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吱吱震驚的注視之下,我被迫跟在新老師身后離開。
原以為他會把我?guī)У剿k公室批評我?guī)拙洌l知道他卻領(lǐng)著我去了園區(qū)。
“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白霖和你同姓,同時還是宋家的三十二代掌門人。”
宋家?我隱約記得林帥和我提過除去他們道家,江湖上還有好幾大家族勢力也同樣不能小覷,同時每個家族的門派也不一樣,有湘西趕尸還有扎紙和鞋匠等門派。
“老師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有點聽不懂?”
我對宋家并不了解,但看樣子宋白霖此次單獨把我找來相比也是為了我體內(nèi)的九竅玲瓏心。
宋白霖唇角小幅度勾了起來:“我對你并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知道十幾年前昆侖一戰(zhàn)的真相。”
“昆侖一戰(zhàn)?”我索性也放棄偽裝,向他如實說:“那你是找錯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懷疑。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如果我要是知道點什么,也不至于連我外婆在哪里都不知道。”
宋白霖半信半疑道:“那倒也是,你身邊那個猥瑣大叔修為都比你高上多倍。”
猥瑣大叔?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真的很想見到林帥聽到這句猥瑣大叔反應(yīng)。
“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宋白霖沒說話,只是等我走出十幾米遠后他又出聲提醒:“讓你朋友超過十點別出寢室,最近有東西要出來。”
我聞聲止住腳步。
“好,我知道了。”
下午沒課,我出校后就直接打車到林帥的古董鋪,進門就見他敲著二郎腿躺在搖椅上捧著個手機。
“快點啊,我等得花兒都謝了~”是斗地主的提示音。
林帥沉浸式斗地主,見我來眼睛都沒抬一下。
我放下包就坐到紅木桌前,熟練地從抽屜拿出文房四寶準備臨摹。
“今天宋家的掌門人找我了。”
回應(yīng)我的只有“炸你!”的機械女音。
半分鐘林帥才懶洋洋問:“宋家?你親戚啊。”
林帥大概是反應(yīng)過來猛地起身走到桌前,圍著我打量:“你是說宋家?五家之首的宋家??”
見他反應(yīng)如此大,我放下毛筆將他說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林帥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在店內(nèi)來回踱步。
“不對啊,你這顆心怎么會有人不動心思呢?”
“你說我以后會不會走著走著就被人拐走,然后等你找到我的時候心就被人挖了?”
“倒也不會,九竅玲瓏心本就不是這世間的東西,只是你命格特殊……”后面的話林帥沒再說。
“不過要是有傻子真想挖你心,你記得喊他給你打麻藥。”
我瞬間垮臉:“你覺得你很幽默嗎?”
都要挖我心了!還會給我打麻藥?
林帥又回到搖椅上,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不打算給我科普一下五大家是哪五家嗎?”以后我還要繼續(xù)上那宋白霖的課,感覺他不會就這樣放過我。
“五家就是扎紙宋家,趕尸李家,鞋匠張家,遷墳顧家,林家風(fēng)水。”
林帥從兜里掏出煙盒點染一支煙,他猛吸一口吐出煙圈。
“這五家以宋家為首,你說的宋白霖是去年新上任的掌門人。”
“聽說……”林帥猶豫幾秒,“那小子手段挺狠。”
我腦海又浮現(xiàn)出今天宋白霖對我壞笑的模樣,現(xiàn)在對他有些了解后再回想倒是覺得他那副模樣有點斯文敗類那味。
晚上吃完飯接近十一點,正準備閉店回家時,我兜里的手機就鈴聲響起。
是李吱吱打來的,加上今天宋白霖的忠告,我怕她遇到什么意外趕緊接起電話。
剛接通電話就傳來李吱吱的抽泣聲:“媛滿,嗚嗚嗚,我好像見到見到……”
“你先別急,你慢慢說。”
“我好像看……看到鬼了,我好害怕啊,你能不能來陪我?”
電話里李吱吱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小圓她們呢?她們不在寢室嗎?”我指了指電話,示意讓林帥等我一下。
“嗚嗚嗚我在樓梯間,我不在寢室。”
“媛滿我好害怕啊,我好像遇到鬼打墻了,走了好久的樓梯也還是沒看到出口。”
“我好害怕啊,你能不能來救救我啊。”
完了,鬼打墻。按理來說我們寢室在三樓,她走這么久都沒找到出口,那絕對是撞到臟東西。
我原本想開口罵她幾句,不是讓她超過十點別出寢室了嗎?
“你先別急,你現(xiàn)在在幾樓?”
鬼打墻其實就是一種障眼法,是那些邪祟最愛施的一種結(jié)界,被困在里面的人其實一直都在原地但他們就是利用人的恐懼心理,人只要一直在漫無止境的找不到出口就會令人抓狂害怕,破解鬼打墻只要找到陣眼就能輕易走出去。
“我在三樓啊,無論我怎么走最后也在三樓,可我為什么看不到出口?”
“你回憶一下這一路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就是樓梯間不會出現(xiàn)的東西?”
過了許久,李吱吱的聲音才從電話里再度傳出:“三樓好像多了一個逃生提示牌……”
有了,我趕緊提示她。
“對,你過去看看能不能搞壞它。”
“我不敢……我怕……”
在電話這頭的我十分恨鐵不成鋼,但考慮到李吱吱的心態(tài)只能耐心性子勸她。
很快李吱吱就在我的勸說之下朝那塊多出來的逃生告示牌走去,過了十幾分鐘那邊都沒聲音。
“有鬼??!媛滿救命!”李吱吱尖叫著,下一秒電話就被人掛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