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曦聽到這番話,張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么五兩銀子?什么把弟弟交出去?
該不會為了治原主,這倆孩子商量著把自己給賣了吧?!
眼前這趾高氣昂的女人系統(tǒng)有介紹過,村子里都叫她陳大嬸,是十里八鄉(xiāng)遠近聞名的潑婦,像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平時特別看不得別人家好,只要有誰家得了什么好處,都會跑到人家面前陰陽怪氣一番,所以人緣奇差。
不過這個炮仗也只是對外人點,在家里陳大嬸幾乎一點地位都沒有,結婚30多年就生了一個女兒,在這個還嚴重重男輕女的年代中,陳大嬸總是因此被婆家和丈夫打罵。
“陳嬸,不是說好了半個月嗎?如果我半個月沒有還上,就把小弟給您送過去,可是現(xiàn)在才過了一天,您就過來要債……”
劉正陽連忙將弟弟妹妹護在了身后,與陳大嬸據(jù)理力爭道。
“五兩銀子是什么概念?就是你不吃不喝去種地,種兩年才能種出來,一個瘸的,一個病的,再加上一個小的,半個月想要湊出五兩銀子,不是跟我鬧笑話一樣嗎?咱們黑紙白字寫的可是清清楚楚,可別想著耍小聰明賴賬!”
“左右你們也湊不出這錢,早一天晚一天給我送過去,又有什么差別呢?再說了,你弟弟到我那里有什么不好,他到我們家就是獨苗苗,吃香的喝辣的,總比跟你們兩個住在這個漏風的房子里要強多了吧。”
陳大嬸說的理直氣壯,可把劉正陽給氣了個夠嗆,他漲紅了臉,緊緊握拳,陳大嬸說的確實沒錯,他們家現(xiàn)在這個狀況,半個月想要湊夠五兩銀子難如登天,可那是他的親弟弟??!
他曾在父母的墳前發(fā)誓一定會照顧好弟弟妹妹,可現(xiàn)在...
劉正陽看著小弟惶恐的臉,緊緊握著自己的手,難道真的把小弟給賣掉嗎?
“陳大嬸,您也說了,黑紙白字寫的清清楚楚,十五天就是十五天,少一天多一天都不行,您要按照契約辦事,也得按照契約的時間來收債吧?不然我們現(xiàn)在就去官府找大老爺斷斷,你今兒個過來要人是對是錯。”
劉曦曦見劉正陽被懟的節(jié)節(jié)敗退,連忙出聲支援。
她不知道古代的五兩銀子是什么概念,但系統(tǒng)哪里還有剛剛她得到的獎勵一百萬,就算把這錢都掏出來,她也不能讓強行買賣人口的事情在自己眼前發(fā)生。
“對,說是半個月就是半個月!字據(jù)上白紙黑字寫的半個月,我們還不上錢你再來要人。”
見妹妹都這么有氣勢,劉正陽也挺直了腰板硬氣了起來。
陳大嬸撇了撇嘴,眼睛提溜亂轉,很顯然不想就此放棄,直接走上前就要拉扯劉正堂。
一時間小破屋的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劉正陽腿腳不方便,根本沒有辦法阻攔住膀大腰圓的陳大嬸。
而劉曦曦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下床,渾身的疼痛讓她使不上力氣,只能死死抱住劉正堂不撒手。
而陳大嬸好像鐵了心的今天必須要帶劉正堂走,對著劉曦曦兩個阻攔的人又抓又撓。
一通混亂中,劉曦曦感覺舊傷還沒有痊愈,身上又添了不少新傷,最后終于忍無可忍,咆哮道:“夠了!陳大嬸我們都說了半個月之后還給你就是半個月多,一天都不會多!你再這樣強行搶別人的孩子,我就真去告官了!”
“呸!死丫頭片子,你在這嚇唬誰呢?老娘信你才有鬼。”
陳大嬸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上抓著劉正堂的衣袖,依舊沒有松開的意思。
劉曦曦看著陳大嬸這張兇神惡煞的臉,惡從單邊生,張嘴就咬在了對方手腕上,趁著陳大嬸吃痛松手之時,連忙將弟弟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死死地護住。
“我告訴你,今天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把我弟弟帶走的!你要是敢把他帶走,我現(xiàn)在就撞死在你身上,反正我頭也沒好,讓你背一條命,到時候我讓我哥去找官府,把你抓起來!不信你就試試,反正我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的,大不了我們就同歸于盡,我害怕你不成!”
陳大嬸捂著手腕,看著劉曦曦通紅的謊顏,和不要命的勁兒搞的心里直打鼓,掃視了三個人一眼后,指著他們氣哼哼地道:“有病,一家子都是有??!行,半個月就半個月半個月錢,要是不還回來,這孩子就是我的!”
說罷,陳大嬸就轉身離開了屋子。
三兄妹齊齊松了口氣兒,緩過一點神后,劉曦曦忍不住開口問道:“哥,這五兩銀子是怎么回事?”
“你摔破了頭,我找大夫過來,他說包扎的藥再加上后續(xù)給你吃藥需要五兩,我們求便了所有人,最后只有陳大嬸說,愿意借給我,但如果半個月還不上,就要把小弟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