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晨說著,目光掃了一圈,落在了文武百官的身上。
這讓文武百官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這位監(jiān)國的太子,在思考著下一個目標(biāo)是誰。
“我先走了。”
蘇道齡抱拳,帶著人離去。
蘇妃看了一眼李逸晨,神色極為復(fù)雜,然后和幾位妃子、皇子一起離開。
乾清宮外,一片寂靜。
“太子殿下,把那條狗的臟血擦擦,可不能弄臟了您啊。”
曹化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李逸晨的面前,雙手捧著一條絲巾遞上來。
一臉的諂媚。
李逸晨看著曹化淳身上的陰柔之氣,拿起手帕,擦了一把手上的鮮血,說道:“你派人,將這老家伙的尸體拖下去喂狗。”
不僅要殺人,還要把他們的尸體,都給狗吃掉。
這位太子,還真是心狠手辣!
曹化淳畢恭畢敬:“是,屬下明白。”
“朝中若是有人敢與本宮作對,不聽從號令,你會怎么做???”
擦了擦血,李逸晨突然笑著問道。
曹化淳立刻一臉諂媚的笑道:“殿下,我曹化淳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就是一把刀,一把最鋒利的刀,刀把子就握在殿下的手里。”
“殿下讓我砍向哪兒,我就砍向哪兒。”
“這比喻倒是甚妙!”
李逸晨哈哈大笑。
東廠監(jiān)察天下,監(jiān)察文武百官,東廠之名,可止小兒啼哭,整個大乾王朝,沒有人不畏懼東廠的勢力和殘忍的手段!
但他們的權(quán)力,都是從皇帝那里來的。
他們,就是皇帝最忠誠的走狗!
東廠廠督,是整個朝堂都想對付的人,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的,站隊李逸晨,希望得到這位未來之君的信任。
反過來。
這樣的勢力,對李逸晨來說,絕對也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甚好。”
李逸晨將長劍扔到曹化淳的身前,說道:“本宮聽聞,父皇曾經(jīng)送過你一柄寶劍,可那柄寶劍如今已經(jīng)銹跡斑斑。”
“現(xiàn)在,本宮再送你一把更加鋒利的,你可要?”
曹化淳跪在地上,將那把劍撿了起來,握在手里,高聲道:“陛下讓我來的時候,他就說過,我會成為太子殿下最趁手的劍!”
曹化淳一臉的肅然!
“你還有點眼力見,甚好!”
李逸晨目光如刀道:“從今天起,所有皇子,所有朝廷大臣,所有藩王的的所作所為,白天他們吃了什么菜,晚上睡了什么女人,本宮都要知道。”
“曹化淳,你懂嗎?”
李逸晨現(xiàn)在雖然監(jiān)國,但畢竟是太子,只要皇帝陛下還活著,他就不可能坐上皇位。
他相信,無論是自己的皇兄,還是朝廷里的那些重臣,都會對自己虎視眈眈。
這場權(quán)力之爭,還只是一個開始。
“當(dāng)然!”
曹化淳肅然起敬,畢恭畢敬地說道:“您需要什么,我每天都會給您送過去。”
為李逸晨監(jiān)察一切,他若是做不到,也就沒有被信任的資格!
這一點,曹化淳懂!
李逸晨看著曹化淳,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做事吧。”
“是!”
曹化淳轉(zhuǎn)身而去。
……
李逸晨回到東宮,正準(zhǔn)備換一套新的衣裳,可一想到蘇婉兒那張嬌百媚的容顏,他就忍不住心中一動。
李逸晨走到拐角處,看到豪族的錢陽舒,正站在蘇婉兒的門口。
這錢家,乃是大乾王朝一等一的世家大族!
在帝國內(nèi),根深蒂固。
錢陽舒并沒有注意到李逸晨的到來。
他看著房間里的蘇婉兒,一臉的擔(dān)憂:“婉兒,那個狗日的太子,沒有把你怎么樣吧?你放我進去看看,我要看看你!”
“放肆!”
蘇婉兒的聲音從大殿中傳出。
“我是太子的女人,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太子妃,尊卑有序,誰讓你叫我小名的?”
“怎么一日不見,你就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
錢陽舒站在大殿門口,臉色鐵青:“你忘記了,是我一直在照顧你嗎?”
蘇婉兒怒道:“那時候我還在宰相府,哪里輪得到你來照顧?你也就是個遠(yuǎn)房親戚,沒有別的關(guān)系,你可別污蔑我!”
錢陽舒咆哮道:“不!你早就知道我愛你!”
“婉兒,我們青梅竹馬!”
“你說,是不是那個狗太子在要挾你?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錢陽舒才不將一個癡兒太子放在眼里。
“滾!”
蘇婉兒氣得七竅生煙,提高了音量,從寢宮里扔出一個茶壺,摔在錢陽舒的腳下,摔得粉碎。
“我的事,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若再來找我,休怪我心狠手辣!”
錢陽舒看到自己腳下的茶壺已經(jīng)破碎,心中一陣酸楚。
他的一顆心,竟然被蘇婉兒給摔碎了。
這種感覺,讓他幾乎要瘋掉。
他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李逸晨的頭上,雙眼通紅道:“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明白,都是因為那個王八蛋,我一定要他好看!”
錢陽舒話音剛落,就看到李逸晨迎面而來。
錢陽舒心中一凜,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慢慢地抬起頭,看向了李逸晨面無表情的臉。
“你說我是狗日的太子,你還想要我的命?”
李逸晨神色淡然,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望向錢陽舒。
錢陽舒倒抽了一口涼氣,艱難的道:“我...我...”
“來人。”
李逸晨對錢陽舒的話,根本不感興趣。
從李逸晨看見他出現(xiàn)在蘇婉兒的門口,他就是必死無疑。
兩個身穿羽衣的護衛(wèi),從李逸晨身后走了出來。
錢陽舒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錦衣衛(wèi)?”
東廠的錦衣衛(wèi),自建立以來,就是以陛下為尊,太子也無法調(diào)動。
錢陽舒根本不知道,就在這一個時辰的時間里,整個大乾王朝,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錢陽舒臉色大變。
他知道,如果自己關(guān)進東廠昭獄,肯定會生不如死。
錢陽舒大吼道:“我是宰相的親戚,又是蘇妃娘娘的親信,你們敢抓我?”
“不敢?”
李逸晨嗤笑一聲道:“先拉下去打一百棍,再送入東廠昭獄。”
錢陽舒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這一百棍下去,就算是不死,都會被打成殘疾。
“李逸晨,你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