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上與沈盛洲吃過飯,她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似乎是沒睡好的緣故,手中拿著手機沒忍住睡著了。
“啪嗒”一聲直接將她驚醒,江祁眨眨眼睛,才發(fā)覺,原本拿著的手機不見了。
“怎么了?”身側(cè)沈盛洲關(guān)心道。
“手機掉了。”她彎腰,伸手去車座的縫隙處撈掉進去的手機。
再次拿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只口紅。
不是她的。
“這是她的?”她輕聲道,將口紅展示在沈盛洲面前。
“前幾天送她回家的時候,應(yīng)該落下了。”沈盛洲看了眼,漫不經(jīng)心道。
“她家?”江祁蹙眉,再次詢問。
“她父母去年離開人世,獨自在帝都,我給她租了個房子,看看能不能在帝都看看腿。”
“尤其前兩天受了傷,也應(yīng)該好好修養(yǎng)一下。”
江祁扭頭,冷笑,卻也沒說什么。
畢竟說的實在是太多了,他不改變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還未到醫(yī)院,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沈盛洲拿起,看了眼名字,便直接接通。
手機屏幕很亮,江祁扭頭瞬間,便看到上面“皎皎”兩字。
大早上也要打個電話過來問候一下。
“喂,皎皎。”沈盛洲蹙眉。
也不知道聽到了電話那頭什么消息,他的臉色變了許多,“你在那等我,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因為速度太快,江祁的身子猛地往前面栽去,若非系了安全帶,恐怕人已經(jīng)飛了出去。
“這里距離你醫(yī)院不遠,要不你走過去吧。”
“如果來不及了就打個車,我還有事。”
江祁好笑,滿臉嘲諷的看著他,“有事?不就是薛皎皎的事嗎?”
“她只要打個電話就能把你喊過去,你還真是個絕世暖男,好男人啊。”
這兩年,她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多管。
最初江祁還會打電話求幫助,久而久之,已經(jīng)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沒必要。
沈盛洲蹙眉,看著她滋哇亂叫的模樣,有些不悅。
“她那邊有急事,我現(xiàn)在必須過去。你先下去吧,下次有時間我送你。”
“誰稀罕你送!”江祁反駁,“所以她現(xiàn)在是馬上要死了嗎?必須要見到你才能續(xù)命?你口口聲聲的,不是說我是你的妻子嗎?”
“別鬧。”他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
江祁無奈的搖搖頭,不愿再多說,拿起自己的包包下了車,重重關(guān)上車門。
天氣已經(jīng)有些涼了,便是頭頂陽光照射進來,她還是覺得寒冷。
而她下車的瞬間,車子直接掉頭,開走了。
江祁站在原地,拳頭緊緊握著。
她就不該相信這個狗男人!
腳步飛快,滿身戾氣的到了醫(yī)院,江祁一路上和幾個認(rèn)識的同事打了招呼,回到辦公室,換了衣服后便坐在辦公室看手上的病例。
手機“叮咚”響了聲,看了眼手機才得知,顧離昨天半夜便已經(jīng)離開帝都,又去趕其他活動。
飛來飛去還真是挺累的。
她蔥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擊了兩下,很快便回了消息。
不一會兒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抬眸便看到幾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江醫(yī)生?”最前面的崔鶴云臉上帶著笑,雙手插著口袋走了進來。
身后幾個醫(yī)生也跟著打招呼。
崔鶴云一臉文質(zhì)彬彬的樣,到了江祁面前,“聽說你前陣子受傷了,現(xiàn)在好了嗎?”
她點點頭,“在醫(yī)院住了兩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全了。”
“反而是這兩天耽誤了你們的時間,我之前手上的幾個病人全部交給你們了。”她慚愧的笑道。
幾人擺擺手,偏偏其中一人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知道自己耽誤了我們的時間就好。”
“就為了照顧你那幾個病人,不知道給我們增加了多少工作量,明明你自己也是醫(yī)院的醫(yī)生,怎么一點職業(yè)觀念都沒有?天天請假,反而要我們這些背鍋。”蕭晴口中嚷嚷著,邊坐在辦公椅上記錄著病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回去結(jié)婚了呢!家里沒錢也不努努力,不然你拿什么跟我們這些富二代?”
江祁抬眸,便看到她神色不滿,那孤傲的模樣有些可笑。
至于自己的身份,確實也從未在醫(yī)院表明過。
她不好反駁,慚愧的起身,“這兩天確實因為家里的事情耽誤了很多工作,還得多謝各位幫我忙。”
“要不然今天下班之后請你們吃飯?”她笑道,眼睛彎彎的。
眾人歡呼著應(yīng)下,都笑著鼓掌。
“蕭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江醫(yī)生的工作,你沒幫上忙吧?”崔鶴云戴上眼鏡,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過后在電腦上記錄著什么,像是隨口一提。
“我!”蕭晴試圖反駁,卻也說不出話來。
“不管怎么樣?都多謝各位的照顧,不然我一個人這么多工作,走了,真應(yīng)付不過來。”
“你們都想吃什么?”她招呼著,列舉了很多吃的,開始投票選擇。
只是還未來得及定下,外面便傳來匆忙腳步聲。
小護士氣喘吁吁的到了門口,“有病人!”
江祁最先沖了出去,過去查看情況。
“要不我們也過去看看?”辦公室里有人道。
蕭晴從工作中抬起頭,“都有人去了,你還去干嘛?也該讓她忙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