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必須把那小子給拎回來揍一頓!”
裴畫扇咬著牙深吸一口氣,鬼知道她方才怎么會有給沈宴這小子道歉的念頭的。
哪怕他御獸實力超強……也不能將學(xué)院唯一的三星級靈獸帶走啊!
而此時的沈宴,早就騎上了斷空黃纓隼的背,翱翔在珈藍城的高空之上。
“人類!別以為你能聽懂吾輩的說話,便可以為所欲為!”
斷空黃纓隼略帶幾分怒意的聲音響起,而沈宴則是笑著拍了拍它的腦袋。
“別這樣暴躁嘛!”
“咱們合作,那可是雙贏!”
“你我現(xiàn)在可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你給我干活兒,我?guī)湍阌X醒血脈。”
“要知道,你體內(nèi)的紫電神蛟血脈覺醒后,那可就不是小小的三星級實力了。”
“不過你要是想現(xiàn)在離開也行,只要你有信心不被靈武學(xué)院的那群家伙再抓回去。”
沈宴聳了聳肩開口說道,他絲毫不擔(dān)心斷空黃纓隼會就這樣將自己撂下去。
不過他也是好奇,斷空黃纓隼一個飛禽,怎的還能摻和進去紫電神蛟的血脈,雖然只是一絲絲。
聽到沈宴的話,斷空黃纓隼極其不悅的冷哼一聲,但也沒有再說什么。
“好了,下面就是珈藍城中心了,放我下來吧。”
“你一出現(xiàn),怕是又得惹人注意了。”
沈宴瞇著眼向下方瞧去,珈藍城的御獸公會和戰(zhàn)士公會的輪廓已然映入眼簾。
“哼,吾輩自然是有辦法掩人耳目。”
斷空黃纓隼冷哼一聲,剛降落在城外,便搖身一變成了巴掌大小,立在沈宴的肩膀上。
“你這是……猛禽變小團雀?”
沈宴好奇的戳了戳斷空黃纓隼,換來的只有斷空黃纓隼暴躁的將翅膀扇在他的臉上。
“咳咳咳……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咱們?nèi)ビF公會瞧瞧,有沒有什么能撿漏的。”
沈宴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抬腿便朝著御獸公會的方向走去。
以御獸公會為中心,附近早就成了一片商業(yè)區(qū)。當(dāng)然,買賣的基本上都是與靈獸有關(guān)的東西。
不過活體靈獸,倒還的確是少見。
而此時的御獸公會門外的攤位,早就聚集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沈宴好奇的投去目光,只見一個身背重劍的年輕人盤腿坐在那里,面色冷然。
而他的身旁,則是趴著一只奄奄一息的流霜鋼隱狼,此時正舔舐著前腿上的傷口,一只眼也已經(jīng)被血污糊住。
“你這流霜鋼隱狼,是賣的嗎?”
沈宴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歲數(shù),看不透實力的深淺。
而流霜鋼隱狼則是二星級的靈獸,若這流霜鋼隱狼真的是這年輕人親自捕獲的,那他怕是已經(jīng)到了化羽巔峰的實力……
“賣,也不賣。”
“不要摩拉,只要馭獸師的人情。”
年輕人冷冷的開口說道,依舊一副穩(wěn)如磐石的模樣。
而周圍的人聽到他這話,紛紛搖著頭走開。
這年頭,要錢還好說,但這馭獸師的人情……可不是錢能買來的。
“你要馭獸師的人情做什么?”
聽到年輕人的話,沈宴反倒來了興趣。
如果要錢的話,自己手頭還真沒有。但如果可以用人情得到這流霜鋼隱狼,自己馴化后再轉(zhuǎn)手一賣,這本金不就有了嗎?
“馴獸。”
“你行?”
年輕人此時才睜開眼上下打量著沈宴,隨即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
“我當(dāng)然可以,如果你不信的話,我當(dāng)場就將這流霜鋼隱狼給你馴了。”
沈宴話音剛落,背后便響起一道張狂的聲音。
“呦呵,這不是二星級靈獸流霜鋼隱狼嗎?”
“不錯不錯,能在門口的攤位上遇見這種好東西。”
“多少摩拉,本少爺要了!”
沈宴下意識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朝著這邊走來,身上還穿著御獸公會的衣服。
“不要摩拉,只要馭獸師的人情。”
見到來人,趙寅成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敢要本少爺?shù)娜饲??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我告訴你!我祖父合適御獸公會的大長老!”
“要是識相的話,趕緊把這流霜鋼隱狼給送到本少爺那里去!否則的話……信不信本少爺讓整個御獸公會通緝你!”
谷浩存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指著趙寅成說道,言語中盡是傲慢。
周圍路過的人見此都低下頭急忙快步離開,這一看就是大長老家的小少爺出來欺男霸女了。
但沒有人愿意跟谷浩存杠上,更沒有人愿意得罪御獸公會。
聞言趙寅成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剛想開口,卻被沈宴所打斷。
“我說這位少爺,這買東西,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吧?”
“而且您這強買強賣還不給錢,就不怕在外面丟了你們御獸公會的人?”
沈宴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個橫行霸道慣了的紈绔子弟。
自己遇不到也就罷了,但這不僅僅遇到了,還來跟自己搶東西,這就忍不了了。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趁本少爺還沒動手,趁早滾蛋!”
“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谷浩存上下打量著沈宴,在看出來他不像什么有背景的家族子弟之后冷笑一聲,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哨子猛然吹響。
隨著哨聲響起的瞬間,一片巨大的黑影將周圍籠罩。只見一只巨大的雷陽蓮華雕自上而下俯沖下來,儼然朝著沈宴飛來。
“嘶——三星級靈獸!”
“不愧是御獸公會大長老家的孫子啊……連三星級靈獸都配上了。”
“唉,怪不得他最近愈發(fā)囂張,只是可憐了這兩個年輕人……”
在遠處圍觀的人見到這一幕,頓時惋惜的搖了搖頭。
而一旁原本坐在那里穩(wěn)如老狗的趙寅成,也猛地站起了身。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抽出背后一直背著的重劍,便聽到了沈宴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