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像并沒有騙我啊——”看著眼前的景象,祁焓尷尬地笑了兩聲,伸手一揮將護(hù)身的靈氣給撤去了。“現(xiàn)在就剩陣眼了吧——”
話音一落,祁焓便循著氣息,邁開步子走向井深處。
豁然開朗后的枯井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望上去還是一片黑,哪知祁焓當(dāng)祁焓走上前準(zhǔn)備打探一番時,變聽見“呼呼呼”的聲音不絕于耳,黑暗的洞口瞬息之間被突然亮起的火把給照亮了。
“......”祁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左右張望,卻還是就剛才的那副景象,沒有什么區(qū)別。
既然如此,祁焓也只有悶著腦袋往前走了,走了將近五分鐘,他來到了一間房間,路上有些機(jī)關(guān),但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房間并不大,看上去很陳舊,也沒有什么東西,只有爬滿墻的青苔和落滿地的灰塵,以及房中央正漂浮著的一塊晶石。
祁焓沒有著急上前,而是拂起袖子展手一揮,縷縷清風(fēng)出現(xiàn)在這密閉的房間里,肆意卷起地上的塵灰,未曾登塵灰落下,他又是一揮手,空中的灰塵已經(jīng)落在房間角落了。這里現(xiàn)在瞧上去干凈了不少。
沒了地上的灰塵,灰色晶石下的法陣也暴露出來。
“嘿嘿,我就知道。”祁焓叉著腰笑了兩聲,還得意地?fù)P了揚下巴,卻也就是短短幾秒的時間,樂呵一陣過后,他回到了正題上,一眼射向法陣。
“卡塔——”唯聞一聲雜音,祁焓已經(jīng)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凹凸不齊的石頭,“呼”地一聲拋向法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他來到這邊的世界半載了,法陣自己見都唯有見過幾次,自己怎么可能知道這個法陣是用來做什么的嘛。
拋塊石頭看一看,又簡單,又好用,對于他來說簡直在合適不過了。
他拋的力氣似乎有些大了,拋出的石頭速度很快,直直朝著法陣飛去,可沒出一秒那塊石頭飛到距離灰色晶石,也就是法陣中心半米左右的位置“唰”地一聲消失不見。
正當(dāng)祁焓不解之時,那石頭不知道有從什么地方鉆出來了,速度絲毫不減,只不過是飛向祁焓而已。
石頭倒是好躲,測個身它也就飛過去了,不過祁焓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p>
無奈之下,祁焓又試著彈了一粒紫火,,紫火的速度慢了很多,這樣也便于觀察。它緩慢移向灰色晶石,同起初的石頭一樣,當(dāng)紫火飄到距離晶石半米時,它的面前赫然出現(xiàn)一陣波瀾狀的物體,瞬間將紫火吞噬,又從另一份方向吐了出來。
“額——還是看不懂啊,要是幽兒在就好了——”祁焓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攤了攤手,臉上露出苦笑表示自己放棄了。
.......
祁焓出來時已經(jīng)是日落黃昏時分,天邊的一縷斜陽透過葉間的縫隙照在地面上,將樹下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卷來的風(fēng)惹得修葉沙沙作響,林間的蟬聲也漸漸伏下去。
這幅景象原本不該配著這樣荒蕪的村莊??!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祁焓長嘆一聲,目光落在了村落上方凸出來的一座斷崖上,下一秒,他腳底一用力,身形很輕的落在了斷崖之上,似乎還帶著些未靜風(fēng)浪。
斷崖上佇立著一顆巨樹,粗壯的枝干淌著歲月留下的痕跡,它的根鉆進(jìn)巖石深深扎在這絕巖上,不老葉沙啊沙啊唱著屬于他的自豪......
“既然拿法陣沒有辦法,那便等著邪修送上門來吧,可能有些不現(xiàn)實,但自己也不能丟著這些村民不管吧——”祁焓再次一躍,跳到了巨樹橫出來的一根枝干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躺了下去。
他半只腳吊在空中,不停地晃啊晃啊,一雙手為枕,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從哪里攆來的狗尾巴草。一身白衫藏匿于綠葉之中,清風(fēng)微拂,蕩起懸著的發(fā)絲與衣衫,好不逍遙快活。
“真要等的話,燈會恐怕就趕不上了吧——”
祁焓似乎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一個人,撐起身子左右打量了一番,腦子里還在想著為什么沒有人回應(yīng)自己,知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菜一個人呆在這里,于是苦澀一笑,再次躺了下去,嘴里的狗尾巴草不停地晃動。
仔細(xì)想想,在這邊的世界自己很少沒有人陪著,平日里有慕幽陪著,就算是出委托時,自己也有小紅跟著,與小時候相比,要好得太多了。
不孤單只是往差的方向說,往好的說——
在最愛的人懷里,在最想要的生活里,他在幸福里——
.......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jīng)黑了,林間的草叢傳出數(shù)道蟋蟀的鳴叫,晚夜的風(fēng)很是清涼,拍在身上有種舒服的感覺,片片葉疊被吹的沙沙響,是不是會落下幾片,落在少年的身上。
樹間的少年輕輕閉著眼眸,呼吸緊湊而有序,被他叼著的狗尾巴草掉了,從樹上,到空中,再到地上。
此時,一道黑影快速襲來,直逼祁焓的腦門,哪知道恰恰祁焓眼皮一動,半睜著眼,睡意似乎還沒凈。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