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晨,顧青就已經(jīng)在飛往去巴黎的航班上了。
顧家老宅里,顧老夫人和喬娜在吃著早飯。
喬娜殷勤地給顧老夫人添茶加水,無微不至。
大屏幕電視里正放著早間新聞。
畫面中出現(xiàn)蘇云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及大廈潑瀝青的場面。
主持人滔滔不絕地播報著。
“看來對于蘇云爭議真的很大,有人喜歡有人黑,可不論怎樣,能讓每個粉絲領(lǐng)一條99克小黃魚的明星,也只有蘇云了。”
“蘇云真是流量之王啊,所到之處,無不掀起一陣風(fēng)浪。”
“換個臺,”顧老夫人厭煩地吩咐著。
喬娜趕緊去換,可是換來換去,幾乎每個臺都播著關(guān)于蘇云的新聞。
眼看顧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喬娜討好道。
“我們看電視劇,不看新聞了。”
“關(guān)了電視,安靜吃飯。”顧老夫人垂下眼瞼,大為不悅。
偌大的飯廳瞬間悄然無息。
喬娜時不時地觀察著顧老夫人,以便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需求。
顧老夫人食不甘味地看看面包,再看看玉米棒,又看看奶昔,都沒味口。
她百思不得解。
“真搞不懂這蘇云離開了我們顧家,居然還這么風(fēng)生水起?”
喬娜正想著怎么寬慰,顧老夫人又抱怨道。
“顧青也不知怎么想的,蘇云都這樣了,成天在外拋頭露面,到處是花花新聞,丟我們顧家的人,這樣的女人,怎么還不離婚?”
“應(yīng)該……快了吧。”喬娜不懷好意地說著。
“哼,反正那個女人已經(jīng)宣布單身復(fù)出了,這婚是離定了的。”
顧老夫人煩躁地放下餐具。
“不吃了,一想到蘇云還和我們顧家有關(guān)系,我都難受!”
“您就當她是個空氣,反正她又不在您眼跟前。”
“現(xiàn)在無論報紙、電視還是手機,打開就是她,你說是哪個傻子在給她花錢?還一個粉絲一個金條,我老太太活了半輩子真是開眼了。”
顧老夫人無不嘲諷地說著。
喬娜趕緊火上澆油。
“就是嘛!肯定這兩年就暗地里有情況,要不怎么能這么快地?zé)o縫對接呢?”
顧老夫人一聽到這,簇眉捶胸口。
“我可憐的兒子,忙的我都多少天沒見他了?這不一大早就趕去巴黎,聽說還要去柏林和埃及什么地方,整天這樣忙來忙去,卻不知道自己老婆早就紅杏出墻,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顧老夫人越說越憤憤不平,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喬娜,你趕緊查一下蘇云近期的行程,我可不能讓她花著顧家的錢,又那么舒坦。”
“行嘞!”
喬娜在接到這個指令時,臉上散發(fā)著無比興奮的光。
好戲要開鑼咯。
另一邊蘇云在劇組籌備的地方試妝。
她梳著兩條麻花小辮,上身是白色小襯衫,下搭一條年代感很強的青色褲子,腳上一雙白色傳統(tǒng)球鞋。
再加上她淡妝面容上那一雙清純、楚楚的靈動大眼睛,活脫脫就像上個世紀畫報里走出的純欲美人。
蘇云對著劇本在體會著那個年代人的感覺。
“許建國,婦女能頂半邊天,你不能阻止我進步。”
“許建國,我入黨啦,你為我高興不?”
蘇云換了好幾個方式來詮釋這兩句話,正琢磨哪種更好時,白雪走了進來。
“不好了,一會資方代表要過來,說要和你算前天發(fā)布會的違約事情。”
“違約?”
蘇云放下劇本,詫異了。
“我已經(jīng)和他們溝通了半天,雖然蘇云沒有出現(xiàn),可制造的影響力力比出現(xiàn)還好,可是那個資方代表腦袋就像缺根弦,怎么說都要算咱們違約,還說要和你親自談?wù)劇?rdquo;
“那談就談唄。”
蘇云滿不在乎地說著。
“我看他們就想趁機占便宜,我可告訴你,一會不論他們說什么條件,你都不許答應(yīng)。”
白雪迅速打著預(yù)防針。
“現(xiàn)在你的每一分都算錢呢!我是你的經(jīng)紀人,你的時間我說了算!”
“恩,你說了算!”
正說著,門口有人敲門。
白雪連忙去開門,一個侍者站在房門口。
“請?zhí)K云小姐去一下導(dǎo)演房間,資方來了。”
“這就來,”白雪應(yīng)著,把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就不屑地撇嘴。
“架子還挺大!哼,還讓我們?nèi)フ宜≠Y方來了!——”
看著白雪翻白眼的滑稽樣子,蘇云不僅笑了。
“人家是資方,有這個權(quán)利。”
蘇云起身準備出門。
白雪連忙跟在身后叮囑。
“千萬別答應(yīng)他們的任何條件,資方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精著呢!”
蘇云快步走到導(dǎo)演房間。
這是酒店的一個最高規(guī)格的總統(tǒng)套房。一推開門,就是華麗的客廳,客廳正中是一組四方形沙發(fā),幾個人就坐在沙發(fā)上。
胖胖的導(dǎo)演也在其中,他肥大的身軀窩在沙發(fā)里。
一見蘇云過來,導(dǎo)演連忙起身,熱情而恭敬地迎接蘇云。
“蘇云來拉?”
幾人齊刷刷的目光看向蘇云,默不吭聲,有點嚴肅,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蘇云才不在乎呢!
她大踏步地走到靠窗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斜靠椅背坐了下來。
陽光斜灑在蘇云的身上,庸懶又氣場強大。
“聽說,你們要算我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