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爺您……”陳龍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您是要食言了嗎?”
“陳家是吧。”曾彪給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是,當(dāng)年我曾彪確實欠你家一個人情,但人情也是需要分情況的。”
分情況?什么意思?是覺得冷塵這種螻蟻不配他曾彪出手嗎?所以才會如此暴怒?
可是陳龍有些混沌的腦子里又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在經(jīng)歷了好幾次大起大落,他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暫時失去思考能力了。
剛才曾彪那一巴掌差點(diǎn)打落他半邊牙,此刻說話也吐字不清,看的躲在人群中的楚雪直皺眉頭。
曾彪也不再去管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陳龍,大步走到冷塵面前就想要跪下行禮。
冷塵抿唇,手里打了一道內(nèi)力過去,讓剛彎曲了一點(diǎn)膝蓋的曾彪怎么都跪不下去了。
曾彪有些疑惑的看著冷塵,咳嗽一聲,“抱歉先生,我來晚了,您怎么沒有先去包廂?”
他大致猜到了些什么,心里也有些忐忑了起來。
這句話直接讓現(xiàn)場準(zhǔn)備看笑話的人都沉默了。
曾彪是誰?白虎堂堂主,掌管著江市最強(qiáng)組織的大佬,在整個江市就是橫著走的存在,居然會對這個看起來除了惹事能力一流之外,沒有任何能力的年輕人如此恭敬!
對陳龍大打出手,卻又對和陳龍有過節(jié)的冷塵恭敬……有人已經(jīng)想到了些什么,此刻害怕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若是再來點(diǎn)刺激,怕是和陳龍一樣當(dāng)場失禁了。
陸清霜更是不敢置信,想要去和身旁的陸奶奶交談,卻被陸奶奶用眼神警告憋了回去。
陸奶奶心里其實也有些打鼓,畢竟他們?nèi)羲庪m然在江市是一大巨頭,但白虎堂卻遠(yuǎn)不止明面上的勢力,即便是她,也必須給曾彪三分薄面。
可是此刻,代表白虎堂的曾彪,居然對剛才和她們有過節(jié)的小子如此尊敬,再結(jié)合剛才灰衣人的情況,陸奶奶風(fēng)輕云淡的臉上終于變了表情。
看來這背后是另有隱情。
她揮了揮手,一個黑子男子傾身過來:“去查。”
至于她說的是要查什么,那不言而喻。
“是。”
黑衣男子領(lǐng)命退下。
冷塵環(huán)顧四周,這些人的神情和剛才完全不同,他心中嗤笑一聲,并未再說什么。
“這會去,走吧。”
說完他率先一步去了電梯面前,曾彪竟是落后一步跟著他。
這些人看到傳聞中的彪爺和冷塵這樣的毛頭小子同行竟然還不是并行,而是落后一步,心中更加的震撼。
在心里對于冷塵也是改觀很多。
以后是絕對不能夠再招惹這個男子了。
冷塵幾人進(jìn)了包廂之后曾彪激動的情緒就再也沒有掩飾。
“真的是沒想到,九年過去了,我們諸神殿終于又有了殿主。”
對于冷塵的身份,他是毫不懷疑,畢竟白虎堂的右護(hù)法已經(jīng)告知過他,這樣的身份根本就造假不了。
這九年來諸神殿的十大神殿,雖然不至于散亂沒有秩序,但是和之前老殿主還在時候的情形是不同的。
一想到老殿主,曾彪一個七尺男兒堅毅的面容都帶了些悲傷。
“哎,可惜沒送老殿主最后一程。”
昨日右護(hù)法試探過冷塵以后也已經(jīng)把老殿主已經(jīng)離世的消息告知于他,
此時想起心中還是悲痛。
冷塵自是看的出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當(dāng)時自己也很難過,但是難過是沒有用的。
他所能做的就是完成師父的遺愿!
思及此他道:“師父臨走時交代我重整旗鼓,剔除諸神殿孽黨。”
“我一個人暫時并做不到,希望堂主能夠鼎力相助!”
曾彪凌然道:“這是必須的,殿主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上刀山下火海我曾彪在所不辭!”
作為諸神殿的十大神堂之一,他絕對是想要諸神殿再現(xiàn)往日輝煌,甚至有更高的成就。
冷塵點(diǎn)頭,也并未遮遮掩掩,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當(dāng)下需要辦的事。
“師父曾和我說,讓我尋找十種世間奇物,而這些物件匯合以后會有想不到的效果,而且關(guān)鍵時候必有大用。”
“我現(xiàn)在打算著手尋找第一件,就是東陵玉石。”
曾彪聽聞疑惑不已,
“這東陵玉石沒有聽聞過啊?”
他雖說并非玉石方面的行家。
但是市面上比較常見的和比較珍稀玉石品種他都是知道的。
各種各樣的玉石拍賣會他去過不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品種的玉石。
“確實存在于世,極其難尋。”
這也正是冷塵比較頭疼的。
有人聽說過還好,那就代表著這種東西在某一個時間段確實在大眾視線里出現(xiàn)過,而且是有記錄的。
但是這種市面上毫無信息的就有些無從下了。
“其他九種都是什么?先把別的找齊也好。”
曾彪的想法和冷塵最初的想法如出一轍。
“不行,得按照順序一件一件來。”
冷塵無奈道。
曾彪聽聞也不再說什么了。
需要交涉的也就這些事了,冷塵起身就打算離開。
回去的早的話還來得及搬一下房子,那破敗的屋子實在是不適合居住。
他也不想一家人擠在那么小的屋子里面。
這三年來家人受的苦夠多了,以后他絕對不會讓家里面的人再吃一點(diǎn)苦。
沒等他出聲告別,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傳來。
“誰?。?rdquo;
曾彪起身開門,暴躁的問。
“是我們。”
打開門就看到了陸老太太,還有她旁邊的小孫女,以及在陸老太太身后一身白褂子的年輕男子。
她小孫女就是剛才在門口想要收攏冷塵的陸清霜。
雖然很不爽,但是奶奶說要帶她來拜見一下貴客,她也不得不來。
曾彪看到是熟人,面上也帶了一些笑容。
要說這天云市四大家族和白虎堂走的最近的就是陸家了。
這還是因為在最初的時候陸家?guī)瓦^他們一些忙,俗話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在后來兩家來來往往走的就近了一些。
“這不是聽聞彪爺來我若水軒會客,特地前來拜訪。”
陸老太太說著,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小孫女。
陸清霜慌忙遞上了自己手中的禮物,“請您笑納。”
曾彪很給面子的雙手收下,轉(zhuǎn)身遞給了下屬,“給我放好咯。”
再度請幾個人進(jìn)入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