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身上的氣勢,頓時就冰冷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滿是殺氣。
劉世博也微微愣住了,過了兩秒之后,才抬起頭來,怒道:“你想干什么嗎,這里可是酒店,難道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嗎?”
陳北并沒有回答他,目光落到了程麗懷中的嬰孩。
“這是你的孩子?”
劉世博看他眼神不對,就立馬攔在了程麗的身前,臉色冰冷:“你想干什么?”
在他看來,現(xiàn)在的陳北,就是爛命一條。
但像這種人,還偏偏就最不好對付,萬一發(fā)發(fā)起瘋來,要跟他們同歸于盡怎么辦?
現(xiàn)在劉家正在事業(yè)的上升期,他劉世博更是春風得意,這種時候,才不愿意惹上這種瘋子。
“我警告你,別想亂來,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北“呵呵”一笑,表情卻顯得十分淡然。
“劉少,看你還有心情在這里為他辦周歲宴,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你兒子已經(jīng)是危在旦夕了。”
他這話一說,眾人便紛紛沖著他看了過來。
劉世博頓時就冷下了臉,怒道:“你在說什么,我兒子明明還好好的!”
“你分明就是在詛咒我們的孩子,這里不歡迎你們,你們快給我滾!”
程麗的表情,顯得更加激動,作為孩子的母親,聽到這種話,自然是冷靜不下來。
圍觀的眾人也都紛紛搖了搖頭,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白小姐,我看你們就走吧,你們也拿不出證據(jù),就別賴在這里了。”
“就是,就算是生意上吃了虧,也犯不著詛咒別人子女啊。”
“生意上輸了,還能賺回來,但是人品上輸了,可就是徹底輸了。”
陳北剛才說的這番話,除了他自己之外,自然是沒有其他人相信。
面對眾人的指責,陳北只是淡淡地看向了劉世博。
“我給過你機會了,如果你再來求我,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劉世博仰起頭,趾高氣昂地說:“笑話,我會求你一條喪家之犬?你們要是再不滾的話,就別怪我叫保安了。”
白若寧皺了皺眉,小聲對白芷櫻說:“小櫻,我們走吧。”
“姐,我們這么就走了嗎?”白芷櫻撅了撅嘴,還有些不甘心。
白若寧就黑著臉說:“不走,留在這里看笑話嗎?”
聽她這么一說,白芷櫻也沒有辦法,只好推著輪椅往外走。
見陳北還站在那里,白芷櫻就沖他抱怨道:“你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走!”
陳北點點頭,便跟在她們后面走了出來。
三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能聽到包間里面的哄鬧,滿滿都是對他們的不屑和鄙夷。
出了酒店大門,白芷櫻滿心都是怨氣,便沖著陳北發(fā)泄道:“全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們能這么丟人嗎,現(xiàn)在還被他們給趕出來了。”
“算了,少說兩句吧。”白若寧小聲說了一句。
白芷櫻又沖著她問:“姐,你不生氣嗎?”
白若寧低下頭,微微嘆了口氣:“失望多了,就不會生氣了。”
她的身體雖然還沒有痊愈,但是聽到白芷櫻說起這事之后,還是強撐著過來了,就是她還想要再相信陳北一次。
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讓她再次失望。
這八年里,白若寧失望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太多了,以至于她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生不出生氣的感覺。
看見白若寧的深情沮喪,白芷櫻也有些難過,就低著頭自責道:“全都怪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信他的!”
見這兩姐妹已經(jīng)灰心喪氣,陳北便寬慰道:“你們也不用這么沮喪,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白芷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可少在這里吹牛呢,要不是你,我姐能憑白受辱嗎,你倒好,在他們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還詛咒人家孩子,實在是丟臉丟大了。”
“我并沒有詛咒他。”陳北的嘴角,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那些人不相信他就算了,沒想到這兩姐妹,同樣不信他說的話。
白若寧皺了皺眉,開口問:“難道你說的是實話?但我看那孩子面色紅潤,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陳北并沒有多做解釋,其實那孩子并不是生病,而是像白若寧一樣中毒。
那塊玉佩雖然佩戴在了白若寧的胸前,可是在那之前,接觸玉佩的人也不少。
成年人的抵抗力尚可,接觸到了少量的毒素,并不會有什么反應,過一段時間就能自然排出體外。
可是嬰孩卻不同,因為抵抗力太弱,堆積了三個月之后,毒素反而變得更強。
陳北看得清清楚楚,劉世博那孩子也中了毒,而且今晚就會發(fā)作,雖然毒素不強,卻也足夠要了這孩子的命。
唯一能救他的,只有陳北一個人而已。
陳北微微一笑,眼神變得溫柔了許久,低下頭來說:“先讓人準備股權讓渡書吧,我先替你把那塊地奪回來,了斷和秦家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