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岐和冷雙聽得渾身發(fā)冷,對視一眼,都說不出話來。
“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情,把我嚇傻了,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尖叫兩聲,就往樓下跑,腿都軟了!”
沈彥君又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要是知道,管什么尷尬不尷尬的,讓你們倆上樓陪著我,或許就不會發(fā)生了······嗚嗚······”
“小君別哭!”
冷雙輕輕摟著沈彥君:“這事兒······誰也想不到的,唉!”
吳岐都懵了,更不知道怎么安慰沈彥君,腦子里亂成一片。
本以為是靈異事件,即便沈百川真的要死,也是被汪娟的鬼魂嚇得跳樓,可沈彥君就在客廳里,忽然之間就發(fā)生了,沒見鬼?
還是見了鬼,沈彥君根本看不到?
“小君,你爸站起來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冷雙也想到這里了,輕聲問道:“是非常驚駭?shù)臉幼??像是在躲避什么嗎?有沒有驚叫出聲呢?”
“什么樣子我沒看到,他忽然之間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去,我以為要回臥室呢!”
沈彥君搖頭說:“也不是那么驚慌的,就是非常突然,哪有驚叫,拉開窗子,一下子就跳了上去!”
“嗯!”
冷雙也徹底懵了,輕聲說:“小君,不管怎么說,身體要緊,你先休息一下,我和小岐先出去,上午還要辦理后事,親朋也不能不接待,堅強一些。”
······
云濤大酒店客房部走廊里。
“小岐,沈百川沒見鬼?”
冷雙大眼睛瞪得溜圓:“就忽然之間跳樓了,這怎么可能?”
“昨晚我們在車上說,還以為是靈異事件,汪娟畢竟是他害死的。”
吳岐遲疑著說:“可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未必是真相,太詭異了,會不會是······致幻劑之類的?”
“不會!”
冷雙很認(rèn)真的說:“我忘了告訴你,趙友亮家屬同意做尸檢了,特事特辦,結(jié)果都出來了,心肌纖維有撕裂傷,死于驚嚇過度,體內(nèi)沒有藥物殘留物,再說了,那被解剖的女尸,又怎么解釋?”
“嗯!”
吳岐不得不承認(rèn):“退一萬步說,有致幻劑,誰知道什么時候發(fā)作?加上我爸,死了三個人,時間大致都在午夜零點之后,也太不可思議了,不是靈異事件?”
“可汪娟,還真是因為沈百川死的。”
“對了,我還有個發(fā)現(xiàn)!”
吳岐想起來了,連忙說:“我爸跳樓之后的樣子,和沈百川一樣,還有那具爬出來的女尸,在地上趴著的樣子,似乎也和兩個死者一樣!”
“哦?你這一說,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冷雙愣了愣:“時間大致一樣,死狀也一樣,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吳岐回答不上來,就是隱隱的一種感覺:“我感覺,這一切和作家胡文,有分不開的關(guān)系,沈百川生前也說過,起碼是他身邊的人!”
“我也有同感!”
冷雙點了點頭:“可目前的情況是,你爸自殺的,沈百川自殺的,趙友亮的死,更是離奇,還封鎖消息呢,他不僅僅不是兇手,甚至連嫌疑人都不是,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
吳岐無語了,事實就是這樣的,胡文不是兇手,還提前連載在小說中的!
······
兩人聊著,最終也沒個結(jié)果,天色早就大亮了。
這時,樓道里上來一個女孩子,穿著一身牛仔服,精神利落,看著兩人問道:“請問你們是參加沈百川董事長葬禮的嗎?”
“是??!”
冷雙指了指:“家屬都在那邊,四零三、四零五、四零七幾個房間。”
“我不認(rèn)識家屬!”
女孩子想了想又問道:“你們認(rèn)識沈董的女兒嗎?能告訴我哪位是嗎?”
冷雙覺得沈彥君也該起來了,一會兒事情還不少呢,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沈彥君早就醒了,紅腫著眼圈,一個人發(fā)呆。
“小君,你朋友來了。”冷雙帶著女孩子進(jìn)來。
“哦,你可能不認(rèn)識我,我叫陶菁!”
女孩子走了過來,拿出來一個白包,遞給沈彥君:“真是抱歉,我出了一趟門,昨天沒趕回來,我爺爺身體不好,得知沈董的消息,也非常難過。”
“陶菁?”
沈彥君一愣,隨即意識到什么一樣:“你就是我爸昨天晚上聯(lián)系的人?”
“對!”
陶菁滿臉歉意:“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今天找到你家,保姆說沈董沒了,對不起。”
“啊?”
沈彥君沒接白包,一把拉住陶菁的手:“姐姐,你一定會什么吧?我爸死的不明不白,非常奇怪,好像是被······鬼魂害死的,或者是被別人害死的,你可要幫我一把,弄個清楚??!”
吳岐和冷雙也懵了,這美女竟然是個高人?
現(xiàn)在也沒其他辦法了,從趙友亮的死亡來看,確實存在靈異現(xiàn)象,她或許能幫忙呢!
“我聽爺爺說,好像是怨鬼纏身?”
陶菁猶豫一下才說:“有些事情,我也不能確定,你要是還想弄清楚,帶我去你們家一趟,看看再說,行嗎?”
“行!”
沈彥君一下子跳下來:“這邊有我舅舅在,我燒一遍紙,咱們就去我家!”
······
沈彥君家樓下,幾個人下了車。
“我家就是這個單元,六樓。”
沈彥君指了指樓上:“咱們一起上去,你看一看。”
陶菁點了點頭,就跟在沈彥君后面,一起走進(jìn)樓道中。
上樓的路上,陶菁走的很慢,似乎在感知著什么。
吳岐和冷雙、沈彥君對視一眼,也沒人打擾她,這種事情,說起來玄之又玄的,誰知道有沒有?
進(jìn)了家門,陶菁在客廳里打量一番,又去了三個臥室。
轉(zhuǎn)一圈出來,陶菁才說:“你們家······沒什么,起碼我沒感知到!”
“沒什么?”
沈彥君紅腫的眼睛瞪得老大:“那我爸怎么可能忽然之間跳樓?你到底······”
“不用質(zhì)疑我!”
陶菁淡淡說道:“有些事情,并非迷信,也有科學(xué)道理在里面,信則有,不信則無,也或許我道行不夠,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