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需要一刻鐘,我就可以讓他行動自如。”
陳北微微一笑,淡然的語氣之中,卻滿是自信。
“切,裝腔作勢。”羅關翻了個白眼,自然是不信他的話。
徐青青的臉上有些糾結(jié),思考了許久之后,才咬了咬牙說:“那我相信你。”
“青青!”徐福扭過頭,皺眉看向了徐青青。
徐青青也握住了他的手,紅著眼眶說:“爺爺,這些年來,您的腿每天晚上都疼得睡不著,我都知道,就讓他試試吧。”
徐福長長地嘆了口氣,似乎也沒有辦法,這才無奈道:“好吧,那就試試吧。”
“那我們就開始吧。”
陳北說了一句,整個人的氣場,也似乎瞬間就變了。
徐青青蹲在旁邊,把徐福的褲腿提了起來。
因為長期的殘疾,徐福的小腿,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些畸形了。
周樸看了,也不由微微搖頭。
如果是剛斷的腿,他說不定還有信心,能夠徹底治好。
但這都已經(jīng)過去八年了,不管是骨骼還是經(jīng)絡,早就已經(jīng)壞死,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
可要是換成“醫(yī)尊”傳人,周樸就不敢肯定,他也想看看,陳北到底學了東方邈的多少本事。
陳北沉著臉,沒有說話,從懷中拿出了小包裹取出里面的三根銀針。
周樸瞬間瞪大了眼睛,看陳北這意思,似乎是想要打算三針齊出?
鬼門三針是“醫(yī)尊”絕學,號稱一針治百病,兩針活死人,三針肉白骨。
如果傳言屬實,治好斷腿,的確不是沒有可能。
但相比起周樸的凝重,羅關卻是直搖頭,還滿臉地譏諷。
“我還以為有多大的本事,原來是針灸這種騙人的玩意兒,我看你還是回家刺繡去吧,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他在這里一番嘲諷,卻讓周樸有些臉色不好。
再怎么說,他也算得上是中醫(yī)大家,針灸算是他拿手好戲,卻讓這小子如此看輕。
羅正也看出周樸臉色不悅,立馬開口責罵道:“你在周神醫(yī)面前胡說什么呢?”
羅關不是傻子,自然也立馬明白過來,趕緊給自己找補:“我當然不是質(zhì)疑周神醫(yī),但這個小子,怎么可能會有那么高的醫(yī)術(shù),分明就是出來騙人的。”
陳北沒有回應,手中三根銀針齊出,分別扎進三個穴位之中。
“這樣……就行了嗎?”
見陳北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徐青青抬起頭來,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陳北便道:“我用銀針刺激福伯的三處大穴,可以為他疏通經(jīng)脈,重塑骨骼,福伯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真的嗎?”徐青青有些激動,抓緊了徐福的手,都快要哭出來了。
羅關搖了搖頭,嘆息道:“青青啊青青,你怎么就這么好騙呢,要是扎兩針就能治好,醫(yī)院豈不早就倒閉了,哪還有我們藥材商什么事?”
他這么一說,徐青青立馬就咬緊了嘴唇,心想難道真是陳北為了安慰自己,所以才這么說的。
其實羅關說的,倒也的確是實話。
普通醫(yī)生想要治好病灶,自然沒有這么簡單。
只是他三根銀針,更加不簡單而已。
在陳北開始學習“鬼門三針”時,就已經(jīng)感覺到這三根銀針里,有著特殊的氣息,只是他到現(xiàn)在也沒弄清楚而已。
場面寂靜了下來,不管是店里的幾個人,還是在外面圍觀湊熱鬧的,都在等著一個最后的結(jié)果。
“周神醫(yī),這小子非要在您面前班門弄斧,要不然您跟我們說說,這腿到底能不能治好?”
似乎是等得無聊了,羅關又開始沒話找話說。
他原本是想著,周樸是醫(yī)藥大家,肯定會數(shù)落陳北兩句。
但周樸聽了之后,只是黑了臉,硬是沒有說話。
現(xiàn)在他也摸不清楚,最后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說早了容易打臉,還不如先忍住。
但羅關卻不依不饒,又追問道:“周神醫(yī),雖然您跟這小子是朋友,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對病人不管不問吧?”
要不是現(xiàn)在人多,周樸早就已經(jīng)破口大罵,但是現(xiàn)在,他也只能強行忍住。
羅關心中也有些好奇,心想周樸這一言不發(f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這個時候,陳北卻已經(jīng)收了針。
“怎么,放棄了?”羅關冷笑著問道。
陳北沒有理他,而是低聲問:“福伯,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好像沒什么知覺。”徐福皺了皺眉,有些為難地說。
陳北又說,“那您動一下試試。”
徐福才微微一動,就立馬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冷汗直冒,看來是非常痛苦。
“爺爺,您沒事吧?”徐青青滿臉心疼地看向他。
眾人看著,也是紛紛搖頭,斷了八年的腿,哪有這么容易治好,果然他們就不該抱任何希望。
“看吧,我就說你是個庸醫(yī),還不如不治。”羅關幸災樂禍,哈哈大笑道。
說著,他又看向了徐青青,滿臉都是壞笑:“青青妹子,愿賭服輸,今晚,你可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