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在帥帳內(nèi)接見了他,當著一眾匈奴其他部落首領(lǐng)的面,打開了項羽送給他的木盒,當場就愣住了。
他抬起頭,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個使者,問道:“楚國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那個使者還在猶豫要不要說,聽到冒頓問了,馬上脫口而出:“楚國皇帝說單于是個女人,給您送的衣服。”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冒頓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問道:“他們還說什么了?”
“楚國皇帝倒是沒說什么。”那個使者馬上又補充道:“但是有一個自稱是韓信的楚國大將軍很是囂張,他說什么左賢王大人就是他弄死的,單于是男人的話就去上郡一決生死。不是的話……”
聽到這話冒頓氣的是七竅生煙,見那使者還吞吞吐吐,大吼道:“不是的話又怎么樣?”
“不是的話,就穿上這衣服回去奶孩子。”那使者飛快地回答。
“奶孩子,奶孩子!”冒頓看著木盒中的女人衣服,再重復著這三個字,火氣越來越大,氣的直接拔出了手邊的彎刀,一刀就把木盒和里面衣服砍成兩半,大吼道:“給我擂鼓聚將!我要和楚國一決生死!”
他想用激將法激項羽,卻沒想到被韓信的激將法給激了。
正所謂主辱臣死,看到冒頓被楚國人這么羞辱,其他的匈奴部落首領(lǐng)一個個也是義憤填膺,紛紛附和。
匈奴四十多萬大軍,再次兵臨上郡城下。匈奴士兵們都知道了自己尊敬的單于被楚人侮辱,一個個氣憤不已,再加上這幾天接連攻城的失利,各種怒氣加怨氣摻雜,士氣大漲。
冒頓命令軍隊宰殺了受傷的馬匹,燉上了馬肉,匈奴士兵連吃了幾天的肉干,現(xiàn)在吃到新鮮的馬肉那是激動壞了,還給他們一人一杯羊奶酒,為他們壯行,酒足飯飽之后,他們發(fā)動了進攻,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次面對的將會是怎樣的一場災難。
王坤看著下面的匈奴大軍,一臉無奈地對韓信說道:“又讓你猜對了。”
沒錯,韓信在使者回去了以后,就建議王坤收攏兵力,他覺得如果匈奴單于沒有被激將法套路,就會回去,兵力分散了也沒有意義;如果被激將法套路了,就會大舉進攻上郡,把兵力收縮是最好的選擇。
王坤本來還不信,將信將疑地讓部隊都回來了,結(jié)果匈奴人真的來了。
王乾不僅把部隊都召集了起來,還讓輪回者們在長城上把投石車搭了起來,他要給冒頓送份大禮。
冒頓坐在高頭大馬上,舉起來手中的彎刀大吼道:“長生天的勇士們!南邊是無數(shù)的財寶和美人,握緊你們手中的彎刀,攻下長城,我們南下過冬!殺!”
冒頓的“殺”吼出,手中的彎刀向前一揮,身后的匈奴士兵揮舞著彎刀,扛著云梯,嗷嗷叫地從他身后沖了出去。
上郡城的城樓上,蒙毅看著下方浩浩蕩蕩沖過來的匈奴士兵,不屑地說道:“呵,一群莽夫。”旁邊的王離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上去就要揍他。
王坤看著這倆家伙,很想告訴他們,打仗呢,嚴肅點,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勝券在握,無所謂。
他看著匈奴人越來越近,轉(zhuǎn)頭對著邵囧說道:“開始吧。”
邵囧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了。很快,投石車的長臂被拉了下了,這次上面放的不是鐵球,而是木桶,一個個木桶被放了上去。
隨著邵囧一聲令下,一百架投石機把這些木桶拋了出去,木桶在空中呈現(xiàn)出一個拋物線,在重力的作用下掉了下去,巨大的落差產(chǎn)生的力量讓木桶自身承受不住,紛紛爆開,流出了黑色的液體,散發(fā)出刺鼻的氣味。
冒頓雖然不知道楚軍拋下來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們一定不會無的放矢,這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少對他來說不是,一種不想的預感在他的心里升起。
整整五輪,五百桶猛火油被投石機全部拋了出去,這是他們集合了十幾萬人才在半天時間采出來的量。
這還要歸功于一個輪回者,在上郡城不遠的小山溝里面發(fā)現(xiàn)的,在王乾他們收集可燃物的時候提了出來。澆水也只會越澆越旺的石油,這是最好的可燃物。
王坤看著五百桶猛火油砸了過去,整個戰(zhàn)場都被染成了黑色,而匈奴士兵都不知道這些是什么,還是拼命地往這邊沖,知道時機差不多了,對著韓信點了點頭,說道:“發(fā)射吧。”
韓信也領(lǐng)命下去了。隨后,投石機被往后拉,弓箭手站了上前,手中是蓄勢待發(fā)的火箭。
“放!”隨著韓信的一聲令下,火箭的引線被點著,然后馬上被射了出去,一聲聲的爆炸響起,但是這一次,伴隨著爆炸的,是大火。
十一初的草原,已是入秋時節(jié),地上的雜草已經(jīng)有些枯黃。
火箭的爆炸帶來了高溫,高溫直接就把猛火油點燃,枯黃的雜草和沾染了猛火油的匈奴士兵成為了燃燒的主體,整個黑色的區(qū)域,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越燒越旺,火勢越來越大,火區(qū)朝著四面八方開始蔓延,王乾在第一時間就命令部隊撤下來長城,但是匈奴人,跑不了了。
火區(qū)的南方是長城,長城本來就是石頭堆成的,想燒都燒不起來,北城門后面又被王乾派人堵死了,城門讓你燒了好了,后面都是青石,也燒不了。
這座原本是阻礙游牧民族南下的防御工事,現(xiàn)在成為了阻礙火區(qū)南下的最大屏障,否則后果難以想象。
火區(qū)往南方蔓延不了,但是其他方向可以啊,特別是匈奴人所在的北方,滿草原枯黃的野草就是最大的助燃物,被燒的到處亂跑的匈奴士兵就是它們最大的幫兇。
冒頓在看到大火燃起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不僅僅是他,是匈奴都完了。
那一瞬間,火就吞沒了他一半的兵力,還有一半倉皇奔著他逃了過來,但是他們跑的速度遠遠不及火區(qū)蔓延的速度,這場大火,把匈奴雄霸草原的野心也燒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