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曦還在自顧自地欣賞這難得的怡人景色,她是個顏控,這個顏控不僅僅說的是人,周圍所有的事物,小到吃穿用度,大到景色建筑,只要是她目光所及之處,好看就能獲得她的欣賞,使得她心情愉悅。
曲箐凌則是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這周圍的美景,村子里處處都散發(fā)著詭異,雞鳴犬吠、鳥語花香,這些該有的聲音都沒有,喪尸沒見一個,人更是沒有。
是什么能讓整個村子里的人驟然消失?或許他們?nèi)疾仄饋砹耍?/p>
這村子里如同桃園一般的畫面,在曲箐凌看來就是一瓶毒藥,麻痹人的神經(jīng),放松人的警惕,或許在謀個不知名的角落隱藏著巨大的危險與陰謀,準(zhǔn)備隨時跳出來給他們致命一擊。
“你們是人嗎?”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旁邊的院子里傳來,曲箐凌警惕地回過頭,半晌才回應(yīng)道:“是的,我們路過這里,就進(jìn)村子來看看。”
“誒呦,真是人啊,太好了,太好了。”
院子的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土氣的中年婦女,那婦女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嘴唇發(fā)干,蓬頭垢面,曲箐凌不由得松了口氣,這才是末日該有的樣子。
“兩個娃兒就這么跑出來啦?你家大人呢?”婦女扒拉著門自來熟地問道。
劉曦曦的注意力卻在婦女的手上,只是一句平常的問話而已,不至于這么用力的抓著門板吧,骨節(jié)都泛白了。
“我家人都不再這周圍,我跟姐姐跑出來的,嬸子,您這村子怎么這么安靜啊。”曲箐凌笑瞇瞇地回應(yīng)道,試圖從婦女的嘴里打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現(xiàn)在誰還敢出聲呦,村子里有人家的都躲起來了嘞,啷個看你們過來,還以為你們是怪物嘞,看你們兩個小娃娃從城里掏出來的吧,要是實在沒得落腳的地方,嬸子這里還能住倆人。”
“那謝謝嬸子,正好我和姐姐也沒地方去。”曲箐凌乖巧地應(yīng)道,說罷便順手拉住劉曦曦的手大步走向小院子門口。
劉曦曦被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給搞懵了,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jī),不知不覺就被曲箐凌給帶著進(jìn)了屋。
“來,娃子喝水。”
婦女用瓷碗倒了兩碗水放在了兩人面前,倆人看了看碗誰也沒有動,劉曦曦繼續(xù)神游太虛,曲箐凌只是禮貌地道:“謝謝嬸子,我們不渴。”
“沒事,那就一會喝,娃子,現(xiàn)在城里咋樣啦?你們倆小孩逃出來不容易哦。”婦女倒是沒有介意,隨意地坐在了兩人對面道,語氣就像是在聊家常一般。
“我跟姐姐一直都住在郊區(qū),離這邊還挺近的,剛出事的時候就跑出來了,城里怎么樣我們也不太清楚。”曲箐凌耍了個心眼,模糊了兩個人的實力和來這里的路程。
“哎,這天啊說變就變,我們村里也死了不少人,要不是有幾個大小伙子機(jī)靈,村子的人能剩下幾個還不一定呢,也不知道國家啥時候能緩過來,這世道艱難嘍,你們兩個小娃娃出門在外的,可得注意安全。”
“嗯,我們知道,謝謝嬸子關(guān)心。”曲箐凌知道用什么形象最能討好這樣的中年婦女,乖巧可愛方能成為婦女殺手。
“娃兒逃到這里都沒歇著吧,那邊的屋頭是我家閨女的,我閨女不在村子,娃子晚上給哪里住行不?”
“謝謝嬸子。”
“有啥謝不謝的,都這樣了能幫一把算一把,都不容易,你們快去歇著吧。”
那婦女說完便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一間屋子,坐在飯桌旁的劉曦曦摸了摸陶瓷碗,這水,可惜了。
“姐姐,我們先去屋子吧。”
婦女借給他們住的房間被收拾的很干凈,一看就是經(jīng)常打掃的,墻上還貼著一二十年前的電視海報,陳舊樸素的氣息撲面而來,純木的化妝鏡看起來被包養(yǎng)的很好,一張雙人床擺放在房間的角落,總體來說是個看起來就讓人覺得舒服的房間。
【宿主,這里有其他人?!?/p>
“我知道。”
況且習(xí)武之人,耳聰目明,這屋子里面夾雜著許多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這可不僅僅是三四個人就能造出的效果。
劉曦曦幾乎在一進(jìn)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曲菁凌沒有劉曦曦那本事,他并不知道這屋里面究竟有幾個人,但通過那婦女的動作也能看出一二,不說現(xiàn)在是末世,就是曾經(jīng)的和平年代,正常人哪有熱情好客到邀請剛見了一面的陌生人進(jìn)入自己的家的。
事出反常必有要,況且那婦女以前三番兩次給他們很多暗示了。
第一次是在門外,外婦女見面第一句話就是問他們是否有家長,面上雖然是笑臉但眉眼間都是焦急。
第二次是他們進(jìn)屋后,那婦女給他們兩個端了兩碗水上來,他們拒絕后,那婦女非但沒有不適,眼中還閃過了一絲竊喜,最后更是嫌棄的把水碗往后推了推。
第三次是言語之間的暗示,那婦女特意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村里面是如何渡古末日初始的危機(jī)的。語氣的著重點則是在大小伙子。和注意安全上,這很不正常,一個感嘆和一個描述。怎么能成為她說話中的著重點呢?
最后一次也就是最不正常的一次,那婦女在說到自己的女兒不在村子的時候。甚是云淡風(fēng)輕,一點兒都不擔(dān)憂,從屋子里的格局和他的干凈整潔程度來講,這個婦女應(yīng)該非常寶貝自己的女兒。外面喪尸橫行,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一個母親居然半點兒都不擔(dān)心。
綜上這些條件,大概可以猜出來:一、婦女再見到他們的第一眼開始便有了擔(dān)憂,這擔(dān)憂的對象正是他們這兩個小孩子;二、婦女自己是喝不上水的,但她卻把水卻慷慨的給了別人,那水一定有問題;三、婦女可能是被脅迫的,而脅迫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村子里面最開始發(fā)生危險時挺身而出的那幾個大小伙子;四、婦女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在那兒的,很有可能她這個女兒就在村子里與脅迫他的人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