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根膽小懦弱,人畜無害,何時這樣勇猛過!
看著茍良那活力四射的眼神,就連王歆瑤都感覺有點兒不可思議,感覺郝大根好像變了一個人。
王小萌更是為父親的勇猛佩服的五體投地,投進茍良的懷抱,盡情揮灑女兒對父親的愛戀。
“爸爸你好棒哦,我愛你。”
“爸爸也愛你。”茍良偷看一眼王歆瑤。
王歆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對于這對父女的膩味,應(yīng)該是習(xí)以為常。
坐到早餐桌上,王歆瑤破天荒的給茍良倒了一杯牛奶。
這讓茍良替郝大根感到慚愧,有種尸位素餐的感覺。
作為一個丈夫該盡的義務(wù)都沒有盡,簡直愧對這位牛奶。
這郝大根真是個慫貨,窩囊廢,面對如此豐腴嫵媚的嬌妻,這么多年竟然沒有一點突破。
就算一天進取一點點,也能夠把她溫水煮青蛙,最終水到渠成。
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活著一扁擔(dān)拍不出個屁,死的悄無聲息,甚至沒一個人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
茍良在感嘆郝大根是個慫貨時,也是在感嘆以前的自己。
沒得到治愈師的傳承之前,他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慫貨,跟郝大根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頂著郝大根這張皮,感覺郝大根身上沒有什么怨毒,有的只是執(zhí)念。
郝大根的執(zhí)念會不會就是王歆瑤?
做了半輩子的形而上的夫妻,難道他不想實至名歸?
把妻子攬入懷中,令妻子芳心欲醉,對他展現(xiàn)出嫵媚溫婉的一面。
讓妻子在他的懷抱中嬌靨羞紅如火,嬌啼婉轉(zhuǎn),含羞迎合。
茍良想挑戰(zhàn)一下自己,恰好自己頂著郝大根這張皮囊,看看自己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能不能破局?
同時他也想賭一把,郝大根的執(zhí)念就是王歆瑤。
如果郝大根的執(zhí)念真的是能跟王歆瑤做一把事實夫妻,幫他解開執(zhí)念,那自己也算積了陰德。
同時也看看自己得到傳承之后的魅力,能不能打動王歆瑤的芳心。
讓一聲嬌羞火熱的“我愛你”,從王歆瑤烈焰紅唇中噴薄而出。
早餐過后,王歆瑤去私立醫(yī)院上班。
王小萌又笑瞇瞇的拱他進懷中,眨著濃密的長睫毛,調(diào)皮的嘟著小嘴兒道。
“爸爸是不是又沒錢了?剛才媽媽又給我1萬塊錢零花錢,咱們還是老規(guī)矩,一人一半。”
茍良簡直不知道該替郝大根羞愧,還是替郝大根感到幸福?日常竟然要靠女兒的救濟!
好吧,既然是老規(guī)矩,咱也不能隨便給打破了不是。
說不定這個家伙還有什么意外的開銷。
于是輕輕摸了摸王小萌的頭,欣然笑納。
兩人搞完了見不得人的小秘密之后。
王小萌挽著茍良的胳膊一邊向外走,一邊道。
“爸爸,我送你去單位吧,省的去擠公交。”
茍良求之不得,他頂著郝大根這張皮,就是要熟悉郝大根的日常,然后從中找出線索,揭開迷局。
沒想到郝大根也上班,難道有自己的公司,好像不大可能,窮的跟女兒要零花錢,估摸也是個社畜。
王小萌開著紅色保時捷,直接把郝大根送到殯儀館門前。
茍良萬萬沒想到,郝大根竟然是在殯儀館上班。
跟王小萌道別下車,走進殯儀館之后,便有些茫然,不知道郝大根是干什么的。
在他感到茫然時,郝大根皮囊的慣性記憶,便引導(dǎo)著他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靈車組,找到郝大根的工具箱。
換上一本正經(jīng)的黑西裝,戴上白手套。
然后例行公事的對靈車進行檢查,做好接尸準(zhǔn)備。
原本以為郝大根是個叱咤風(fēng)云的大佬,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開靈車的司機。
他怎么找到了這樣一個活兒,做外賣小哥不香嗎?
黃袍加身,天天山珍海味相伴,福澤眾生,干嘛非要當(dāng)靈車司機呢?
想到這時,感覺身上的皮囊,就像個彈力絲襪,在身上又箍得緊了一些。
越來越不舒服,而且皮膚就像癩蛤蟆皮一樣,起了一些疙瘩,還滲出一些粘糊糊的液體,隱隱透出一種要渙散的趨勢。
同時還伴有惡心,迷糊,嘔吐,像妊娠反應(yīng)一樣。
茍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要做什么的時候,便隨著皮膚的記憶,掀起靈車中的棺材蓋,躺進棺材中。
在棺材中躺了一會兒之后,惡心迷糊嘔吐這些難受的感覺慢慢隨之消失。
皮膚上的疙瘩和黏液也慢慢消失了,恢復(fù)到正常皮膚的樣子。
皮囊也不像超強的彈力絲襪那樣緊緊箍在身上,松緩了許多。
漸漸的,當(dāng)皮囊吸足陰氣,茍良完全感覺不到這層皮囊?guī)淼碾y受感覺。
這才恍然大悟,這靈車上的棺材天天拉尸體,日積月累,陰氣已經(jīng)把棺材漚透,成了養(yǎng)陰棺,
郝大根應(yīng)該是死后才找的靈車司機這份活。
目的就是用棺材內(nèi)的陰氣,養(yǎng)著他的皮囊,否則這層皮囊長時間留在陽間,會腐爛兵解。
這郝大根還是一個智商在線的鬼,竟然想出這么一個法子,留在陽間,繼續(xù)他枯燥無味的贅婿生活。
褲兜一陣震顫,來電話了。
摁了一下接聽鍵,里面?zhèn)鱽韽堒坪鹈赖穆曇簦钢唤z楚楚可憐。
“茍良,你那邊完事兒沒有?什么時候回來呀?昨天晚上人家一宿都沒睡著,總擔(dān)心你會回來。”
茍良口無遮攔的調(diào)侃了一句。
“那你有沒有給我留門兒?”
……
張芷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生若蚊蠅的問道。
“茍良,你真的想讓我做你女朋友嗎?你是認(rèn)真的嗎?”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和不自信。
“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回去我就和你做夫妻該做的事。”茍良說完之后,自己都嚇了一跳,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他之前可從來不會跟女生逗屁,在女生面前木訥的就像塊木頭,要多沒趣有多沒趣兒。
加上人又窮,能找到女朋友才怪。
看來自己不但得到了治愈師的傳承,還得到了泡妞的傳承。
“你討厭,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呀?”張芷函又在電話里焦急的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