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焓愣了神,又立馬反應(yīng)過來,既是長老,該有的禮儀應(yīng)該有“見過靈長老。”
靈鹛見實了祁焓的模樣,挑了挑眉道。“師祖弟子?是叫祁焓來著吧~”
“正是。”祁焓正起了身子,抬眼望著靈鹛,似乎并不奇怪她會認識自己。
靈鹛將廣袖一揮,倒霉弟子手中拿著的令牌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上。
“雖是師祖的弟子,規(guī)矩還是要守的,此時事關(guān)邪修,自然要嚴察。”靈鹛撫著手中的令牌,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應(yīng)該是想提醒自己收斂一點兒。
祁焓也不會不識趣,只管雙手抱拳恭敬地鞠了一躬。“抱歉,弟子有事在身,不得已才一時燒了腦。”
這下可把那倒霉弟子看傻了,見著祁焓的樣子,別說他此時有多囂張了,鼻子都快要揚到天上去了,你剛剛不是很拽嗎,現(xiàn)在再拽一個給我看看?!哈哈哈?。?!
剛笑出聲沒多久,他便感覺到寒氣襲背,轉(zhuǎn)頭一瞧,卻瞧見靈鹛正黑著臉看著自己,這個眼神直接讓他笑不出來了。“笑什么?!我還沒和你談執(zhí)守睡覺的事兒呢??!”
“那,那個,我先下班了?。?!”
話音一落,那弟子便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待他跑出去過后,靈鹛才嘆出一口氣道“刻不容緩?”
“刻不容緩?。?!”祁焓很堅定的說道,指的自然是陪慕幽逛燈會了,不然還有什么事情是刻不容緩的?!
“既然如此,那你便自行離去吧~”靈鹛將令牌放在了桌子上,挺著胸,雙手向后伸了個懶腰。
祁焓也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干脆,直接讓自己離開,·要是放在平時,祁焓肯定會問上一句,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祁焓可沒有心情去管,索性拍拍屁股走人了。
“嗯?”這時,靈鹛注意到了桌上的掌印,“阿啦~還沒有罰他款呢,罷了,下次再去找他要吧~幾天沒有休息,累死了,去睡個覺再說~”
……
“哎~”靈橋鎮(zhèn)內(nèi)一間酒鋪里傳出了陣陣哀嘆聲,余音拖得很長,在房梁間饒了幾圈也并沒有消散,后又不滿足于小小的酒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跑出去了,惹得路過的行人駐足。“祁焓到底什么時候來啊~~~”
酒鋪里的包間內(nèi),兩名女子相對作著,一個是慕幽,另一個自然就是陳瑤了。
慕幽一手拖著腮,清澈的眸子投向窗外,臉頰微微泛紅,顯然喝了不少酒,民間的陳釀雖然比不上靈酒那樣潤滑卻也能拿來解解酒饞。
“哪里有這么快的,都是月末其他弟子挑剩下的委托,能有多容易?”陳瑤端著酒碗,抿了一口酒水,初入喉還好,可下一秒,仿佛嘴里被塞了一塊火石一般,只覺得辣,唯能用手去扇扇風(fēng)。
陳瑤頓時就不高興了,黑著臉,直勾勾地盯著碗中的濁酒。
“話說你都快要喝一壇了,祁焓就不會介意嗎?”女孩兒的目光落在的慕幽白袖旁邊立著的大瓦罐,立在桌子上都比她頭還高了。仔細想來一個女孩獨自在外面喝這么多酒確實不好。
慕幽怔了一下,臉上竟然開始滲透出虛汗,好,好像祁焓確實說過在外面不要喝這么多酒來著,但這不是有陳瑤陪著嗎,怎么能說是獨自喝呢?!
隔了一陣,慕幽長舒了一口氣,滿臉不舍的將那與其有半壇的陳釀停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