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他是你老公?!”
卓晴雪難以置信得瞪大了眼睛。
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是高玄這樣一個窮酸小子的老婆?!
在卓晴雪還在震驚之中時,旁邊的劉洋已經(jīng)回過了神。
“這不是嘉禾集團的沈總嗎!”
劉洋收起方才的震驚,反而是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本來他還有些遺憾,這般極品女人他沒能染指到。
可在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沈清,方才的遺憾立即就煙消云散了。
什么叫冤家路窄,現(xiàn)在可算讓他逮住這只高傲的小貓咪了。
劉洋吸了吸快要流出的哈喇子,故作正經(jīng)得清了清嗓子。
“平時約見沈總那么費勁,今天倒是見到面了。”
沈清抬眸,看到這張油頭粉面的臉,瞬間收起笑意。
這個家伙是萬頃集團的少東家。
剛才一時間她還沒有認(rèn)出來,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這惡心的嘴臉?biāo)查g勾起了她對上一次酒會的所有回憶。
“瞧著是沈總沒認(rèn)出我啊。”
“你叔叔可是把我當(dāng)侄女婿對待著的啊。”
“上次他還說,只要我愿意娶了你,他甚至愿意把名他名下的那百分之3的嘉禾集團的股份都拿出來給你當(dāng)嫁妝。”
“你二叔對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知趣呢。”
劉洋所說,確實讓沈清有些吃癟。
萬頃集團與嘉禾集團的實力本是旗鼓相當(dāng)。
但若往細(xì)里說,比起老板是暴發(fā)戶的萬頃集團,百年企業(yè)的嘉禾集團自然是更勝一籌。
可自從爺爺病倒,兩個叔叔跟外面的人里應(yīng)外合,讓嘉禾集團瞬間跨了大半。
萬頃集團更是趁機跟兩個叔叔私下往來商議,要如何吞并嘉禾集團。
至于劉洋,是萬頃集團劉毅生的獨生子。
性格隨了暴發(fā)戶爹不說,性格頑劣又浪蕩。
說他聰明吧,他又事事想不到更深一些的地方。
說他傻吧,他那滿腦子的腌臜想法都掛在臉上,又顯得有些心機。
如他所說,二叔答應(yīng)過的那些事兒,比如“讓出股份當(dāng)嫁妝”這茬。
那可不是要讓出股份。
如果她沈清真的嫁人了,那就等于手底下的所有股份大半都會落在她二叔手里。
等到那時候,他哪里還會在意這一點股份呢?
沈清沉默的這會兒,劉洋已經(jīng)松開了卓晴雪的手,朝著沈清走近了幾步。
“外面?zhèn)髀勎覀兩蚩偛唤猩?,所以才一直想方設(shè)法拒絕我。”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沈總只是喜歡這號的小白臉啊。”
說著,劉洋不屑的瞥了一眼旁邊的高玄,故意抬高了聲調(diào)。
“沈總啊,借一步說話吧,咱們這些商業(yè)高層要討論的東西,不是這些吃軟飯的家伙能聽的。”
沈清身形一僵,臉色難看,雙手捏著拳。
這個劉洋,在故意戳她脊梁骨!
她雖然對外名聲響亮,可她在商業(yè)圈之中的處境究竟有多難,只有她自己知道。
劉洋剛想伸手去抓沈清的手腕,高玄反手就將其抓住。
“說話歸說話,動手動腳的不好。”
高玄的表情淡漠,眼神更是銳利,手上的力道極重,讓劉洋一時間心中居然有了懼怕。
他清了清嗓子,想要從高玄的手中掙脫,卻怎么使勁也甩不開。
“沈總啊,你這小白臉怎么回事兒啊!他難道不知道你集團垮了就沒錢養(yǎng)他了嗎?”
“這么不識趣!”
聽到“集團垮了”這幾個字,沈清的眉角一跳。
雖然劉洋說的話是字字誅心,可他說的卻是天大的實話。
沈清揚起臉看著高玄,心中掙扎萬分,最后還是只說了三個字。
“放開他。”
高玄看出了沈清的為難,也沒有猶豫,只是淡漠得松開了手。
劉洋被松開后,得意洋洋得朝著一邊走去。
沈清抬眼,眼神復(fù)雜得看高玄一眼,跟著劉洋走到了一邊。
看著沈清的背影,高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痛快。
劉洋在距離高玄大約十米處停下,回過頭笑瞇瞇得打量著正在朝著自己走來的沈清。
“反正你爺爺就剩一口氣兒了,你現(xiàn)在跟我進去扯個證,咱們還能給他沖沖喜。”
“本來只是路過這里。”
“可既然在這里見到了,那就是咱倆的緣分。”
“這樣,咱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證,然后今天洞房如何?”
沈清聽到劉洋說到這些,心中有苦說不出。
到最后也只是咬牙切齒得說了一句。
“劉洋,你別太過分了!”
劉洋瞧著眼前的美人兒。
氣憤讓她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紅,一雙瑩亮的眼睛泛著紅,可最后的倔強卻讓她隱忍著沒有落淚。
這般的女人,真的是讓人饞啊……
劉洋搓了措手,咧著嘴露著牙花子笑著,手上的動作好似蒼蠅搓手。
他笑的十分放肆,得意都寫在臉上。
“咱們商圈內(nèi),誰都知道你那天參加了聚會后上了我的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得都懂。”
“如果你不嫁給我,那就是破鞋一只。”
“而且你爺爺要是知道你跟我過了夜,老人家那么傳統(tǒng)的思想……嘖嘖。”
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插在沈清的心里。
若是她自己的名聲不保,那也認(rèn)栽了。
可如果這個事兒真的讓爺爺知道,再讓爺爺?shù)牟∏榧又?,那后果就真的是不堪設(shè)想了……
見沈清沒有反駁,劉洋說的更加放肆起來。
“聽說啊……像你這樣的女人都是外冷內(nèi)熱。”
“我喜歡的那些小東西,保證能把你訓(xùn)的對我言聽計從。”
“不如……你就從了我……”
劉洋說著,已經(jīng)瞇起了眼,身體前傾朝著沈清靠近著。
沈清看著眼前這個油膩的猥瑣男人,他說的那些話如同無形的枷鎖,字字都將她禁錮得無法動彈。
沈清不敢反抗,只能絕望得閉上眼睛。
她甚至,都能聞到劉洋身上汗臭和昂貴香水的混合氣味。
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