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將丁雨濛送回了家,將她輕輕的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望著靜靜躺在那里的丁雨濛,吳念漸漸理解了丁雨濛憎恨自己的心情。
一個被丁家視為接班人的翹楚,如今落魄到連丁銳這種垃圾都敢染指她。
只要吳念稍微跟她走近一些,命運就像詛咒一樣捉弄著她。
丁雨濛這些日子遭受的磨難,比此前加起來還要多。
可是吳念有必須要完成的事。
“對不起。”
吳念慢慢退出房間,離開了丁雨濛的家。
吳念走后,丁雨濛緩緩睜開眼睛,眼角的淚水順流而下,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緊緊抱著被子。
……
“恭喜出院。”
一周后,吳念捧著一束鮮花,來到醫(yī)院迎接準(zhǔn)備出院的楊穎。
楊穎本該再住院一周,但她卻執(zhí)意要出院,誰也勸不住。
她很清楚自己對于吳念的復(fù)仇大計來說有多重要,病床不是她想待的地方。
楊穎媚笑著接過花,輕輕攬住吳念。
“算你有良心,還知道來接我出院。”
“何止是有良心,簡直菩薩心腸,來看看我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
吳念帶楊穎來到停車場,按下車鑰匙,一輛嶄新的寶馬五系映入眼簾。
“你……你送我這么貴重的車干嘛……”
被自己中意的人送貴重的禮物,楊穎的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日后你可能會越來越忙,不能總擠公交和打車,而且你后面遇到的都是一些企業(yè)老板,也得有個像樣點的坐騎,不然怎么談生意。”
“哦……”
楊穎的興奮勁瞬間降了一半,一來二去竟然還是為了工作,楊穎滿臉不悅。
“怎么?你不喜歡?”
“怎么會,謝謝老板。”
楊穎擠出一個假笑,隨后又很快沮喪著臉,搞的吳念有點摸不著頭腦。
吳念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漢打過來的。
“吳念啊,我是秦漢,那個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吳念和楊穎對視了一眼,兩人嘴角都勾起一抹壞笑。
“秦哥,我現(xiàn)在有事在外面,你先電話里說說看,如果重要的話我們再見面聊。”
電話那頭有人在催促秦漢,秦漢慌慌張張道。
“是這樣,我們十六個人合計了一下,覺得你還是有能力把吳家管理好的,所以我們想跟你聊聊簽約的事。”
上次鴻門宴被吳念攪了一通,秦漢的朋友劉敬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讓吳念的鋪墊水到渠成。
“這個事啊,你跟丁家談吧,給丁家也一樣,業(yè)務(wù)也會交給我們吳家。”
秦漢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們是想直接跟你簽約,不過丁家的手了。”
“哎呦,那可不行,丁家那邊已經(jīng)吩咐過了不能接手你們的業(yè)務(wù),先這樣吧秦哥,我先掛了。”
楊穎驚瞪向吳念“你瘋了,他們都上鉤了,為什么還要拒絕他們。”
“他們隔這么久才給我打電話,說明早已調(diào)查好了一切,現(xiàn)在紋城除了我和丁家,沒人能吃下他們這個大盤,他們一天找不到合作商,就要虧一天的錢,非常著急對接合作商,這個時候只要你出手,萬無一失!”
楊穎欽佩的望向吳念,這要是她的話,早美的屁顛屁顛去簽約了,根本不敢說個不字。
“上次給你的資料就是他們的,都記下了么?”
“我在醫(yī)院待著沒事,他們的資料我都快能背下來了。”
“那就拜托你了。”
“對了!”楊穎想起什么問道“我聽說丁峰前段時間入獄了,他的律師來找過我,給了我一大筆賠償金。”
“那不是好事?這種人就該繩之以法,槍斃他都不過分!”
楊穎很清楚,丁峰是丁家保安處處長,他有一萬種辦法為自己開脫。
如今鋃鐺入獄,肯定是吳念使了什么手段。
楊穎更知道這是吳念為自己出氣,內(nèi)心的感激和喜悅不言而喻。
“謝謝你。”
吳念微微點頭“快走吧。”
……
送走了楊穎,吳念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舒適。
這還得感謝最近丁家沒找他麻煩,難得清凈。
丁云鶴最近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心思管吳念。
在吳念的攪亂下,丁家到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港口運輸這塊業(yè)務(wù)。
趙猛也收到吳念的指示,派人天天去北郊崗府鬧事,丁云鶴怕事情暴露,與趙猛撕破臉,根本無法出面阻攔。
而丁峰父子一個鋃鐺入獄,一個喪失了做男人的資格,凄慘無比。
如今丁云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亂作一團。
但吳念總是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以他對丁云鶴的了解,不應(yīng)該這么安靜。
吳念駕車來到了吳家大廈,應(yīng)招參加吳家的股東大會。
吳氏集團公司章程有規(guī)定,吳家一年會召開一次股東大會,吳念作為管理人和持股人自然是要參加。
吳念來到吳氏集團會議大廳,房間里近乎一半坐的都是丁家的人。
股東大會上就之前的工作進行匯報總結(jié),并對日后的公司發(fā)展進行規(guī)劃。
而吳念聽的都快睡著了,會議上提出的提案都對丁家有利,完全看不出對發(fā)展吳家有什么好處,吳念并不打算實行。
就在吳念以為股東大會要結(jié)束的時候,一個丁家人突然站了出來。
吳念認(rèn)得此人,他是丁云鶴的二兒子丁旭。
丁旭一出面,吳念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鑒于本季度吳家營收能力大幅度降低,我提議罷免吳念對吳家的管理權(quán),選出一個新的接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