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精致古典的舞臺,此刻看上去也仿佛變成吞人的野獸。
我細細想著剛才小弟的情況,敏銳的捕捉到對方的音容面貌。
似乎……他剛才笑了?
難道笑也算觸犯規(guī)則?
我想了想,總覺得有些扯淡,來劇場不笑難道要哭嗎?
這時,有人在后邊喊道:“我知道了,規(guī)則是不能哭!哭的話就會犯規(guī)!”
我扭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紀。
“你輸入規(guī)則了嗎?”我問道。
她沒理我,反而是低頭輸入著規(guī)則。
片刻后,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緊跟著,沉悶的爆炸聲“嘭”的響起。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她推測的規(guī)則是錯誤的。
原本眾人被她一說頓時變得慌張起來,此刻見到這個女的突然炸開。
先前慌張的幾人不由松了口氣,敢情這個規(guī)則是假的啊。
我眉頭微皺,小丑本來是喜劇,可喜劇怎么看都覺得怪異。
“規(guī)則不能哭既然是錯誤的話,是不是不能笑?。?rdquo;
人群中突然傳來這樣一句,這下子,原本因為規(guī)則錯誤松了一口氣的人們,頓時變得提心吊膽起來。
因為他們剛才……笑了。
這些人本就是平凡的打工人,僥幸躲過生死一刻,自然是高興地事情。
但是沒想到偏偏卻是樂極生悲。
我看著一眾人面無表情的面龐,只覺得有些怪異。
就在這時,接連幾道悶響傳來,又是不少人被炸成一灘血水。
“莫非真是不能笑?”我細細想著,鬼使神差的在手機里輸入這個規(guī)則。
“規(guī)則破解成功,待破解規(guī)則剩余兩條!”
果然是這樣!
我內心一震,隨即覺得有些不舒服,看喜劇不能笑,這也太搞了吧。
這分明就是故意讓人犯規(guī)啊。
九爺見到我又破解了一條規(guī)則,壓低聲音笑道:
“小兄弟,咱們現(xiàn)在還剩下兩條規(guī)則了。”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這時,前方的舞臺突然響起“鐺鐺鐺”的聲音。
抬頭看去,那些小丑站在舞臺上齊齊向著觀眾席鞠躬,原來是表演結束了。
我?guī)缀跏窍乱庾R的站起來鼓著掌。
一旁的九爺見我鼓掌,也跟著有樣學樣,就這樣,我們兩個硬是帶起了不少人稀稀拉拉的鼓著掌。
場中也有不少人不屑的看著我們,眼神中多了幾分玩味。
我也不在意,鼓掌完畢之后,就要離場了,這時,九爺?shù)囊粋€小弟諂媚的走了過來。
打算要攙扶著九爺一起出去,九爺看了我一眼,擺擺手讓小弟在前邊帶路。
等我們剛出劇場大門,沉悶的爆炸聲如同煙花一樣響了起來。
幾乎每秒鐘都有人炸成一攤血水。
我臉色難看,迅速站住腳步,難道出了劇場也算犯規(guī)嗎?
九爺見我站在原地不動彈了,臉上帶著幾分凝重,也跟著站住了。
“嘭!”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弟這時卻突然爆炸了。
九爺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大氣都不敢出,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下,現(xiàn)在看我有什么用啊。
我細細想著那些人之前走做過什么,一旁的九爺說道:“是不是跟鼓掌有關?”
聽他一說,我眼前一亮,似乎我們剛才鼓掌的時候,那些爆炸的人沒有鼓掌。
可是,九爺?shù)男〉苤肮恼苼碇 ?/p>
我不敢斷定這個規(guī)則對不對,考慮了很久之后,我忐忑的看著九爺?shù)溃?/p>
“九爺,現(xiàn)在咱們兩個得賭一把了,要不要賭?”
九爺哈哈大笑:“我就是從小賭到大的,王陽兄弟,你說吧,怎么賭。”
“九爺,你輸入演出結束必須鼓掌,我輸入演出結束有序離場,賭這兩個規(guī)則對不對。”
“好!那我開始了。”
說完,九爺拿出手機,我深吸了一口氣,也開始在手機上緩緩輸入‘演出結束有序離場’。
輸入完畢,我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待了幾秒鐘,意料之中的自己炸成血霧的一幕沒有出現(xiàn)。
反而手機震動了一下,傳來一個消息。
“規(guī)則破解成功,待破解規(guī)則還剩一條。”
我欣喜說道:“成功了!”
九爺臉色白的嚇人,臉上細密的汗珠匯聚到鼻尖,他哆哆嗦嗦的看著屏幕,隨即抬起頭松了口氣道:
“我也成功了!”
見狀,我趕緊輸入最新的信息,隨后,手機再度傳來消息:
“規(guī)則全部破解成功,恭喜獲得獎金。”
見狀,我頓時松了口氣,只要有一個人破解成功,這個游戲就可以結束了。
等我們走出劇院,看到張蓉走向九爺發(fā)著嗲道:
“九爺,您可真是想死我了,我好害怕您會出事呢。”
我皺了皺眉,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九爺大聲笑了笑,看著我道:“這一切還得感謝王陽兄弟啊,要不是他,我今天只怕也得命喪于此。”
聽九爺一說,張蓉嘴巴張成“O”型,詫異的看著我。
這時,馮一西等人也出來了,只是沒有看到劉奔的身影。
我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劉奔因為觸犯規(guī)則死了。
眾人默默的嘆了口氣,誰也沒說什么。
反倒是張蓉忍不住說道:“這個家伙,膽子那么小,早就該死了,省得他給咱們惹麻煩。”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再怎么說大家也是同事一場,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宋偉元怒聲喊道。
我看了眼張蓉,沒有說話,但內心對張蓉是惡心到了極點。
馮一西走過來道:“王陽,你發(fā)現(xiàn)了沒,這里好多人不是咱們公司的。”
我點點頭,將我最開始的想法告訴他,我總感覺,類似周扒皮這樣的靈應該還有不少。
否則的話,這可不能解釋九爺為什么也會被靈纏上。
要知道,九爺除了新街區(qū)扛把子這個身份外,他自己還有三家公司。
“等一會見到芳姑之后我問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想了想,我隨口說道。
九爺則是過來拉著我肩膀道:“王陽兄弟,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請你喝酒,有沒有時間?”
“當然可以,我知道一個燒烤攤,就在大邊坨村,咱們現(xiàn)在過去吧。”
說完,我跟九爺率先走出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