針,和其他針術(shù)差別大了去了。
只說那股灼熱感覺,蘇瞻覺得自己都有些扛不住,更何況柳知畫這么個嬌滴滴的小女生了。
白瑤沉吟開口:“知畫,要不你還是聽蘇大哥的,試試推拿吧!”
“雖然我認識蘇大哥不久,不過他的眼神里沒有半點色欲,想來肯定也是為你好,你就試試吧!”
“而且推拿也是在背部,你遮擋嚴實一點就是了。”
柳知畫俏臉一紅,瞥了眼蘇瞻,伸出手狠狠抓了一把白瑤:“我才不要!”
對柳知畫來說,讓一個男人來給自己推拿,這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事,盡管蘇瞻是她以前的同學,她也接受不了。
這么多年,她都沒談過戀愛,更不可能讓一個男人來這樣接觸自己身體了。
蘇瞻微微一笑:“話別說這么滿。”
“等到時候扎針了,你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
柳知畫有些疑惑,蘇瞻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瑤也有些緊張:“蘇大哥,我家知畫這么好看,你可不能故意借著治病去占她便宜?。?rdquo;
蘇瞻沒好氣開口:“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實話說了,她的病太過奇特,我只能用炎陽針來治療,炎陽針完美克制她體內(nèi)寒氣,但是就是太難受了些。”
“那種水火接觸的感覺,感覺可真不是什么美事。”
白瑤聽完沉默,柳知畫同樣有些頭皮發(fā)麻。
雖然她不太懂這些,不過蘇瞻說的這么鄭重其事,想來肯定是不太好受的。
“這樣吧,先吃飯,吃完飯以后,蘇大哥你可以直接幫知畫先治療一下,看看情況再說。”
白瑤打破沉默,笑著招呼著。
蘇瞻點頭,他是真的餓了。
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每天都靠營養(yǎng)液活著,現(xiàn)在面對著一桌好菜,直接胃口大開。
“好,幫我準備一套銀針,吃過飯再動手治病就是!”
蘇瞻說完,毫不客氣拿起筷子,自顧自吃了起來。
柳知畫卻是沒什么胃口,她兩手托腮,雙眼眨也不眨盯著蘇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恰好此時,包間門被推開,林海拿著兩瓶紅酒走了進來。
林海本來是想讓服務(wù)員來送酒,后來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過來,這樣更顯得有誠意一些。
推開門,他一眼就看到,除了白瑤和蘇瞻外,柳知畫竟然也在。
柳家在南山市算得上是二流家族,比他家要強上不少,他也是認得柳知畫的。
“白小姐,柳小姐,蘇…蘇先生。”
林海笑瞇瞇開口:“為了表達歉意,我特意送來兩瓶好酒當做賠禮。”
“還有,今天幾位所有消費全部免單,這是我們酒樓的至尊貴賓卡,希望白小姐不要嫌棄。”
林海將紅酒放在桌上,恭恭敬敬拿出兩張貴賓卡遞了過來。
白瑤神情淡漠:“東西放桌上就好了。”
“你說你現(xiàn)在這么明事理,剛才為什么要和蘇先生鬧的不愉快?”
“蘇先生懶得和你計較,以后你自己多長點心吧!”
林海滿臉笑容,又道歉了幾句。
蘇瞻懶得搭理林海,一直低頭夾菜。
柳知畫則是眉頭一皺,她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好好吃頓飯,以她的身份,還不至于需要這點小恩小惠。
林海賠笑幾句,一步步后退,關(guān)好房門。
現(xiàn)在他的心里,再也沒半點找蘇瞻麻煩的心思了。
能夠和白瑤柳知畫一起吃飯,蘇瞻和她們的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
而且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白瑤一口一句“蘇先生”,明顯是有求于蘇瞻,這讓他對蘇瞻現(xiàn)在的身份更加好奇。
“這家伙這幾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竟然一步登天了!”
“要是能夠通過蘇瞻和白家搭上關(guān)系,家里的產(chǎn)業(yè)說不定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可是我又得罪了他,怎么修補關(guān)系才好呢?”
林海正頭疼時候,不經(jīng)意間看到大廳內(nèi)工作的周晴,頓時眼睛一亮。
周晴在大學時候,不就挺喜歡蘇瞻么?
自己現(xiàn)在把周晴雙手奉上,面對大學時候的小迷妹,他蘇瞻能不動心?
林海越想眼睛越亮,他朝著周晴喊了句:“晴兒,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