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在本少爺面前叫囂?”
羅少立馬提高了音量,整個禾城的權貴,他基本都認識。
但是眼前這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所以也自然不放在眼里。
陳北還沒有開口,徐福就急忙過來拉住了他,又湊到了他的耳邊。
“少爺,您不要沖動,他是羅家的少爺,羅關。”
“羅家?沒聽說過。”
陳北并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所以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他這么看不起羅家,羅關氣得青筋都有些凸起。
羅家的威名,還不是這么一個來路不明的窮酸小子,就可以隨意玷污的。
徐福也有些著急,又小聲說:“少爺,現(xiàn)在的禾城,已經(jīng)不是八年前了,他們羅家占據(jù)了禾城將近一半的藥材市場,我們?nèi)遣黄鹚 ?rdquo;
說這話的時候,徐福都已經(jīng)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看他這副模樣,陳北就能夠猜出來,這些年,他們到底受了羅家多少的欺壓。
“青青,他是不是經(jīng)常來欺負你們?”
陳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徐青青雖然有些害怕,但是看陳北的眼神平淡而堅定,也被感染了不少,便使勁地點了點頭。
“很好。”陳北雖然語氣平靜,但是眼神之中,已經(jīng)是抑制不住的怒火,“今天,就先從這筆賬算起。”
羅關有些惱怒,又高聲大罵了起來:“你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陳北。”
冰冷的目光鎖定羅關,頓時就讓羅關哆嗦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便滿臉鄙夷地“呸”了一口。
“我當是誰,原來是陳家的喪家之犬,還當是以前呢,就你現(xiàn)在這副慫樣,給本少爺舔鞋都不配!”
徐福深知羅關的性格,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人。
現(xiàn)在陳北得罪了他,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少爺經(jīng)歷磨難,好不容易才回了禾城,此刻又怎么能遭受得住呢?
想到這里,徐福就趕緊站了出來,哀求道:“羅少,全都是我的問題,您要教訓,就教訓我好了。”
“福伯,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陳北沖著他說了一句,眼神愈發(fā)深邃。
這八年來,他所學的,可遠遠不只是醫(yī)術。
既然眼前這人,如此不識抬舉,還曾經(jīng)不斷欺辱他們爺孫二人,自然應該讓他付出代價。
但徐??搓惐惫律硪蝗耍澈笠矝]有可以仰仗的勢力,怎么可能是羅關的對手。
徐福心中絕望,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羅關的面前。
“羅少,我家少爺好不容易才回來,求求你就放過他吧。”
他的話里,滿是懇求和絕望。
見他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陳北心中更是不忍。
這八年來,這樣的場景,定然是不少的,念及此處,陳北心痛之余,又有著萬般憤恨。
“你倒是個忠仆。”羅關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想讓我放過這小子也行,讓青青跟我走,以后咱們自然就是親家了。”
“這……這不行啊……”徐福看看陳北,又看看徐青青,眼神里全是絕望和不舍。
陳北走過去,伸手將徐福扶了起來,安撫道:“福叔,以后不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
見陳北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羅關早就已經(jīng)不耐煩,直接開口喊道:“去,讓這小子吃點苦頭!”
兩個保鏢正要上去,門外卻忽然傳來喊聲。
“慢著!”
剛才他們爭執(zhí)之時,門外早就已經(jīng)擠滿了圍觀的人。
只見從人群里面,走出來一名老者。
他似乎是有些著急,腳下生風,沉著臉就走了上來。
“你這個老東西,又是什么人?”
羅關現(xiàn)在,滿心都是煩躁,他平日里橫行霸道慣了,今天卻有這么多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雖然他不認識,但是陳北卻清楚得很。
眼前這人,就是他在醫(yī)院里認識的周樸,只是不知道,怎么還追到這里來了。
周樸輕撫胡須,又伸手指了指陳北,這才高聲說:“這位陳小友,是我的忘年之交,今天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為難他。”
陳北從醫(yī)院離開之后,他就一直偷偷跟著,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跟他套近乎的關系。
只要陳北欠了他的人情,讓他給自己引見東方邈,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周樸的算盤,雖然是打得叮當響,可他卻萬萬沒想到,羅關這么不識貨,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這個老東西,本少爺今天連你一起打!”
看著羅關氣勢洶洶朝自己過來,周樸也傻眼了,他的盤算非但沒有實現(xiàn),這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