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相邀,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帶半點兒猶豫!”
呵呵笑著,徐明哲三兩步就邁到了喬欣身邊。
“姐姐,你找我是想聊什么呀?”
青年脊背微躬,顯得束手束腳的。
他本不該如此狼狽,可為了離喬欣近一點,他便情愿委屈自己來將就喬欣的身高。
喬欣聽他糯糯得問著,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她約他的目的,她瞥了眼一臉燦爛的青年,忍不住嘆了口氣。
“問這么多干嘛?到天臺你就知道了。”
喬欣垂下眸子,掩下萬般思緒,只老實的在前面帶路,卻不知身邊的青年,早就心跳如擂,走的同手同腳。
他癡癡笑著,時不時的低頭掃一眼喬欣,看到不該看的部位,他還羞答答的臉紅。
他離喬欣近,兩人并肩而行,喬欣走得略快一些,前行時,兩人靠攏的兩只手便少不得相觸。
雖然只是一觸即離,可女人手背的溫度,還是讓徐明哲心弦大動。
他視線下移,慢慢的,就盯著喬欣垂落在腿側(cè)的手掌不錯眼兒了。
喬欣的手很涼,不知道是本身就涼,還是洗菜時泡了太久的涼水導(dǎo)致。
總之,兩人走動時的接觸,那冰涼如蛇的觸感,驚得徐明哲渾身發(fā)抖。
好想握住小姐姐的手……
他的大掌又暖又燙,喬欣的一定會喜歡……
去天臺的一路上,徐明哲沉默不語,注意力一直放在喬欣的手上。
他指尖微動,勇氣鼓起又泄掉,反反復(fù)復(fù),終歸沒能邁出那一步如他所愿的,勇敢的握住女人的手。
兩人在天臺站定。
“姐姐,你這么神神秘秘的,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兒?”
輕輕呼出一口氣,徐明哲掩飾性的背起了那只蠢蠢欲動的手掌,換上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好奇的問道。
他笑得明媚,無知無覺的模樣,喬欣喉嚨滑動,只覺得心底籠罩著一層她也說不清楚的悲哀,讓她一開口,便不自覺的的喉頭滯澀。
“沒什么大事兒。”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是從哪兒知道我被打的事情,我都很感激你對我的關(guān)懷。”
“但是,徐明哲,僅此而已。”
“你我本就萍水相逢,我有我愛的人,有肩負(fù)的責(zé)任,我無法回應(yīng)你的感情和付出。”
“所以,請不要再關(guān)注我,也不要為了我的事情費心費力,你對我越好,我就覺得越累,越多余。”
“拜托了。”
女人雙手交握與小腹處,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片絕情的凜冽。
她抿著薄唇對徐明哲鞠了一躬,保持了十幾秒才緩緩打直身體。
她露出如釋重負(fù)的表情,徐明哲卻直接炸了,他也懵了。
“你所謂的談?wù)劊?rdquo;
“就是為了再一次的,正兒八經(jīng)的和我撇清關(guān)系?!”
那些他腦補出來的風(fēng)花雪月,連個屁都不是!
青年眼底已經(jīng)爬上了一抹薄紅,顯然是氣極,喬欣卻不閃不避的淡淡頷首:“對。”
“我怎么樣,遇到了什么,都和你無關(guān)。”
“所以,請你不要自作主張的多管閑事,我未必會謝你,反而會怨你。”
喬欣說的是事實,可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不知道怎么的,她自己反而先難受了。
也不是沒拒絕過人,只是唯獨面對徐明哲,她少了幾分底氣,多了兩分的貪戀。
鮮衣怒馬的少年,純粹熱烈的愛戀,那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他小心翼翼的,滿含期待的捧到她的眼前。
這曾是她最渴望的東西。
可如今,為了活下去,為了不耽誤彼此,她要強硬的,甚至于惡劣的撕碎這份美好。
“喬欣,我……我以為,以為你會感動。”
“你深愛的男人,對你被打的事情無動于衷,我卻為你暗中策劃,準(zhǔn)備復(fù)仇,我以為你會看到我的好,我以為……”
后面的話,徐明哲沒說出口,他哽咽了,眼睛紅通通的,很沒出息的氣哭了,或者說是委屈更準(zhǔn)確一些。
大男孩吸了吸鼻子,把頭仰得高高的,他的動作有些滑稽,可是喬欣卻笑不出來。
她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而她就是始作俑者。
可是,徐明哲,長痛不如短痛。
“徐明哲,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讓你受傷。”
“現(xiàn)在的你就像當(dāng)初的我,如果我當(dāng)初能懸崖勒馬,及時收回我對劉克行的感情。”
“或許,今天的我又是另外一番光景。”