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女婉柔年方十八,兩年前為先皇沖喜,被臣忍痛送入宮中。
雖貴為皇后,卻是虛名,并未被正式冊封,也未與先皇行夫妻之禮。
還望陛下看在臣為國為民捐盡家產(chǎn)的份上,準許小女恢復自由之身。”
說話間,司天威給各大臣使了眼色。
吏部尚書上前一步,“陛下,臣附議。
司相為大晉鞠躬盡瘁,更是為先皇,不惜將愛女送入宮中沖喜,實乃大忠大孝之舉。
先皇既已駕鶴西去,望陛下還司家小姐一個自由。”
“陛下,臣附議!”
“臣等附議!”
一個接一個的大臣站了出來。
想起昨日的絕世容顏,楚蕭某處隱隱躁動。
那女人,人間尤物,頂著太后的虛假頭銜實在可惜。
片刻后,楚蕭故作動容,深明大義的揮手道:“既如此,那便準許削了司婉柔無名無實的太后頭銜。”
“陛下英明!”司天威道,“陛下,小女既已入過皇宮,從名義上來說已是皇家人,日后怕是會被嫌棄,不好找婆家。
所以臣望陛下肯準,讓小女留在宮中,發(fā)揮她琴棋書畫的長處,為陛下排解瑣碎政務帶來的疲憊。”
司天威對養(yǎng)女的容貌很自信,百分百確定楚蕭不會拒絕。
果然。
楚蕭不僅沒有拒絕,心里還樂開了花,表面卻一派正經(jīng)。
“朕日理萬機,未必有時間欣賞司小姐的琴棋書畫,暫且先這樣吧。”隨之立馬掀過話題,“柳啟,平亂一事做好安排了嗎?何時能動身?”
柳啟出列,剛毅的面容上浮現(xiàn)一抹自信,“明日即可動身,此次臣抽調(diào)了兩萬左大營將士,臣擔保能在半月內(nèi)平定匪亂。”
楚蕭一笑,面上皆是贊賞,余光掃了眼司天威一黨,不禁疑惑,關(guān)于柳啟任平定大將軍一事,他們怎么沒有跳出來咬一通?
...
宰相府。
“父親,為何不讓婉柔回家來?”
司正虎迫切的想擁有這無血緣的妹妹。
司天威撇了他一眼,“江山和美人,你要哪個?目光短淺,眼里只盯著一個女人,如何能成大事?”
“父親。”司正虎不服,恨聲道:“您完全可以在民間尋其他漂亮...”
“住嘴!”司天威瞪著他,臉色陰沉,“收起你對婉柔的心思,她是一顆重要的棋子,將她培養(yǎng)成大晉第一美人,為父沒少花心思。”
司正虎眉頭一鎖,滿心不甘,但又忌憚自己這老謀深算的父親,只能咬牙忍氣。
片刻后,司天威吩咐管家,“去聯(lián)系一下五皇子,就說我要與他共商大計。”
說完,老辣的眸子露出一抹利芒。
“柳月兒在后宮一人獨大,對司家不是好事。若是出了點意外,你妹妹在陛下身邊一通安撫...呵呵。”
“父親,高,高。”
司正虎酸溜溜的,然而比起江山和美人,他選擇前者。
...
楚蕭下朝后,渾身卯足了干勁。
準備先到坤和宮去泄一泄火,之后就上御書房打坐,打完坐再去會一會司婉柔。
然而半道上他就被一抹倩影勾住了心魂。
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司婉柔。
她身穿一襲大紅長裙,黑發(fā)隨意散落在后背。
妝容粉白相間,像是一朵耀眼的玫瑰。
然而臉上帶著悵然若失的愁滋味,讓人看的心頭發(fā)緊,想要將其摟在懷里,好生呵護。
這女人不得不說,千姿百態(tài)。
昨日一襲鳳袍,端莊典雅,今日一襲紅裙,妖艷嫵媚。
“陛下,看夠了嗎?”司婉柔的語氣,帶著一絲幽怨。
“今日朝堂上的事你都知道了?”楚蕭輕咳一聲。
“昨晚父親進宮,就已說了,今日早朝才和陛下提起,本宮...”司婉柔頓了頓,換了稱呼,“臣女謝陛下還民女自由。”
楚蕭清楚,她是司天威想安排給自己的女人。
此等人間尤物,他欣然接受又何妨?
上前摟住身材修長的司婉柔,大手游離在她腰間,笑問:“可知司相要你伺候朕?這點他昨天有跟你提嗎?”
司婉柔抬起勾魂奪魄的雙眼。
“陛下,您覺得這一次,我哪個部位招了蚊子?”
薄唇輕啟,吐氣芬蘭,讓楚蕭熱血沸騰,很想看看這位大晉第一美人會如何盛開。
但,楚蕭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
笑呵呵的松開她,說道:“朕政務繁忙,希望司小姐在后宮安生一些,否則...”
“陛下,臣女,一向乖巧,不信可以試試。”
司婉柔突然湊近楚蕭,緊貼他的耳垂,口吐蘭氣,讓他壓下去的火又往上漲,手不受控制的想摟上去,結(jié)果司婉柔嬌軀一閃。
“臣女就不打擾陛下了,告退。”
看著她婀娜搖曳的背影,楚蕭快爆炸了,急急忙忙的前往坤和宮瀉火。
...
一連幾天過去。
就在楚蕭以為一切都往好方向發(fā)展時,傳來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報!”
傳訊將士匆匆跑入朝堂,一臉慌張的跪下。
“稟告陛下,前往西河郡賑災的王賑使,昨日下午遇到山賊,被斬于刀下,四十萬災銀不翼而飛。”
話落,又是一聲:“報!”
另外一名傳訊士兵,跑進金鑾大殿,“陛下,前往西山郡賑災的劉賑使,在昨日半夜暴斃身亡,四十萬災銀被難民哄搶一空。”
楚蕭臉色劇變,下意識看向司天威。
好不容易湊到一百多萬,精準調(diào)度至三郡賑災,結(jié)果兩郡出事,是巧合?呵呵。
然而下一刻,又來報了。
西川郡的賑災負責人也死了。
楚蕭臉色難看,簡直是想把他逼上絕境啊!
三人全死了,錢也沒了!
司天威故作驚詫,“這,怎會如此?三位賑災大使一死,民心得不到安撫,萬一產(chǎn)生叛亂該怎么辦呀?”
“陛下,這該如何是好?”
“還請陛下出出主意呀!”
頃刻間,安靜的朝堂變得喧嘩一片。
作為賑災總負責人的郭開也是面色巨變。
三位賑災大使突然故去,就算能重新派人賑災,朝廷也拿不出錢。
楚蕭面色陰沉,他剛登基十天,就來這樣沉痛一擊,實在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