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遇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從六月份開始,每天晚上,我都會夢見同一個女孩。
雖然每次和她產(chǎn)生的劇情不同,但每個故事的結(jié)尾,都會是和她羞羞。
連續(xù)一個月的那種夢,讓我的身體嚴重透支。
再這么下去,我感覺會枯竭至死,便把這個煩惱,含蓄地跟我小姑說了。
我小姑對此事頗為重視,她是個醫(yī)生,說這是一種男性疾病,事關(guān)老吳家的香火傳承問題,小姑特意請假一周,飛到我的城市,拉著我去男科醫(yī)院治療。
大夫給我開了些補腎的藥,小姑不放心,說留下來陪我?guī)滋欤任覐氐缀昧怂僮摺?/p>
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吃藥之后,我又夢見了那個女孩,對我極盡勾引之能事,我本想克制來著,但最終沒克制住,非但再次失身,還被那女孩誘騙到一溫軟之處要了好幾次。
早上醒來,我整個人都癱軟了……
小姑無奈苦笑:“你這是要‘春蠶到死絲方盡’啊!”
她認為是治療方向不對,通過她在醫(yī)學(xué)界的人脈,又聯(lián)系了一位本地中醫(yī)。
中醫(yī)聽了我的描述,沉吟片刻,在方紙上寫了個地址,讓我們?nèi)フ覍O先生。
按照地址尋過去,不是診所,而是一家道觀,孫先生也不是大夫,而是一位老道,我再次把夢境描述一遍,道長聽完,連連擺手,說我的病他可治不了,能治他也不敢治。
禁不住我小姑軟磨硬泡,末了,道長勉為其難地給我畫了一道黃符,讓我回家睡覺前燒成灰,沖水喝下試試。
怎么聽著有點邪乎呢?
小姑雖是985的高材生,卻對這種事深信不疑,晚上臨睡前,逼著我喝下了味道怪異的符水。
我身體虛,想不睡都不行,躺在床上,很快便進入夢鄉(xiāng)。
那個女孩,如期而至,只不過這次夢境中,在我身邊一直有個金色的圓環(huán),那個女孩想靠近,會被金環(huán)“電擊”,無法近我的身子,幾次三番,女孩被電的生氣了,罵了那個老道士一通后,消失不見。
次日早上醒來,干干爽爽,小姑長舒一口氣:“看來是沒事了,那我回去啦!”
小姑臨走前,又去一趟道觀,給那老道買了一箱茅臺以示感謝,可那個老道士說什么都不肯收,還讓小姑轉(zhuǎn)告我:如果那個女孩再來找你,記住,千萬不要信她的話。
“小姑,道士沒說,那個女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么?”我在電話里問小姑。
“額……”小姑遲疑了一下,興許是怕嚇著我,“他沒說,反正不是什么厲害東西,你放心好了。”
晚上,不出意外地,我又夢見那個女孩,光圈還在,女孩依然不能靠近我,不能靠近,也就意味著不能發(fā)生親密接觸。
我難免有些小失落,畢竟親熱了那么多次,女孩各方面又都是我的理想型,說不喜歡她是假話。
女孩情緒低落,沒說幾句話就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她同樣來夢里“探望”我,也基本是打個招呼便走。
第四天晚上,女孩沒有來。
第五天晚上,我剛睡著,女孩就哭哭啼啼地來了,坐在我的金光圈外面,跟我講她的不幸遭遇,說什么她是被人活活囚禁在一個洞里,幾百年都不能出去,好不容易遇到我這個和她八字相合的,只要我能連續(xù)跟她親熱七七四十九天,她就能解開封印出去,可惜遇到了那個臭道士,打斷了她的計劃。
夢里我無法做到十分冷靜,對她心生愧意,便問女孩:除了親熱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幫她?
不是我不想跟她親熱,而是那個光圈,阻止我跟她親熱。
都憋了五天了,我也想舊夢重圓。
女孩說:除非你去一個叫“九仙洞”的地方,找到我的尸骨……
即便在夢里,我一聽到“尸骨”二字,也嚇得渾身哆嗦,壯著膽子問她:“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女孩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把我的尸骨帶出山洞,帶去火葬場燒掉,我才能解開封印,進入輪回。”
“燒掉?你的意思是,要正常走喪葬流程?”我又問,有點怕她,但又沒那么怕,她看起來人畜無害,楚楚動人,我就想,即便她真是個鬼,也一定不是惡鬼吧。
女孩抬起頭,梨花帶雨地問我:“乘風(fēng)哥哥,你可以救我么?求你了!”
我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讓她告訴我地址,她怕我忘了,絮絮叨叨地重復(fù)了幾十遍。
奉天府,阜城東南方向,三十里外,臥鳳溝鎮(zhèn),九仙洞。
醒來后,我猶豫了會兒,還是給小姑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小姑嚴厲地對我說:“不許去!忘了道長的話了?她說什么你都不要信!”
我父母死的早,是小姑一把屎一把尿?qū)⑽椅桂B(yǎng)大的,我很聽她的話,表示肯定不會去。
不過,放下電話沒多久,女孩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乘風(fēng)哥哥,求你了,救救我吧。
去,還是不去,兩個念頭,就像一枚在空中旋轉(zhuǎn)的硬幣,始終沒有落下。
一拖就是兩天,這兩天,女孩倒是沒有再進入我的夢境。
第三天,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忽然打電話過來,說他周末結(jié)婚,讓我去當(dāng)伴郎,包吃包住包路費,還給我介紹伴娘小姐姐。
其實上學(xué)的時候,我倆只是同班,不同寢,關(guān)系算不上多好,畢業(yè)后也沒聯(lián)系過,他之所以請我當(dāng)伴郎,主要是因為,我們班同學(xué)大部分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這哥們叫宋磊,是東北人。
“東北”對于我們南方人來講就是同一個地方,我問他具體在哪兒,他說了自家地址之后,我有些懵。
奉天府,阜城東南方向,三十里外,臥鳳溝鎮(zhèn)?
竟與夢中女孩說的地址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