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收回成命,甚至還命人送來了粥。
這是成心要看他們的笑話了!
見此情景,一些意志原本就不太堅定、利益受損也較小的官員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這些人大多都是些墻頭草,被另外幾個大臣說動了才跟著一起來的。
反正就算實施了新政,他們受損的也不多,犯不上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而和皇上作對。
就這樣,看著端來的粥碗,跪在隊伍后面的相當一部分官員選擇了起身離開。
而跪在前面的官員則只能咬住牙死死堅持。
當然,也有不少人動了歪心思。
既然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逼迫皇帝做出讓步,那么自己不有所犧牲看來是不行了。
又跪了片刻之后,有兩個大臣互相對視一眼,隨后捂住胸口倒了下去,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守在一旁的小太監(jiān)頓時慌了神,急忙回宮將情況上報給陳行天。
陳行天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慌亂之下他只能再次扭頭求助于陳牧。
“要不要讓他們回去?”
相比之下,陳牧就顯得冷靜多了。
“讓御醫(yī)去看看,若是真暈,立刻救治,若是裝暈,按欺君之罪論處,押入大牢!”
小太監(jiān)立刻出去傳令,而陳行天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陳牧看著陳行天,暗暗搖了搖頭。
這個陳行天作為皇帝,雖然功績尚可,品行也不錯,但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了一些。
果然,沒過多久,太監(jiān)再次回來稟報。
“啟稟皇上,經(jīng)御醫(yī)查驗,二位大人乃是裝暈,現(xiàn)已押入大牢,聽候處置!”
陳行天再次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陳牧。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牧無奈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這有什么難度?這簡直太簡單了好嗎?
為什么知道?因為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啊!
如果說那些大臣已經(jīng)在外面跪了兩三個時辰,有人年老體弱暈倒還情有可原。
可眼下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剛才甚至還給他們送去了粥。
怎么可能有人真的暈倒??!
而那些門外的大臣們,在看到皇帝派御醫(yī)來的那一刻,心中都送了一口氣,以為皇上服軟了。
萬萬沒想到,御醫(yī)只是一號脈便斷定兩人裝暈。
下一秒,裝暈的人直接被小太監(jiān)們帶入了天牢。
這下,宮外跪著的大臣們徹底慌了。
看來皇上這次真的是鐵了心要實施新政。
在這一認知之下,又有一批官員悄悄地起身離開了。
剩下的官員大都是陳牧新政打擊的主要對象,即使心中忐忑也只能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堅持。
對此,陳牧毫不擔(dān)心。
不過都是些像張大人一樣的貨色罷了。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時分,當一位大臣因體力不支而真的倒下時,這僅剩的幾人也開始動搖了。
等夜幕降臨之后,原本那些豪言壯語誓要逼迫皇帝收回成命的大臣,卻是一個都看不到了。
這第一場君臣之間的斗爭,算是以陳牧和陳行天獲勝作為了結(jié)尾。
就在這時,陳牧對陳行天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想法。
“現(xiàn)如今這些反對派剛剛失利,肯定來不及重振旗鼓,我們就要抓住這個時機,迅速將新政落到實處。”
“等新政徹底在全國上下開始實施之后,他們就算是想反抗也就沒機會了。”
有了這幾次的經(jīng)驗,陳行天現(xiàn)在對自己的這位兒子稱得上是言聽計從。
很快,陳行天迅速推進了后續(xù)的一系列措施,將頒行新政的命令快速發(fā)到各地。
各地的豪強勢力對此都沒有半點準備。
而朝廷則正是借了這個機會,將這些來不及整頓準備的豪強勢力一舉吞并。
就這樣,困擾了陳行天數(shù)十年的心頭大患,就被陳牧一紙新政給輕松解決了。
眼見反抗新政已經(jīng)徹底無望,原本那些反對派的官員也只好作罷。
但與之相反的,陳牧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朝中巴結(jié)自己的官員是越來越多了。
原本陳牧這個太子在朝中大臣們心中的地位并不算很高。
一來是陳行天正值壯年,不出意外的話在執(zhí)政個幾十年一點問題都沒有,官員們也沒有必要過早第結(jié)交太子。
二來陳行天后宮中妃嬪眾多,以后怎么樣還不一定呢。
萬一將來的儲君換成了別人,那現(xiàn)在和陳牧關(guān)系走得太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但這次新政的事情一出,這些人的心態(tài)立刻發(fā)生了變化。
看得出來,以陳牧的才學(xué)本領(lǐng)和陳行天對他的器重程度,日后這大夏的江山必定是陳牧的。
和陳牧走近得越早,日后說不定就能爬得更高。
關(guān)于這些,陳牧都看在眼里,但是從始至終沒有向那些官員表過態(tài)。
他可不想無端陷入什么政黨爭端。
更何況,作為儲君能和皇帝的關(guān)系保持如此融洽也實屬不易。
對他來說,一切還要以穩(wěn)妥為主。
可是陳牧想穩(wěn)妥,不代表那些心中有小算盤的大臣們也原意穩(wěn)妥。
于是,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太子府門前門庭若市。
登門拜訪陳牧、給陳牧送禮物的大臣們幾乎要把他的門檻給踩碎了。
對于來訪,陳牧統(tǒng)統(tǒng)回避不見。
而對于送禮,陳牧則要求一概退回。
反正在眼下的這個時代,還真沒有什么能然他看得上眼的東西,要了也是白要。
送禮不成,這些大臣們又想出了其他莫名其妙的辦法。
比如這天一早上朝,戶部尚書就第一個站了出來,羅里吧嗦地說了一大堆。
一會兒說的是陳牧已經(jīng)年長,一會兒又說為國家千秋萬代著想。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想將自己的閨女嫁給陳牧。
這話一出口,陳牧頓時打了個冷戰(zhàn)。
別人不知道,這戶部尚書家的女兒他可是有所耳聞。
大概就是個整天好吃懶做的胖丫頭,長得奇丑無比還脾氣暴躁,二十多了都還沒嫁出去。
這老東西居然想把這么一個大小姐按再他陳牧的頭上,當真是想攀高枝想瘋了!
再看陳行天,果然也是一口回絕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