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就在這時(shí),柳嫦曦劇烈地咳嗽起來,繼而睜開美眸,茫然道,“我,這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徐空急忙收手,幽幽道:“你醒得挺是時(shí)候啊!”
“呵!果然是地獄,一睜眼就看到了討厭的人!”柳嫦曦慘然一笑,“但死了,總比落在那些人手里強(qiáng)!”
徐空臉一黑,“入你娘!這么想死,問過本善人的意見了嗎?”
“嘶……”突然,脖子襲來的劇痛,讓柳嫦曦蹙起眉頭,緊接著,她又看到了掛在樹上,隨風(fēng)起舞的絲襪,表情瞬間驚恐起來,“怎么回事?我沒死?”
徐空覺得有必要彰顯一下自身的存在了,搖著扇子道:“道謝就不必了,本善人日行一善!”
“是你!是你救了我!”柳嫦曦氣瘋了,“你這個(gè)多管閑事的混蛋,我死不死關(guān)你什么事?誰讓你救我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徐空打斷道,“我只想知道,你自殺前,為啥罵我!”
柳嫦曦愣住,就為這?
“而且本善人也說了,最見不得這種事!想死?沒問題,找個(gè)本善人看不見的地方死去!”
“王八蛋,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柳嫦曦氣得發(fā)抖,張牙舞爪地向徐空撲去。
“嘖嘖嘖!逃命也不忘跟鄉(xiāng)巴佬打情罵俏,柳小姐還真有閑情逸致。我就不明白了,方少怎么會(huì)看上你這么個(gè)爛貨!”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四個(gè)黑衣人映入徐空眼簾,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gè)留著短發(fā),穿著皮衣皮褲,手上甩著一把短刀的女人。
柳嫦曦瞬間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
“如何?你是乖乖跟我們走呢,還是?”皮衣女人神色玩味。
柳嫦曦絕望地閉上雙眼,“我跟你們走!”
“嘁!”皮衣女人不爽地吹了下頭發(fā),柳嫦曦這么配合,讓她感覺很無趣,但還是一揮右手,對(duì)身后三人命令道:“帶走!”
“慢著!”
徐空突然開口,“她還沒回答我,為啥罵我呢!”
“嗯?”皮衣女人瞇起了眼睛。
柳嫦曦一個(gè)勁兒打眼色,低聲道:“白癡啊你,看不出情況不對(duì)?這時(shí)候你喘什么氣!”
“先把他處理了!”皮衣女人下令。
原本向柳嫦曦走去的三個(gè)黑衣人,頓時(shí)改變方向。
柳嫦曦急忙開口,“我可以跟你們走,但能不能……”
“閉嘴!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講條件!”
柳嫦曦苦澀一笑,向徐空投去同情的眼神。
徐空卻搖頭晃腦地感慨起來,“這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dòng),人不妄動(dòng),不動(dòng)則不傷;如心動(dòng)則人妄動(dòng),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huì)到世間諸般痛苦。”
眾人:“……”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黑衣人已悄無聲息來到近前,另兩人緊隨其后,對(duì)徐空形成包夾之勢!
“小心!”柳嫦曦提醒。
徐空不慌不忙地打開扇子,笑道:“可我是個(gè)善人,最見不得人痛苦!”
柳嫦曦傻眼,這時(shí)候了還裝逼?
“所以,還是請你們沒有痛苦地去死吧!”徐空眼中寒芒一閃,三枚銀針從扇骨激射而出,瞬間沒入三人喉嚨,他們只來得及瞪了下眼睛,就沒了氣息。
很快,黑色的血跡,順著三人七竅流出。
“?。?rdquo;柳嫦曦花容失色,“他,他們死了?”
“小,小子!我記住你了,竟敢壞方少的事,你會(huì)后悔的!”皮衣女人也被嚇得頭皮發(fā)麻,撂下一句狠話,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徐空笑道:“這就是做善人的好處??!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一見善人誤終身,呵,又一個(gè)小妞兒,被本善人高尚的品格所折服!”
柳嫦曦:“……”
她有點(diǎn)亂,過了好一會(huì)兒,才終于接受,自己死里逃生了這一現(xiàn)實(shí)。
但……
對(duì)于這個(gè)把“善人”掛在嘴邊,把“厚道”寫在扇面上的家伙,仍有些無法直視。
“雖然你的手段……但不管怎么說,你都救了我一命,謝謝你!”柳嫦曦真心實(shí)意道。
“這就是緣,妙不可言!”徐空微笑,可很快又板起臉,“都說了本善人日行一善,再道謝我可就生氣了!”
柳嫦曦愣了下,這人簡直喜怒無常,但……還不算是壞人吧?
剛想到這兒,徐空大手一伸,“十萬元!”
柳嫦曦:“……”
十來分鐘后。
徐空坐進(jìn)柳嫦曦遺棄在山下的邁巴赫車?yán)锖?,突然有點(diǎn)后悔了!
“這車不便宜吧?”
“不清楚,好像兩百來萬吧!”柳嫦曦專心開車。
“兩百多萬?這夠本善人買多少口棺材的了?”徐空驚了下,又不動(dòng)聲色道,“對(duì)了,剛才我說的可是綠幣!”
柳嫦曦不禁側(cè)目,“你買棺材做什么?對(duì)了,還沒問你,這是要去哪?順路的話,我先送送你!”
“薛城!”徐空從麻袋里找出一封婚書,抬頭說道。
柳嫦曦歉意道:“那可真不湊巧,我得趕緊回臨江……”
“讓本善人找找看……”徐空又從麻袋里翻出幾封婚書,笑道,“嘿!你說巧不巧,本善人在臨江也有未婚妻!”
“也?”柳嫦曦皺眉,“你有很多未婚妻?”
“不多!”徐空搖頭,“才七個(gè)!”
“七個(gè)還不多?”柳嫦曦倒吸口氣,“你整這么多未婚妻干什么?”
“唉,窮?。〖依锶伺挛乙院笕⒉恢眿D兒,所以多訂了幾門婚事,讓你見笑了!”徐空一臉不好意思。
柳嫦曦嘴角抽搐兩下,終究沒說什么。
“你也是臨江的,那我這個(gè)叫方殊……睆的未婚妻,你聽過沒有?”徐空看了幾眼婚書,頓時(shí)惱羞成怒,“入你娘,什么破名,都給本善人整不自信了!”
“嘎吱!”
柳嫦曦猛地一打方向盤,滿臉震驚,急促道:“誰?方殊睆?你的未婚妻是方殊睆?你確定?”
“咳,這個(gè)字,本善人也不太確定是不是讀緩,要不你看看?”徐空心虛地將婚書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