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內,程源結束了修行,他看了一眼時間,一個白天已經(jīng)近乎過去。
這似乎也是他目前能夠靜坐修行的極限時間。
第一次在車內修行,出手時因為對力量不熟悉,直接轟殺了兩名打手。
這一次,程源打算試試自己的力量,以免又因為對力量的不熟悉惹出什么麻煩來。
他將炒鍋找出來,試著打了一拳。
下一秒他愣住了,他只用了一半左右的力量,鐵鍋被打的凹陷下去,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拳印,而他的拳頭沒有任何痛感。
嘭嘭嘭……
門外的敲門聲讓程源思緒收回。
“誰?”
“程先生是我。”外面?zhèn)鱽碡愋鄣穆曇簟?/p>
程源急忙前去開門,“是不是有消息了?”
看著一臉急切的程源,貝雄把剛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還沒,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去親自看看。”
注意到貝雄臉上的神色,程源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敢問,怕難以接受貝雄的回答,“走吧。”
很快,程源和貝雄來到了葛文斌家。
葛文斌見到程源后,神色有些慌亂,他急忙走過來,“程先生,都是我不好。”
貝雄看了看葛文斌,“我還沒告訴程先生,現(xiàn)場沒處理吧,還是讓程先生自己去看吧。”
葛文斌急道:“還沒處理。”
聽著二人的對話,程源的內心更加擔憂,“帶我去看吧。”
當即葛文斌和貝雄陪同,三人一同向房間內走去。
來到一個房間前,還沒進去程源就聞到了血腥味。
程源一把將門推開,當看到里面的情況,他的臉色陰沉下來,見他快步走進去,葛文斌和貝雄急忙跟了進去。
房間內,王宴輝倒在血泊之中。
在他的手里還握著一塊鋒利的碎玻璃。
割腕自殺!
同時,在茶幾上還有一物。
王宴輝……在自殺之前自宮了。
葛文斌低著頭,“程先生,都怪我辦事不力,王宴輝一死,就沒有人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了,到時候祁女士。”
“沒事。”程源長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婉月和女兒出事了。
王宴輝死了,確實沒有人幫他解釋,但只要不是妻子和女兒出事,他都能接受。
他冷冷的掃了王宴輝一眼,“只是便宜他了。”
程源說著又看向了茶幾上的一張紙,上面用血寫了一行字。
他上前將這張紙拿了起來。
“我以死請罪,只求不要傷我妻兒。”
紙上只留下了這樣一句。
程源反復盯著這句話,片刻后才將紙放下,“王宴輝的事情到此為止了。”
葛文斌急忙點頭,“明白,我這就把他的家人放了。”
見程源轉身要走,葛文斌急道:“程先生,今天讓我安排一桌給你賠罪。”
程源還需要借助葛文斌的人脈尋找妻女,他看了看葛文斌,“葛老板,王宴輝敢以這種方式護家人,也算條漢子,你不用自責,不過我也確實餓了,晚飯就打擾了。”
“不打擾。”葛文斌臉色恢復了許多,“貝先生,你先陪程先生,我讓人處理一下這邊。”
等到程源和貝雄離開,葛文斌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人還沒找到嗎?”
“沒有,祁婉月這個女人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爸,王宴輝已經(jīng)死了,并且把這件事情擔了下來,祁婉月又離開了,咱們動用這么多關系都沒找到,還用擔心這件事嗎?”
“她不死,我心難安。”
“如果這樣,直接把程源做了,豈不是更簡單?”
葛文斌沉默了片刻,沉聲道:“程源有這種實力,必定有名師指點,這些強大的武者哪一個身份都不簡單,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
“爸,如果說這些武者有身份地位,程源為什么還找咱們幫忙找人呢?”
“這你就不懂了。”葛文斌看了看兒子,“我問過貝先生,這些強大的武者,會安排弟子入世歷練,只要弟子本人不出事,背后的師門是不會參與的。”
“程源應該也是入世歷練,要不是祁婉月這件事,他應該也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現(xiàn)在只要祁婉月死了,一切就會萬事大吉,現(xiàn)在要做的是,要和程源搞好關系,如果可以的話,明天那件事……”
聽到父親的話,葛文斌的大兒子眼中多了一些玩味兒神色,“如果程源真的肯幫忙,這還真是被咱們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啊。”
“行了,這種話留在心里就好。”葛文斌瞪了他一眼繼續(xù)道:“等晚飯的時候,我找機會和程源提一下,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會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