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找小梅問問清楚,但是電話打不通就跟人間蒸發(fā)的一樣。
趕緊報警,警察卻說幫小梅轉話給我,等以后有機會會再見的,我猜到她是想重新開始生活,所以就不在糾結。
早上,我照往常一樣正常開門,再有五天就是上山跟師傅團圓的日子,拿著紙筆開始列清單,這是我每年上山要帶的東西,雖然一年見一次,但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親人。
沒多久,我就感應到門外有人進來。
“問米還是測運?”
“大師,我算日子。”
一道酥麻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對于我這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來說,這就是是赤裸裸的勾引。
“算日子六百八十八,先付款后辦事。”
隨著話音剛落,就抬起頭來,可我瞬間傻眼了,因為站在我面前的是個孕婦,而且這個孕婦透著一股子邪氣。
“且慢!”
“孕婦不算,請你離開!”
我趕緊用毛筆擋著她那只捏著錢的手。
“什么意思?”
女人的臉色微變,就這么愣愣的看著我。
我指著墻上的白紙黑字說道:
“看完就走吧,不是我不給你算,是祖先爺定下的規(guī)矩。”
女人的手始終沒有收回去,這會我也發(fā)覺了不正常,她的手上有一塊塊的青斑,在看手腕的位置,生命線早就斷了,所以說眼前的這女人是死人!
可在看女人的肚子,我能隱隱的看見胎動,這明顯肚子里懷著的是活體,別說不科學,就連師傅來了都覺得神奇。
“大師,你剛才明明已經(jīng)開價了,請你幫我算算吧,我就想給孩子要個出生的日子。”
她現(xiàn)在用邪術吊著一口怨氣,萬一要是倒在我的地盤上,那損的是我的陰德。
“大師,救救孩子吧,我走了幾百里山路才找見你,你不能這么忍心看著她死在我的肚子吧。”
女人直接跪在地上求著,黑色的血液順著腳腕流在地上,在加上女人的哭泣,我的心里實在是毛躁。
“大姐,不是我不幫你,是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在說了這孩子跟你是同命相連,她本就該死,你為什么非要逆天命,背道而馳呢?”
我心里明白這女人無非就是想討一個名正言順的日子,或許這個孩子早就過了出生的日子,可這是在為難我。
但是看著女人痛苦的樣子,我回想起自己的身世,是誰把我丟在墳地里,拋棄我,二十五年了,我連一句媽媽都沒機會叫。
想到這里,我直接心一橫,一咬牙就說道:
“算,我給你算,哪怕有天罰我也不怕,但是我有個要求,孩子生下后必須交給我撫養(yǎng)。”
我要過她的生辰八字,左手拿著六爻骰子,心中默念生辰八字,右手拿著毛筆,開始問米。
幾分鐘后,當看到紙上的生辰八字后,我驚呆了。
“怎么可能?”
“不會這么巧吧!”
黃紙上的出生日子是五天后的鬼節(jié),也就是七月半,剛好跟我和師傅是同一天的生日,這讓我覺得后脊骨發(fā)涼。
“可能她真的跟你們有緣,謝謝大師,我答應你,等她出生,我一定會通知你。”
說著,女人就出門了,我站起身看著她順著墻根離開,心中感慨母愛的偉大。
就在我回頭的時候,房頂?shù)囊粔K木頭突然斷裂掉了下來,白花花的木頭茬子直接就戳在我的大腿上。
“臥槽,什么鬼!”
我疼的嗷嗷叫喚,心想霉運來的也太快了。
打車就往醫(yī)院趕,給我處理傷口的也是個愣頭青,他很好奇我為什么被半截木頭傷到。
可就在我說可能是霉運纏身的時候,這貨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沒注意又把木板又給我插了回去。
艸!二次事故!
我特么的真的是霉運纏身!看著他胸前的牌子,我記住這給對我下手的家伙了,李二狗!
我要是不畫個圈圈詛咒他,讓他變成茅坑里的石頭,我特么就不叫江十三!
面對腿上包扎的繃帶,院長在三的道歉,還給我免了醫(yī)藥費,順手把其他病號的果籃借了一個塞到我的手里。
親自把我送出大門,他還歉意的拉著那個愣頭青給我鞠躬,可我怎么感覺這陣勢像在開禱告會!
我一瘸一拐的從救護車上下來,六嬸心疼的把我扶進屋子。
“你上車的時候沒見這么嚴重,怎么回來還是救護車送?”
她老人家很關心的問著我,我實在忍不住委屈,抱著六嬸的肩膀就開始哭。
六嬸對我好的最大的緣故是因為師傅,可師傅礙于情面始終開不了那張不會說情話的嘴。
為了避免在受到莫須有的傷害,我直接就關門休息,五天后還得爬山,就這腿傷,我覺得夠嗆。
后半夜,我感覺屁股傳來一陣刺痛,而且還有毛茸茸的東西貼著我的后背跑,我當即心里一寒,趕緊從床上崩了起來。
但是很不幸的是,我腿上的傷口又被撕裂了,鮮血滲透紗布,慘不忍睹,疼的我一時不知道捂屁股還是摸大腿。
那一刻,慘叫聲伴隨著救護車的聲音,我光榮的又被抬走了。
經(jīng)過檢查,大夫說我的屁股被老鼠咬了,要打狂犬疫苗。
腿上傷口重新縫,但是我拒絕那個愣頭青,可醫(yī)院的大夫都休息了,也就只能讓護士長動手。
就當一個穿著黑絲跟紅色高跟鞋的護士長站在我的面前時,那種心情的澎湃感直接讓我體內燥熱不安,鼻血也不爭氣的流下來。
“老弟,干哈???”
尼瑪,不張口還能看,一張口這特么是個男人,我的激情瞬間沒了,心中暗罵變態(tài)!
好在這護士長也算是有經(jīng)驗,沒幾下就給我包扎好,我也就沒回去,直接住院輸液。
可后半夜的時候,我感覺一人在我的后脖頸吹氣。
“誰?”
驚呼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黑漆漆的病房,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或者動物。
我就納了悶了,心想不會是錯覺吧!
就在我換個姿勢準備繼續(xù)睡的時候,一雙幽綠的眼珠子突然出現(xiàn)在床前,就這么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