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兒此時也匆匆趕了過來,疑惑的看著趙凌,道:“小凌,你沒事吧?”
趙凌一臉沮喪,道:“多謝長姐關(guān)心,已經(jīng)沒事了。”
趙凝兒隨即望向皇后的背影:“你剛剛是想……”
趙凌點點頭:“可惜你趕到的太及時了,否則……”
下一刻,趙凝兒一把拽住趙凌的耳朵:“你小子想死不成?那可是皇后娘娘,陛下的正宮!”
“疼疼疼,姐姐你松開!”
“松開個屁,那女人定然是去陛下面前告御狀去了,你還不快想想怎么辦?”
“我可告訴你,這女人仗著他爹是丞相,在后宮對我各種針對,你若是再出半點問題,姐姐也得跟著受罪。”
“等會進(jìn)了養(yǎng)心殿,你一定要謹(jǐn)言慎行,只需要認(rèn)錯就可以了!”
養(yǎng)心殿外,趙凝兒一連擔(dān)心的提醒著趙凌。
突然,她皺起眉頭:“你瞧我這腦子,居然忘了讓你換身衣裳,這衣服都被火燒成這幅模樣!”
趙凌搖搖頭,道:“不換!”
“為啥?”
趙凝兒疑惑的問道。
趙凌苦笑道:“裝可憐??!”
趙凝兒捂嘴一笑,隨即沖著殿外的太監(jiān)道:“陳公公,勞煩您通報一聲。”
“娘娘哪的話,稍等片刻便是!”
太監(jiān)說著,立刻進(jìn)殿稟報。
“凝兒來了,快請進(jìn)來!”
幾乎是片刻之間,殿內(nèi)便傳來一道皇帝王傾川威嚴(yán)之聲。
接著,趙凌便與姐姐一同走進(jìn)大殿。
屋內(nèi),皇后正坐在一旁。
當(dāng)看到趙凌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之中透露出一股極強的厭惡!
趙凌頓時一愣。
臥槽,這瘋女人不會已經(jīng)告狀了吧?
只是,王傾川下一句話瞬間打消了趙凌的顧慮:
“凝兒,小凌,你倆先坐會,朕與大臣們聊些事情。”
趙凌這才注意到,在場除了皇后之外,還有幾個朝中重臣。
其中,三朝元老丞相李象山正在出謀劃策:
“陛下,臣以為,黃江之所以連年水災(zāi),根本原因還是負(fù)責(zé)建造堤壩的官員貪污所致。”
此話一出,瞬間便有幾個臣子附和道:
“陛下,臣以為李相說的極是,每年幾百萬兩的賑災(zāi)銀子撥出去,卻不見有半點成效,不是官員無能,就是他們從中克扣!”
“這些貪官污吏仗著手上的一點權(quán)力,魚肉百姓,禍害鄉(xiāng)里,現(xiàn)在連這救命的賑災(zāi)銀子都敢貪,罪不可赦??!”
“臣懇請陛下降旨,殺幾個治理水患的貪官祭天,以儆效尤!”
……
聽到這里,趙凌微微皺眉。
原主雖然不問朝事,但身為姐姐的貴妃趙凝兒還是會經(jīng)常總結(jié)一些大事告訴原主,只求原主能夠有所長進(jìn)。
在記憶之中,負(fù)責(zé)治理水患的人似乎還是李象山舉薦。
因為這些人都是老爹趙玄的親信,所以原主之前還有些疑惑,所以關(guān)注了一下。
老王爺活著的時候,在外征戰(zhàn)多年,李象山可沒少在背后捅刀子。
為的,不過是一個權(quán)位罷了!
畢竟,趙玄活著的時候,跟李象山可是斗了大半輩子!
而且,皇后好像也是李象山之女?。?/p>
一剎那間,趙凌反應(yīng)了過來。
李象山之前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鏟除異己,同時替自己的女兒開路。
畢竟,眾所周知,皇帝寵愛貴妃。
恐怖!
可以想象,如果讓李象山陰謀得逞,將會是什么后果。
趙家滅亡暫且不說。
整個朝堂將會李家一家獨大,甚至將來國家岌岌可危,畢竟人的權(quán)利到了一定地步,總會萌生出更大的野心的!
趙玄與其纏斗半生,怎么可以就輕易毀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于公于私,趙凌必須得出手了!
也算是占據(jù)了這副軀殼后,為趙家,為自己做一些事情吧!
“陛下,小王覺得此事不妥!”
眼看著王傾川便要答應(yīng),趙凌立刻站了出來,“這壓根就不是負(fù)責(zé)官員的問題!”
“哼,小王爺,您今天怎么沒有去青樓享樂,反而來朝堂議事了?”
見趙凌開口,李象山立刻站了出來,“如果老夫記得不錯的話,負(fù)責(zé)水患治理的官員都是你爹的老部下吧?你為罪臣開脫,莫非貪污之事你也有所參與?”
此話一出,一旁的趙凝兒臉色驟然一變。
原本,她還對趙凌主動站出來替父親的老部下說話趕到激動。
弟弟終于長大了嘛。
可沒想到,李象山一句話就像置人于死地!
誰料,趙凌卻是冷笑一聲:“李相,小王記得,那幾位官員似乎都是你舉薦的,眼下你這般迫不及待的殺他們,不會是在就挖好了坑殺他們吧?”
“你……”
“你什么你?”
趙凌走上前去,沖著王傾川道,“陛下,小王反倒覺得此事不能怪罪負(fù)責(zé)建造堤壩的官員!”
“哼,你說不怪罪就不怪罪?”
禮部侍郎站了出來,指這趙凌道,“堤壩年年修筑,年年坍塌,多少百姓流離失所,不該讓他們以死謝罪?”
趙凌沖其翻了個白眼:“水患,本來就不該圍堵,堤壩之所以坍塌,根本原因還在于治水的方法是錯誤的!”
“小子,你休要胡說八道,圍堵水患乃是李相與我等幾位大臣一同商議的結(jié)果!”
一名官員站出來,沖著趙凌道,“你承蒙祖上余蔭,世襲罔替了一字并肩王的爵位,當(dāng)平日里吃喝玩樂,只顧享受,根本沒有權(quán)利在這里妄圖政事!”
此話一出,在場朝臣頓時連連附和。
一旁的李象山與皇后嘴角不由升起一抹笑意。
就連王傾川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滿。
整個大武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趙凌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
斗大的字不識得一籮筐,扁擔(dān)倒了他不知道是個一字!
你問他一個字怎么寫他不知道,青樓花魁身上哪塊有顆痣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這樣的蠢材,也配商議政事?
還跟大家唱反調(diào)?
“哼,你們這么著急做什么?”
趙凌對一眾臣子的指責(zé)卻是不管不顧,反而說到,“你們的方法不行你們就得認(rèn),負(fù)責(zé)建造堤壩的官員費了多大的力,你們知道嗎?”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這點道理也不懂嗎?。?rdquo;
話音剛落,王傾川眼神頓時一亮:“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這句話有點意思!小凌,你說是他們的法子不對,那你有什么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