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屬下已于天地一號房上,設下酒宴,靜候您大駕光臨!”
冷塵淡漠的掃了眼,手機上彪爺傳來的信息。
提了提肩口的衣袖,正準備踏步入內(nèi),卻不料被門前的保安,給一把攔住了去路。
“嗯?”
正當他略顯疑惑,眉頭微挑之際。
只見那保安昂著頭顱,滿眼不屑的走上前來。
瞳孔內(nèi)外,細致的打量了前者一眼,隨即便拉胯下了臉來,冷聲喝道。
“敢問這位先生,可有請?zhí)?rdquo;
“請?zhí)?rdquo;冷塵聞言,不由話語一頓:“什么時候開始,進這若水軒竟然需要請?zhí)耍?rdquo;
這也怪不得冷塵有所不知,畢竟他已離家數(shù)年。
當時的若水軒,不過是市內(nèi)的一家小酒樓罷了!
可隨著后續(xù)此店,忽然被一大能給強行收購,自然水漲船高。
而后,經(jīng)過幾年的發(fā)展,早已今非昔比。
從原本的無名小店,一躍成為省級內(nèi)外,都小有名氣的閣樓。
自然而然,從裝修、服務、引流,乃至推廣上。
無一例外,皆稱得上首屈一指之地。
如此,安保跟規(guī)矩一方面,才愈發(fā)森嚴,規(guī)矩繁多。
“喝!又一個窮要飯的,想進來蹭吃蹭喝,也不瞅瞅你那一身的地攤貨!”
保安聽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準備將前者往外趕去。
“今兒,我這店已被陳家給設宴定下,尚凡沒請?zhí)?,一律不得入?nèi),識想點就趕緊給我滾!”
話音落下,他便開始上前,欲要將人給直接轟出門外。
“呵,有意思!”
冷塵聞言,當即收斂了笑意,側(cè)頭一問。
“難不成那陳家,連天地一號都給包攬了下來?”
“什么?天地一號?!”
保安聽后,不由得詫異了一下,很快便拉下了臉來,哼然一笑。
“哈哈,真夠好笑的!”
“我家的天地一號,可是咱店的招牌金字號,市里內(nèi)外都聞名的vip帝王包房。”
“光一次包間的抵消,都是四十萬起,那還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才有權(quán)預定。”
“哪里是你這種窮山僻野來的鄉(xiāng)下人,能享受得起的!”
保安說著,不由得嚷大了喉嚨,將音量拔高了幾分。
“況且,你小子認得今兒包下天地一號的那位大人物嗎?”
“他可是連陳家家主,都得退避三舍的‘虎堂彪爺’!”
“就你這樣的窮屌絲,也敢妄談天地一號的名諱,難不成還想說是他老人家特地設席,請你入宴不成?”
緊隨保安嘲諷的話語,絡繹不絕般落下。
起初還聽著爭吵,圍觀在一旁的路人們,都不免發(fā)出了一陣陣的嗤笑聲。
仿佛此刻的冷塵,在眾人的眼底宛若跳梁小丑般,自取其辱。
于此同時,還在外邊等候,停車靠路的一對男女走進店來。
保安見狀,趕忙挪開了身子,朝那快步踏去,點頭哈腰的鞠躬不已。
“誒,陳少爺好!”
“楚小姐,見過!”
“呦,你小子事兒倒是蠻多的!”
門燈洪亮,只見楚雪一襲高貴的露肩連衣裙,手挽陳龍的臂間。
腳踩黑墨的高跟鞋,搖著委婉的身軀,由遠及近。
“大老遠就聽見你那雞公的嗓門在店前叫喚。”
“干嘛呢!嚷嚷個不停?”
陳龍昂著高傲的頭顱,略顯鄙夷的瞥了保安一眼。
可當他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間睹見一旁的冷塵后,頓時一愣。
“臥槽,冷塵你這廢物怎么在這里?”
一看到冷塵,陳龍的心底的那股無名之火,不由得瞬間燃起。
聯(lián)想到昨日之事,正準備拿下對方的親妹給自己開開葷。
誰知最后被其給啪啪打臉,直到現(xiàn)在那份恥辱還記憶猶新。
他一堂堂陳家大少,江市都享有名號的人物,曾幾時受過這般羞辱?
若不是畏懼黑爺,以及對方身后有所隱秘。
憑借他君子有仇必報的性子,昨晚就派遣人手去將其沉江河底了,哪里容得下對方活過三更?
“誒,陳少你認識?”
保安聞言,不免一愣,不過瞧見對方那隱含怒意的話語,眼瞳一轉(zhuǎn)。
當即上前,嬉皮笑臉道。
“就是這小子,沒有請?zhí)€想入內(nèi)蹭吃蹭喝。”
“不僅態(tài)度囂張,還闊然無恥的在小的面前裝逼。”
“揚言店內(nèi)的天地一號被人包場,是特地請他宴席的!”
“天地一號?”陳龍聽著,顯然微楞,當即嗤笑一聲。“就他,也配?”
說著,一旁的楚雪很識大體的松開了陳龍的胳膊,走上前來。
抬起纖細的手腕,對著冷塵直指而去。
“誒呦,這不是我那窮屌絲的舔狗嗎?”
“怎么?刑滿改過自新后出來做人啦?”
“你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百二十塊的地攤貨,也敢在若水軒這里大放厥詞?”
“真不嫌丟人現(xiàn)眼!”
說著,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底升起了一股戲謔。
“你該不會是昨天,傷了我家陳少,特此來下跪賠禮道歉的吧?”
陳龍聽著楚雪的話語,自然也聯(lián)想到了一塊。
不過,他且是那種能大事化小的人兒?
道歉?想都別想!
“呵!現(xiàn)在認錯了來不及了!”
陳龍冷笑一聲,朝冷塵俯視看去。
“昨日老子是看在黑爺?shù)拿嫔?,暫且讓你多活一天?rdquo;
“你莫不以為我怕了黑爺不成?”
“等今兒我陳家的酒宴過去,就是你小子的死期。”
“現(xiàn)在才想認錯?晚了!”
“除非你立馬給老子跪下身來,磕上三個響頭學狗叫,說自己是廢物。”
“還要今天之內(nèi),將你妹洗白了給我送上床來,伺候好了!”
“我再考慮,要不要饒你小子一命!”
話畢,他敞開了身姿,跺了跺鞋底,給前者劃出了一條界線。
而周邊圍觀的吃瓜看客,也頓時起哄連連。
“跪下!”
“跪下!”
“跪下!”
望著四周,那滿是戲謔般冷嘲熱諷的,一張張看客嘴臉。
冷塵只是淡淡的挑了一挑眉頭,便不加搭理的轉(zhuǎn)身邁步向前踏去。
“區(qū)區(qū)陳家,就你也配?”
“還有你楚雪,不過是個被我穿爛的破鞋,自以為換了個主子,就能出來露臉?真是當了婊子還立碑!”
話罷,他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眾人。
“都給爺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