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明珠這么一攪和,婚非但沒有退成,反而江寧還在許家住了下來。
深夜。
臥室。
“關(guān)明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沈家大少沈向文,正在追求嬰寧,為什么還要阻止江寧退婚?”
忍了一天的許修遠,終于憋不住了,一進臥室就瞪眼道:“最離譜的是,你還把他留在了許家,你就不怕讓沈向文撞見?”
“沈向文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喜歡他。”關(guān)明珠一邊敷著面膜,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嬰寧跟他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許修遠沒好氣道:“江寧就是好人了?跟江寧在一起,嬰寧就能幸福了?關(guān)明珠,你能不能不這么意氣用事?得罪沈家什么后果,你難道不清楚嗎?”
“許修遠,到底是我意氣用事,還是你忘恩負義?沒有天樞老人,許家能有今天?沈家得罪不起,天樞老人就能得罪?”關(guān)明珠瞪眼道。
許修遠臉色一變,氣勢弱了下來,“退婚是江寧提出來的,而且我這也是為了保護他,沈向文什么人,你還不了解嗎?若是得知嬰寧和他有婚約在身,你覺得江寧能活著走出臨江嗎?”
“我不管,總之,江寧這個女婿,我認定了。”關(guān)明珠冷冷道,“我這一輩子,看人還沒走眼過呢。至于沈向文?就憑他也配動我女婿?做夢!”
“可是……”
關(guān)明珠不耐煩了,冷喝道:“你睡不睡?不睡給我滾出去,別影響我睡覺!”
許修遠頓時瞪眼,怒氣沖沖道:“睡就睡!”
……
次日。
江寧醒來后,習慣性用手往懷里摟了一下,結(jié)果卻撲了個空。
“小白?你又背著爺去偷李寡婦的雞了?”江寧心頭一驚,直接坐了起來。
可看著眼前舒適的臥室,江寧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黎山,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再有那只毛茸茸的小狐貍,往自己懷里鉆了。
“小白,沒爺罩著你,你可要頑強地活著啊,千萬別死太早了!”江寧一臉憂傷,“還有糟老頭子,你要還是個人就等等我,爺長這么大,還沒嘗過狐貍湯的滋味呢!”
江寧才不會承認,他會想一只臭狐貍!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江寧推開房門,準備去找隔壁的許嬰寧,借用一下她的洗漱間。
在黎山的時候,江寧不是睡在山洞里,就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也就沒有養(yǎng)成敲門的習慣。
結(jié)果剛一推開門,一聲刺耳的尖叫,隨之響起。
“啊啊?。∧?,你這個猥瑣男,好大的膽子,竟然跟蹤我,來到了這里!”
衛(wèi)愉心覺得,自己自從來到臨江后,霉運始終常伴已身。
先是小姐妹母親病重,導致她沒辦法去車站接自己,緊接著,就被一個格外囂張的猥瑣男,偷襲了臀部。
還好人間自有真情在,熱心的圍觀群眾,及時站出來幫助自己!
可結(jié)果卻是中看不中用,被那猥瑣男一下就把胳膊打脫臼了。
自己又是陪他掛號,又是陪他看醫(yī)生的,墊付了醫(yī)藥費不說,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清晨,都沒能合眼。
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到小姐妹家里,剛把衣服脫了,準備躺床上瞇瞪一會兒,那個化成灰自己都能認出來的猥瑣男,突然破門而入,把自己看了個精光!
衛(wèi)愉心簡直恨不得撿塊豆腐,把自己活活撞死。
“是你?”江寧一愣,隨即冷笑道,“爺應該警告過你,別再讓我看見你吧?”
說著,一步步向衛(wèi)愉心逼去。
衛(wèi)愉心慌了,一邊后退,一邊滿臉警惕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江寧用實際行動,回答了衛(wèi)愉心,他一把將衛(wèi)愉心扔在床上,然后欺身而上,掄起巴掌,就要往衛(wèi)愉心的屁股上招呼。
恰在此時,許嬰寧滿嘴泡沫,咬著牙刷,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她是聽到了衛(wèi)愉心的尖叫聲,才出來的。
可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傻眼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許嬰寧滿臉好奇,說話的時候,還歪了一下腦袋,略顯呆萌,“行為藝術(shù)?”
藝術(shù)你妹??!
衛(wèi)愉心差點破口大罵,喊道:“嬰寧,快救我!”
許嬰寧只是有點呆,而不是蠢,很快反應過來,右手掏出牙刷,指著江寧,喝道:“混蛋,你給我放手,有什么本事沖我來,別傷我姐妹。”
“好的!”江寧點頭,然后就真的放手了。
“啪!”
他的右手正好落在衛(wèi)愉心的翹臀上,還彈起了弧度。
“嚶……”衛(wèi)愉心仰頭痛哼一聲。
許嬰寧還以為是在叫她,連忙點頭,“我在,姐妹別怕!”
衛(wèi)愉心:“……”
她算是看出來了,許嬰寧根本靠不住。
“猥瑣男,我跟你拼了!”衛(wèi)愉心一咬嘴唇,猛地一個翻身,張牙舞爪地向江寧臉上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