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萱不相信鬼怪之說。
但昏睡不醒的母親大晚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讓她徹底亂了方寸。
“爸爸沒了,媽媽要再出什么的意外的,我還怎么活啊,嗚嗚嗚……”
她一時間哭成了淚人。
秦安不由心痛的把她摟在懷中。
“別哭了,有哥在,媽不會有事的。”
“有你在……?”
秦萱萱微微一呆。
忽地把秦安推開。
“爸爸離世,長輩們不讓他的棺材進祖墳時你在哪?”
“媽媽生病,我賣血籌錢時你在哪?”
“宅子被搶,我和媽媽被按在地上簽字畫押時你又在哪?”
“如今咱家這宅子,我和媽媽住還要交房租,你知道嗎?”
“秦安,你別在這里扮演好哥哥了,我真不需要你的安慰!”
秦萱萱語氣冰冷。
秦安還想在說什么。
但她根本不給機會,再次拿起手電筒出門尋找母親。
看著她的背影,秦安知道想要得到原諒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祖墳不讓進,住自己家的宅子還要交房租……”
“混蛋們,欺負我家人的日子到頭了!”
秦安陰沉道。
神識散開,瞬息籠罩方圓百里!
沒找到母親的蹤跡后,他目光轉(zhuǎn)而看向院中墻角。
那有一個柵欄。
柵欄內(nèi)是一只母親養(yǎng)的雞。
秦安上前問道:“你知道我媽怎么離開的嗎?”
……???
雞啄著一只小蟲子,看著秦安露出一臉不解。
“哦,忘了。”
秦安想到了什么,立刻從龍紋戒中拿出一張符箓。
隨手彈個響指,符箓直接點燃,他重新問了一遍。
頓時,他的聲音在這只雞耳中猶如洪鐘大呂,妖靈境強者的威壓傳來,更把這只雞嚇的差點當場暴斃。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雞驚恐叫道。
秦安聽后眉頭微蹙。
沒成想母親竟是被幾只黃皮子抬走的!
“找死!”
秦安露怒。
接著,就要御劍而去。
但臨走又忍不住說道:“我媽養(yǎng)你不容易,從今以后多下蛋,不然把你燉湯喝。”
我……?
下蛋……?
你個老六著實為難你爹了!
***
江寧老城區(qū)。
有一處荒廢十多年的爛尾房樓群。
此時。
一陣燈光過后,兩臺車停在了爛尾樓群外圍。
前車下來一老一少倆道士。
老的六十多歲,留著山羊胡,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小的是個女道士,十七八的年齡,雖然年紀不大,但該大的地方一點不吝嗇,寬松道袍都被撐圓了。
“媽呀,怎么是這里?!”
后車下來三個人。
首當其沖的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他名叫楊開峰,江寧一個小有名氣的開發(fā)商。
身后跟著倆肌肉爆炸的保鏢。
此刻。
主仆三人看著爛尾樓群,心底一陣發(fā)毛,臉都白了。
“你們這是怎么了?”
小道士疑惑道。
“兩位道長,這片樓群不干凈?。?rdquo;
楊開峰顫聲道。
中州新府。
這片爛尾樓群的名字。
據(jù)傳十幾年前施工時,無故死了十幾個工人,項目部總監(jiān)也莫名其妙瘋了,至今還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
后來開發(fā)商請了幾十個驅(qū)邪團隊。
誰成想,不論和尚、道士還是信上帝的,愣是沒一個能安然無恙走出這里的!
自那以后此地便陷入停工狀態(tài)。
再之后,有些扛不住還貸壓力的業(yè)主無奈住了進去,然后……
就再也沒出來過!
很快。
楊開峰將關(guān)于這里的傳聞毫無隱瞞講了出來。
說罷,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誰成想。
一老一小倆道士居然相視一笑,令楊開峰三人不由目露疑惑。
“二位道長你們笑什么???”
小道士說:“你說的那些驅(qū)邪團隊怎么能和我?guī)煾赶嗵岵⒄摚?rdquo;
她很自信。
老道士亦是如此,淡定自若捋了捋胡須。
“楊居士,這里面確實有邪祟之氣,但治療你女兒的藥引子‘陰虛草’也在此地,你真不愿進去嗎?”
“這……”
楊開峰眉頭蹙起。
妻子早亡,女兒是他一把屎一把尿親手拉扯大的。
半月前卻患上怪病,無藥可醫(yī),無醫(yī)能治。
好不容易不遠千里請來青云觀道教名宿玄誠子師徒,難道真就這么放棄嗎?
楊開峰猶豫再三后心一橫:“拼了!”
見他表態(tài),老道士當即笑道:“楊居士大可放心,里面雖有邪祟,但于貧道而言如同螻蟻隨手可滅!”
“如此最好。”
楊開峰應聲。
老道士師徒的自信,令他和倆保鏢的畏懼情緒立刻緩和了許多。
“走。”
他大手一揮。
在老道士師徒的帶領(lǐng)下,直接走進幾年內(nèi)無人敢涉足的中州新府!
轟的一聲。
突然。
一行五人剛進門,誰料前方竟毫無征兆發(fā)出一聲巨響,令他們?nèi)济嫔活潯?/p>
“什……什么東西那是???”
楊開峰指著前方叫道。
其余四人立刻看去。
一眼過后皆是微微一愣。
因為月光照耀下,雜草叢生的地面上,居然站著一個人!
咕嘟!
楊開峰和倆保鏢齊齊吞了口口水。
“道長,那……那個是人嗎?”
“是。”
老道士點頭解釋道:“末法時代,靈氣稀薄,邪祟之物即便修行千年,也斷無可能變成與人無異的模樣。”
“那就好,那就好。”
楊開峰三人立刻長出一口氣。
然而。
正當老道士準備帶他們上前,看看那人為啥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里時,一道聲音直接震驚整片樓群。
“爾等邪祟,速來見駕——?。?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