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西斜,江濱市西郊的一座寺廟內(nèi),一個白眉和尚正雙端盤坐在蒲團上,手中拿著一串佛珠誦念著經(jīng)文。
一個小沙彌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殿內(nèi)。
“緣悟,何事驚慌?”
“師父...不..不好了...剛才打掃大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文殊菩薩的佛像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白眉和尚聞言,眼角抖動了一下,然后起身朝著正殿走去。
來到正殿,只見文殊坐下青獅獸額頭,出現(xiàn)了一道一指寬的裂縫。
見狀,白眉和尚雙手合十,誦念了一句佛號,然后轉(zhuǎn)頭問小沙彌。
“緣悟,最近可有人來寺請過文殊法相?”
緣悟撓了撓頭答道:“一個月前,緣釋師兄請過一尊。”
緣釋?
白眉和尚眉頭皺的更緊。
這個緣釋可不是寺廟內(nèi)一般的和尚。
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煩?居然連青獅獸都不敵?
若是緣釋真出了什么危險,那以后峰源寺的香火恐怕...
想到這里,白眉和尚又突然心生愧疚,出家人理當(dāng)四大皆空。又怎么貪戀這些香火錢?
誦念了一句佛號,白眉和尚便讓緣悟盡快找匠人來修補佛像。
而他自己則是回到闡室將大門緊閉,隨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另一邊,朱萬千辦公室內(nèi)。
文浩然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
沒想到青渺凌云咒對體能的消耗如此巨大?
看著滿臉惆悵的朱萬千,文浩然開口道:
“那只拉布拉多最后怎么樣了?”
朱萬千想了想,隨即搖頭。
“那天出了事后,我就被朱琳送到了醫(yī)院,之后的事情都是小李幫忙辦的。那只拉布拉多應(yīng)該也是小李幫忙安葬的吧。”
“安葬?”
文浩然冷笑了一下。
“朱總,這件事情還是查清楚的好。狗通人性,你已經(jīng)對不起它一次了,若還不能讓它正常輪回,我保證你朱家會雞犬不寧。”
“你的意思是....”
朱萬千說到一半,隨即拿起電話。
“喂,讓朱琳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一會,朱琳敲門走了進來。
可當(dāng)她看見辦公室內(nèi)一片狼藉的時候,臉色卻變的嚴肅了起來。
“爸,出了什么事?用不用我叫保安?”
說話間,朱琳看了文浩然和李老八一眼,眼中滿是警惕之色。
朱萬千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隨后便問起那日經(jīng)過。
朱琳雖然不解,但還是將朱萬千住院后的事情說了出來。
由于擔(dān)心朱萬千,所以到了醫(yī)院后,她就沒離開過。至于那只狗的尸體,確實交給了李成右處理。
后來李成右告訴朱琳,他當(dāng)時并不知道朱萬千有賣別墅的想法,所以便將將那之狗葬在了別墅的后山。希望愛犬在死后,也能陪伴朱萬千。
文浩然和李老八對望了一眼。
從兩人的眼神中,彼此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因為,辦公室的陣法只能影響朱萬千一人。
而最近他家里卻接二連三的出事,顯然不是這個陣法能夠做到的。
在文浩然的提議下,眾人決定去埋葬狗的地方看看。
可朱琳卻搖頭表示,具體的方位她并不知道,還需要李成右?guī)贰?/p>
文浩然略一思考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現(xiàn)在基本可以肯定,朱萬千身上發(fā)生的一切與這個李成右脫不了干系。
文浩然也想看看這個李成右究竟有多大能耐。
于是朱琳便撥通了電話,雙發(fā)約定在別墅門口碰面。
路上,朱琳好奇的問文浩然,為何對那只拉布拉多的尸體如此感興趣。
無奈之下,文浩然只好將自己的擔(dān)憂說了出來。
朱琳當(dāng)即反駁道:
“不可能,我認識李成右這么久,他絕對不是這么冷血的一個人。”
文浩然沒有答話,反而是李老八饒有興致的問道:
朱大小姐,你有沒有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
朱琳有些不服的說道:
“這句話對一般人也許有用,但是成右他可不缺錢!”
“不缺錢?”
李老八嘿嘿一笑:“這個世上沒人會嫌錢多。到底是不是為了錢,一會我們就知道了。”
朱琳被說的啞口無言,文浩然也樂得清靜,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大約一個多小時后,車輛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
文浩然睜眼,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停了一輛紅色跑車。
看來,李成右很早已經(jīng)到了。
雖然是第二次見面,不過李成右依舊沒有正眼看文浩然和李老八一眼。
反倒是對朱萬千異常的恭敬。
話里話外都在問,為何要突然來這里。
朱萬千敷衍了幾句后,眾人便往后山走去。
一路上,李老八不住的打量四周。
這里不愧是富人區(qū),依山傍水,環(huán)境自然沒的說。
那風(fēng)水也差不到哪去。
就連文浩然這個不懂堪輿的人來說,都覺得將狗子葬在這里不會有什么問題。
又走了片刻,李成右停下腳步。
指著一個小土包說道:
“叔叔,就是這里了。”
朱萬千點了點頭,長嘆一口氣。
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愛犬的死十分痛心。
李老八也是皺眉搖頭,顯然在這種風(fēng)水絕佳的地方,不會出什么問題。
見狀,李成右笑道:
“叔叔,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和愛犬的感情很深。所以下葬的時候,我還專門找了高人看過風(fēng)水。這里肯定沒問題。”
朱萬千見李老八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內(nèi)心也是松了口氣。
“若是沒什么其他事情,我們就下山吧。”
然而文浩然卻抬手示意朱萬千在等一下。
經(jīng)過呂洞賓的點撥后,他的感知要比常人強上許多。
此地風(fēng)水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
文浩然能感覺眼前這個土包之下,并沒有任何生物的尸體。
他平靜的看向李成右問道:
“你確定但是把那只狗葬在這里了嗎?”
李成右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文浩然揚了揚下巴。
“挖開看看。”
李成右眉頭一皺,還沒開口,一旁的朱琳率先站了出來。
“你什么意思?雖然是動物,但你這挖墳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見朱琳情緒激動,文浩然只好解釋道:
“放心吧,這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
看著文浩然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朱琳有些猶豫。
“你怎么知道?”
文浩然沒有解釋,只是轉(zhuǎn)頭看向朱萬千。
后者略一思考,便淡淡吐出一字。
“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