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蛇留在女生宿舍與校方做一些善后工作,任棋的車便載著元綾和元嫣,一路尾隨著貳龍,參虎和羅弼的車。
“犯人到哪?”
“諾梅臺。”
“酒吧街,離這很近,但那里晚上喝酒的人特別多,會跟丟嗎?”
“盡量,或許他察覺到有人跟蹤他,故意跑到人多的地方。”
“我們分兩路包圍他,參虎報位。”
任棋把油門踩到八十,在市中心的路,雖然晚上車少了,但仍算是超速了。他把車停到諾梅臺的北面,那里是酒吧街的主路之一,然后便與元綾她們一起下車。
“他在諾梅臺的中心區(qū)。”
如果搜魂沒問題,那犯人便是那鐘飛飛,元綾在檔案上見過他的臉,有些印象。
諾梅臺是一條很長的斜坡街,充斥著歌聲熱舞,兩邊都是酒吧,晚上來喝酒消閑的人特別多,有些生意好的,還要特意在店外擺上高桌和高椅,搞得本身就不是特別寬敞的街道變得更擁擠。
不過對于這里的???,那是一種熱鬧與氣氛。
也有不少人,就是特意坐在街邊的位置,眼睛有意無意地瞟著附近的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等待著他們的姻緣,或者是獵物。
元嫣正跟著前面的任棋和元綾跑,突然被坐在一旁的男人拉住了手,她踉蹌地被拉停下來。
“小姐,賞面一起喝一杯?”
元嫣轉(zhuǎn)身看著那戴著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的陌生人,怒甩開對方的手:“老娘忙著呢!”
任棋與元綾跑到中心區(qū)域,碰到了往南面迎面而來的貳龍參虎和羅弼。
“怎么樣?”
“人太多,氣味很亂??”參虎皺著眉頭,緊閉眼,象是正認真地辨識各種氣味。
這里充斥著各式各樣的煙酒味,食物的味道,體味,香水味??
他的鼻子很靈敏,可是在這種環(huán)境污染下,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參虎隨后又彷彿感覺到什么,睜開眼睛,精神一震看著某個方向:“正在靠近我們!”
眾人聚精會神把身邊男途人都看了個遍,以資料中的鐘飛飛的身高相貌作為搜索標準。
“來了!”參虎看著斜坡高處,似乎氣味就是從北面?zhèn)鱽淼摹?/p>
可是又觀察了一陣,也沒見到像鐘飛飛一樣的可疑人物。
“哎呀,可算?追上你們了。”元嫣也終于跑過來了,撐著膝蓋氣喘著說:“犯人呢?”
待她抬頭,發(fā)現(xiàn)眾人正一臉古怪地看著她:“怎么啦?”
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似乎是在看她的…手臂。
元嫣一看自己的手臂,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血掌印。
“這這這這?。?rdquo;元嫣連忙想用另外一只手把血擦掉,卻被元綾抓住了她的手:“別動。”
元嫣立即裝作自己是一尊雕像。
“氣味從這發(fā)出來的…”參虎盯著元嫣手臂上的血跡,一臉懊悔:“可惡,本人卻跟丟了。”
元嫣手臂上的血液忽然象是有生命一般在蠕動,原本是一掌印,現(xiàn)在慢慢一路向著手臂上方反地心引力般流動。
元嫣一動不動,眼珠咕嚕一轉(zhuǎn)就這樣看著那血液再次聚攏成一團,向著她的手臂往肩膀上游動。這樣近距離一看,元嫣終于看清那是無數(shù)的血色蛔蟲,正在她手上游來游去。
那觸感,差點沒把她嘔心暈過去。
“運靈。”元綾對元嫣說。
元嫣立刻按著元綾所說,運起護體的靈障,本已經(jīng)爬到肩膀的血團似是再也無法依附在元嫣的身上,滴答滴答地從手臂上滑了下來,掉到地上。
元嫣想起元綾之前的處理方法,她運靈于腿,然后一腳踩在那血團上面,血團瞬間被踩扁,再也不動了。
“你怎么招惹這玩意兒的?”任棋問。
“就突然有個男人坐在露天的酒吧外面,抓住我手臂邀請我喝酒!”
“那人可能就是鐘飛飛,他穿的什么?”
“他戴著黑鴨舌帽,黑色口罩,樣貌我沒看清…”元嫣努力地回想剛才的情景,雖然只是幾秒的事物,她記得她看到抓住她手臂的那雙手:“但他那雙手白得嚇人,又冰又冷,手指瘦得像雞爪一樣!”
任棋讓元嫣帶著他們到剛才那男人抓她的位置,雖然不抱希望,也不認為對方會蠢得留在原地等被抓,畢竟他把血的氣味分散了給元嫣,就是為了脫身。
但還是要去看看。
突然,在諾梅臺的北面有靈氣的氣息!
下一秒諾梅臺就被人建了一個空間靈障,把沒有靈氣的人全數(shù)分隔開來!
元綾與元嫣看著自己身體被一層姜黃色的靈障穿過之后,周圍的路人全數(shù)消失不見,轉(zhuǎn)頭一看,只剩下懸案組的四人。
任棋他們胸前隱約發(fā)出亮光,應該是元綾給予他們的那條紙人鏈子,讓他們也被納入進來了。
“這是…姜家的靈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