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凡挑了一輛比較低調(diào)的奔馳小跑,沒辦法,在場的畢竟都是滬市黑白兩道的風(fēng)云人物,不光武道,財力也都很雄厚。
奔馳小跑已經(jīng)是他們所乘車輛中最次的了。
喬振虎請他們來,教訓(xùn)張凡只是開胃菜,主要也是想與他們交好,回頭遇到什么麻煩好請他們出山幫忙。
結(jié)果現(xiàn)在錢花了,卻全都給張凡做了嫁衣。
其他人見張凡沒選自己的車,趕忙圍上前,求爺爺告奶奶的死纏爛打了好一陣,留下了張凡的電話和微信才安心。
“對了,還不知大師尊姓大名?”
想了想,張凡報出了自己在修真界的名諱:“北境,張玄霄。”
過去那個膽小懦弱、任人欺凌的張凡,已經(jīng)死了!
打手們的諂媚接踵而至:“張大師,以后有什么需求,打電話或微信上說一聲都行,雖然比起您來我們還差點,但是在滬市也算是小有名氣,大事小事都能幫您搞定。”
然后一路點頭哈腰陪伴著張凡,把他送到了車邊,一個個搶著為張凡開車門。
“張大師,您上車!”
還有人專門伸出手去蓋在張凡的頭頂上,生怕張凡的頭碰到了車門框:“張大師,您小心!”
想來這些人在滬市混跡多年,平時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見了都得尊稱一聲“哥”、“爺”,連喬老爺子跟他們坐一桌,都得坐門口接菜,喬振虎都沒資格上桌,只配在一邊端茶倒水伺候著。
此刻,卻都搶著給張凡當(dāng)起了服務(wù)生。
這場面,要是叫地下世界、武道界的誰撞見了,估計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當(dāng)自己做夢在夢游。
“東升,你到了地方眼色靈活點,給張大師摟好臺、搞好服務(wù)。”
張東升得意一笑:“放心吧,咱們張大師是誰,文治武功,武力通玄,我還能怠慢了他老人家!”
眾人流露出羨慕的眼神:“能給張大師當(dāng)司機,真是便宜你了!”
“張大師路上慢點!”
車發(fā)動后,眾人并成一排站在路邊,揮手相送,直到車尾燈完全隱沒在夜色里,才離開原地。
有人接到了喬振虎的電話:“各位大爺,湖邊怎么沒人啊,是不是已經(jīng)把張凡抓車上了。”
“張凡個頭,你懂個狗屁,害我們?nèi)桥藦埿鰪埓髱?,差點丟掉性命,滾,以后別再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喬振虎一臉懵逼:“這是怎么回事,張玄霄張大師,聽他說起來好像地位還挺高,我怎么沒聽說過?”
夜宴國際。
婉拒了張東升的陪同,張凡下車向大廳走去。
夜宴國際是家高級私人會所,不是誰都可以進(jìn)去消費的,之前,張凡一直跟隨喬靈珊侍奉左右,所以能跟著進(jìn)去。
現(xiàn)在,大堂保安卻不買他賬了,見他穿著寒酸,鄙夷直接體現(xiàn)在了臉上,口中輕蔑道:“你誰啊,去去去,夜宴國際不是你們窮人能來的地方。”
另一旁,大堂經(jīng)理走了過來,把保安推到了一邊,陰陽怪氣道:“什么窮人,你瞧不起誰呢?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就是喬家最優(yōu)秀、最有骨氣的上門女婿張凡。”
張凡的廢物贅婿名聲在滬市可是聲名遠(yuǎn)播,大家都聽出了大堂經(jīng)理話語中的暗諷,有人偷笑起來。
剛開了殺戒,張凡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火:“那我上去接喬靈珊了。”
征戰(zhàn)殺伐五百年,張凡明白殺戮一旦開始,就很難止息,長此以往容易導(dǎo)致自己誤入歧途,走火入魔。
區(qū)區(qū)一個大堂經(jīng)理,還不配死在堂堂玄霄仙尊的手里。
突然,大堂經(jīng)理伸手?jǐn)r住了張凡的去路,眼神中滿是譏諷:“誒,先別走,你這走路的姿勢看起來可不像是喬家的贅婿,我得驗證你的身份。”
張凡眼神漸漸冷冽:“哦?不知該如何驗證身份?”
大堂經(jīng)理玩味一笑道:“當(dāng)然是跟一個四條腿的動物那樣行走了,畢竟,你可是喬靈珊最忠誠的狗,任打任罵都不還口,平時好像還不讓同房入睡,只能睡狗窩,哈哈哈~”
這些事,他也是聽喬靈珊等人喝醉后說的,外面人很少知道。
下一刻,哄笑聲亂做一團(tuán)。
“那咱們這個張大女婿可真是又優(yōu)秀又有骨氣呢,哈哈哈~”
路過的賓客聞言也停住了腳步,等著看張凡在地上學(xué)狗爬。
在外面看到張凡遇到了麻煩,張東升立刻抓到了這個討好張大師的機會,給大堂經(jīng)理去了一個電話。
作為地下界的大手子之一,張東升在電話里語氣相當(dāng)強橫:“對張大師恭敬點,給張大師帶好路,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明白嗎?”
電話這頭,大堂經(jīng)理不停地點頭答:“是!好!保證完成任務(wù)!”
然后不再理會張凡,左看右看了好一陣,疑惑道:“東爺,張玄霄張大師在哪?”
張東升怒罵道:“眼睛要是放臉上沒用,明天老子全給你挖出來,有眼不識泰山的狗東西,張大師,就在你面前!”
大堂經(jīng)理望向張凡的眼光充滿了驚訝:“是他?您沒認(rèn)錯人吧。”
張東升口中漫罵了一句,猛地掛斷了電話:“哼,你當(dāng)人張大師跟你一樣狗仗人勢,人家低調(diào)的很!”
下一刻,大堂經(jīng)理一改之前的姿態(tài),當(dāng)眾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要臉!我是垃圾!我罪該萬死!不知張大師大駕光臨,還望您饒過小的一命。”
哪里還有之前的昂揚氣態(tài),眼中對張凡的鄙夷,也盡數(shù)化為尊敬。
畢竟張東升層次可比他高上許多,如果來到夜宴國際,連董事長都要出面握個手,跟他敘敘舊。
結(jié)果人家都要對張凡恭恭敬敬,親自開車來送不說,還在暗中關(guān)注著。
“哼!”
心中給張東升暗暗記了一功,張凡冷哼了一聲,兀自向前走去。
大堂經(jīng)理連忙追上前去,九十度躬身給張凡按開了電梯:“張大師請!”
與此同時,中央大街,一個劍眉星目的老者正對著電話發(fā)火:“什么,我就在云霧山公園耽誤了一會,瑤池廳就被人占了?我管他是什么紀(jì)家喬家的,只要不是張大師,敢跟老子搶包廂,都給我等死吧!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